第十九章 皮丝吓哭了切嗣爸爸
肯尼斯对韦伯吐出的话语，或许是讽刺，但也包含了肯尼斯的真心实意在其中。 韦伯的世家在魔术回路上如同婴儿一般，即使理解更多理论，实力上限也不高，这种自以为知道多少就多厉害的心理会害了他，让他倒在自不量力冲向高峰的路上。 就像现在，之所以韦伯在克劳恩皮丝的袭击中完全没事，完全是因为rider宝具性能好，以及已经看过一次克劳恩皮丝的招数，要是韦伯代入肯尼斯的条件，初见克劳恩皮丝，用的是肯尼斯的servant，那毫无疑问第一回合就结束了。 韦伯会被秒杀。 给谁看过那场战斗都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本该给你进行课外辅导——魔术师之间互相残杀的真正意义。但想必你已经有所体会了。你这身怪味道，是吐过了？” “……是。”咬了咬牙，韦伯承认了。他看见废墟中无数尸体就当场吐了，至于细节他就难以启齿了，以最简单的回答承认了事实。 那一夜，韦伯和肯尼斯谈了很久，直到天开始蒙蒙亮，神父赶人了。 毕竟圣杯战争还在进行，怎么能让还在参加战争的人一直在中立区逗留？ 和圣堂教会有内部关系的某对主从除外。 “哈啊～”隐身坐在教堂外树上目送韦伯和rider离开的克劳恩皮丝，打了个哈欠，“本以为能听到什么有用的知识和信息，是期待过高了呢。” 韦伯到底收获了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接下来，是着手准备对今天预定到达冬木市的爱因兹贝伦阵营的作战吗？嘻嘻。” 释放妖精去跟踪韦伯和rider后，克劳恩皮丝跳下树枝，朝市区飞去，寻找可以“免费”接网线的会所。 其实绮礼置办的笔记本电脑在这个时代的性能还是非常好的。 连黑客软件都准备好了。 仔细考虑的话，现在因特网已经有了，那圣堂教会对魔术的隐蔽工作就不能不涉及网络，毕竟网络啊——你懂的。 可为什么绮礼的房间没有拉网线呢？或许只是他个人的工作用不着，也对上网没啥兴趣吧。 克劳恩皮丝在老地方上网，查找有关飞机航班的信息。 爱因兹贝伦也不会傻乎乎用这个名义乘坐航班呢，不过要是结合申报给教会的信息查找就会变得简单不少。 简直像是作弊啊。 不，这一届教会和远坂串通，以至于绮礼能随便从教会提取需要的信息传递给时臣，就是作弊吧。 “原来如此，居然包机啊，真是奢侈呢。” 【绮礼，帮我找一群大鸟来行吗？要野生的。】 【要来做什么？】 【对爱因兹贝伦作战。】 三小时后，一架由德国始发的意大利vorale航空公司的包机在降落前与飞过的鸟儿相撞导致引擎故障坠毁。 【assassin，saber并未退场呢。】绮礼在教会可确认各个从者是否已被召唤或存活的灵盘查看后通知。 【……我想也是，要真这么简单未免不现实。不过这个作战失败，今天在袭击也会被防备吧，今天的作战到此为止如何？】 【……就这样吧。】 绮礼是打算用assassin尽可能在时臣出战前削弱敌人，可也不是平白送人头的不是吗？ 尽管assassin在上一场战斗已经表现出了超乎绮礼意料的应战能力，可从近距离正面交锋结果看，对assassin来说，还是确保袭击的突然性最好。 而通信另一边的克劳恩皮丝则松了口气。 她用【集团全种族控制[massterminatespecies]】命令一群鸟儿撞向飞机引擎，就没期待能作战成功。 这样就多争取了一点时间和精力让自己考虑如何说服绮礼以自己的意志去取得圣杯战争胜利。要聚齐能够说服绮礼的要素，果然得在这所有参战者都齐聚的时候才能收集完毕。 不过，他这一行为则让另外一个人精神近乎陷入了崩溃风险—— …………………………………………………… 冬木市郊区，爱因兹贝伦城堡—— 一辆汽车停在了城堡前，从上面下来了一个银发红瞳宛若非人类的女子，以及一个淡金发的西装少女。 爱因兹贝伦阵营的爱丽丝菲尔和职阶saber的servant。 以saber的技能，从坠落飞机中破出并安全着陆绝非做不到的事情，但本身并不精通战斗的爱丽丝菲尔自然是心有余悸。 在坠机事故中好不容易度过来的爱丽丝菲尔，在saber的陪同下，来到了这个属于他们家族的据点。 正好，她看见她的丈夫——卫宫切嗣站在可以眺望城堡前院的阳台上，身靠着护栏，眺望着阳光明媚的森林。 爱丽丝菲尔让saber先在城堡待机巡视，自己则前去看望自己的丈夫。 尽管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可爱丽丝菲尔知道两者相性并不好，saber是凯尔特神话中不列颠的亚瑟王，崇尚骑士精神，和作为杀手的卫宫切嗣自然百般不搭。在切嗣启程来到这里前，切嗣甚至从来不理会saber，他已经放弃了，打算专心做自己的魔术师杀手，在圣杯战争中杀死敌人。 可是，爱丽丝菲尔来到阳台，看到切嗣转过身来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切嗣的表情就像一个受伤无助的孩子，泪水就要眼眶中打转。这不是魔术师杀手，只是个软弱男人而已。 “切嗣，你？” “爱丽！”切嗣突然一把抱紧了爱丽丝菲尔，爱丽丝菲尔感受得到那股颤抖。 “如果我……如果此时此刻我决定舍弃一切，逃离这里……爱丽，你会跟我一起离开吗？” 爱丽丝菲尔一时间语塞，大概无论如何想不到是这个男人提出的话语。 “伊莉雅……还留在城堡之中，怎么办？”好一会儿，爱丽丝菲尔才说出话语。 “返回城堡，把她带出来！所有阻挡的人，格杀勿论！”切嗣说的是简单而又带有绝望般孤注一掷的话语。 “今天……差点失去爱丽了，我看着下坠的飞机……无能为力，你们平安真是太好了。从此以后我会为了我们一家人付出所有的一切，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这是完全认真的，爱丽丝菲尔认识到了这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