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九 迟了五年
春日时光，阳光洒在飞瑶和柳依依身上，她们总算是回归了他们原本和平的日子了…… 只不过，和平的日子里，还有一个大麻烦要解决。 〝喀啦！〞她转开门把进到客厅。 柳依依和明日不在跟在她身后。 小巧的柳依依乖巧的将门锁上。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做的，因为妈咪好像不太明白要锁门这件事，偶尔都会忘记…... 飞瑶走到沙发前，回头对明日不在说：「好了，谢谢你的帮忙，你可以离开了。」 「不，大美女！请你让我留下来。」他飞到她旁边，撒娇式的说着。 柳依依小小个子也跑过去，抱住妈妈的小腿，抬头望着她说：「对阿，妈咪，我好喜欢他，让他陪我玩麻！」 「柳依依……」她语气开始低沉。 听到妈咪这种语气，她就知道，她不能够再要求什么了。 哼恩，大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明日不在笑了笑，飘了过来，柔声道：「飞瑶瑶瑶，你可知恩图报？」 「我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除了留下来，其他我都做得到。」她冷眼断言着。 听闻，大神插腰大笑道：「吼呵呵呵，我偏偏就只是要留下来，怎样！」 「……」她皱眉想反驳却又不知该如何击退对方。 明日不在凑过去，拍拍她的肩说：「你乖，有我在的生活会很有趣的！」 「……」 她皱眉，身体越来越紧绷。 柳依依见状，赶紧移动脚步想逃回房间，因为她知道，妈咪在发怒之前，都是先沉默的。 只有明日不在，完全没有任何想法，持续摆着灿烂的微笑。 「柳隐渊！！！」飞瑶完全爆发，连武器都没用直接摆咒。 「嘻嘻嘻嘻……」 「天啊……」柳依依飞快地跑回房间，关上门。 外头客厅频传来爆裂声，许多物品就这样摔在地上。 〝碰！！！〞的巨响，柳依依摀着耳朵装作没事，缩在棉被里。 她暗自祈祷，他们赶快打完，不要吵到她睡觉。 ● 清晨，正是各生物熟睡的好时光。 〝叩叩……〞门被敲响着。 飞瑶装作没听到，棉被盖上。 于是，门被开啟：〝喀啦……〞 一道人影缓慢飘过来。 她在那道人影落下之前，整个人跳起来，手刀瞬间抵在对方的喉咙上。 「呼……」他抓住那纤纤小手，柔情望着她说：「放轻松……」 她瞪大双眼，冷道：「你进来做什么？」 「恩，我昨天有听到，柳依依是不是要起床去上课，你们可别赖床…...」明日不在解释着。 她不情愿的下床说：「我们才没有赖床。」 「是喔，很好，那起床上学吧！」 「…...」飞瑶转头望着瘫在床上的小身躯。 柳依依缩在棉被里，舒适的睡着，嘴角还流出一小滴口水。 飞瑶每每见到这模样，便不忍叫醒她，直想让她在多睡一会儿。 但这一情景却对明日不在不管用，他大手一捞，便把柳依依抱起，放在空中甩了甩。 「嗯？嗯？」柳依依被摇晃醒过来，眼睛张不太开的望着摇晃他的人。 飞瑶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只好闷在心里，待会再处里。 昨天和对方以咒打斗，双臂还隐隐痛着。 柳依依甜甜笑道：「早安！」后，抱住他的脖颈撒娇。 「早安，小宝贝。」他抱着她转身，面对飞瑶说：「跟妈咪说早安。」 「呵呵，早安妈咪。」 明日不在把柳依依逗得咯咯笑，两人就这样走进浴室刷牙洗脸。 站在他们身后的飞瑶，双手交叠在胸前。 她很好奇，柳隐渊似乎很会照顾小孩？ 不然他怎么能让柳依依如此的听话？ 嘖嘖，她这位妈妈为什么有一种被比下来的感觉呢……？ 下课铃响起，每位小朋友熟悉的收拾物品，开心的跑出教室 虽然叫〝教室〞，但实际上他们是在一座森林里，各自佔据地盘上课。 柳依依笑着走出树林圈起的教室，礼貌的跟老师说再见。 「依依！」教室外等着的正是穿着红色披风，一身不凡的帅气男子，明日不在。 他的存在无比得突兀，总能让经过的人们停下脚步，只为看一眼他与生俱来，羡煞世人的美貌。 柳依依听到呼唤，开心的奔上前。 明日不在一把抱起她矮小的身躯，轻松的将她扛在肩上，一大一小晃悠悠的步出校门。 「大神，妈咪呢？」怎么没来带她，她有点想念妈咪。 他笑了笑回：「怎么，想妈咪了？」 「嘻嘻，一点点而已啦。」她抱着他的脑袋瓜儿，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你别跟妈咪讲喔，这是我们的秘密。」 「那你也别跟你妈咪说。」他附在她小小的耳朵道：「你妈咪也想你，而且是她派我来接你的。」 「！！」柳依依惊讶的望着明日不在。 她的双眼充满着兴奋、期待，却又不可置信。 「怎么啦？」 柳依依害羞的抓着头发玩着回答：「妈咪很少会对我说〝我想你〞……嘻嘻。」 「嘘，这是我们俩儿的秘密。」他单手食指摆在嘴唇上，意味深长的说着。 「恩！」她用力的点头，也跟着摆一模一样的姿势，俏皮可爱。 望着她可爱的表情，柳隐渊瞬间陷入了奇怪的情绪里。 那是一种灵魂交织的情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像他望着飞瑶时也有着相同的感受，无需任何人告知，便可意会。 那种曾经拥有却又被剥夺消失离去的滋味…… 莫非，他真的遗忘了些什么……？ ● 只能说命运真的很奇妙，原本带着乖巧女儿逃亡的贝飞瑶，在异乡见到了消失五年的亲密爱人。 可惜的是，柳隐渊早已忘却过往，而飞瑶却记了全部，消化成一肚子苦水，最终化成力量，坚挺带着柳依依过日子。 这风和日丽的下午，就在〝屋塔纳〞河畔的深紫色小屋旁。 落律邢带着面具，身穿暗紫色上衣及灰色长袍，愜意的躺在树枝上。 贝飞瑶站在树下，抬头望着他。 「昨天才刚分开，就想念我了？」 她忽略他的调笑声，恭敬的说：「大人，小的前来履行承诺。」 「恩……」 原以为对方会很快就回应她，没想到落律邢却是沉默许久，并无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但是，她却是等着，等待对方发言。 飞瑶极度有耐心的望着他，丝毫不畏惧对方的沉默。 良久，落律邢开口：「飞瑶，柳依依，迟早要和柳隐渊认亲的是吧。」 「大人，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说过，你们母女俩的事情，早在进入魔界时，我就查得一清二楚了。」他解释道：「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告诉柳隐渊真相？」 没想到飞瑶不为所动的回：「大人，因为他没记忆了。」怎么可能相认？ 「恢復记忆这么简单的小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她赶紧阻止道：「我不用你帮忙！」 「......」落律邢尷尬的笑说：「恩，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激动。」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无奈的说：「关于柳隐渊的记忆，我完全不在意。」 「恩……」说谎，你明明很在意。 飞瑶叹了口气问：「唉……大人，我今天是来还恩情的。」 落律邢被她一讲，面具底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直问：「对了，你答应我要到我手下做事。」 「我记得我只是要帮你找人……」 「这个人很难找的。」我找了几千年都没找到。 飞瑶恭敬的说：「只要你提供完整的线索，我必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 「恩……」他想了想后说，：「好吧！」 落律形从树上跳下来，不到一秒便来到贝飞瑶面前，低声问：「你真的……看不到我的面貌？」 「是的。」她冷静的回答，丝毫没被对方吓到。 发现她真心这么认为后，落律邢也自讨没趣的往旁边走了几步。 飞瑶见状说：「那个人的特徵是什么？」 「他？」 「请告诉我他的特徵，方便我找到正确的人。」 落律邢稍微思考了一下后说：「他……是创造这个世界色彩的人。」 飞瑶听闻，愣了一下问：「你该不会要找……〝軡(ㄑ1ㄣˊ)轻〞？」 「没错，正是此人。」 「但是，相传軡轻早在千年前，为了拯救魔界灰飞烟灭了，不是吗？」她充满着疑惑。 落律邢面具底下的脸，充满悲哀，直说：「是，但同时，我仍相信他必定被某个命运之神救走，重新诞生在宇宙上。」 「所以，你要我找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人？」 落律邢笑了：「是阿，很蠢吧！」 「不。」她摇头。 「恩？」 「这份工作我接下了！」她将过常的瀏海往耳后拨说：「我会自己去搜寻这位大人的资料，有任何消息便立刻向你回报。」 听闻，落律邢微笑，轻声道：「好，那就拜託你了。」 贝飞瑶弯腰说：「是！」 两人谈完，飞瑶便转身离去。 落律邢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些微失落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想，但他有种感觉，这女人会是他找到軡轻的关键！ ● 美好的晚间时光，正是早晨上班的人休息、夜晚上班的人辛勤打拼的时刻。 微风徐徐，清凉的证明这舒适正是春日的证明。 飞瑶刚进家门，便看见有一位穿着红色披风，头发长到腰间的男子，正舒适的躺在草床上睡觉。 她脱了鞋，往室内探看，没找到柳依依。 心里虽然想着：她应该是去找邻居玩了吧。但双手却不听使唤的打开雨伞，召唤精怪，命令牠前去搜索柳依依的行踪，并且暗地保护她。 做完这些事后，她才慢慢的走到明日不在的身边，坐了下来。 她安静的望着他，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他？愿意为他生孩子？ 飞瑶托着下巴，伴随着夕阳，回忆过去两人相处的情景。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明日不在早已张开眼睛，看见她沉思的模样，心底不禁浮现一丝幸福感。 他不自觉的微笑，温柔的问：「怎么了？觉得本大神很帅？」 「……」飞瑶被他这样问，脑袋还没分析完，便开口：「我只是在想，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 「你喜欢我？」他忽略〝当初〞两个字。 贝飞瑶回过神，羞窘的说：「没、没有啦！」她赶紧强装镇定道：「你看看你一头长发，这么邋遢，鬼才会喜欢你。」 明日不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认真问：「你不喜欢我长发的模样？」 「对、对阿！我不喜欢男人留长头发。」她撇过头，努力掩盖自己的窘样。 听到这句话，他握住自己的长发，食指一划，大把头发便从空中掉落。 飞瑶馀光瞄到有东西落下，转头一看，发现是他的头发，立刻蹬大双眼，惊讶问：「你在干嘛？」 「是不是要跟你一样短，你才会喜欢？」他边说边将自己的头发剪掉，长度几乎要比飞瑶的还短。 飞瑶赶紧阻止他说：「你给我停下来！！」 「阿？」他的手放在空中，头发到耳朵以上，已不长了。 「你为什么要剪掉自己的头发？！」她说完，望着那没了长发，却显得刚毅无比的脸蛋，情不自禁的脸红了起来。 要知道，她不仅在冥界，一直到魔界，都没任何男人如此近距离相处。 明日不在将地上的头发往旁边踢，身体往飞瑶坐着的方向倾。 「飞瑶，我这样子，你有更喜欢我了吗？」 对着这张帅气的脸蛋，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怎么还像当年一样，对他的行为举止感到怦然心动。 她没救了，真的要被自己气死！！ 「飞瑶……」明日不在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拿掉，脸已经逐渐靠近她的脸。 飞瑶发现自己的左右两边，被他的手臂挡住，但对方却不停的往他靠近，而她就快要招架不住…… 「飞瑶……我……」他的声音十分性感，几乎就要将她给迷倒了。 「柳……隐渊……」 明日不在正想要问飞瑶，为什么自己对她会有这么难分难捨的情感时，飞瑶却忽然叫着这名字，并且在下一秒，立刻昏过去。 「恩？」他抱着晕倒的飞瑶，疑问：「怎么了？飞瑶？」 他仔细观察，发现飞瑶晕过去了。 虽然如此，但他却不自觉的微笑，思考着：飞瑶说曾经喜欢过我？这代表着我们曾经熟识过，然而，我现在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恩……我究竟遗忘了什么呢？ 望着飞瑶的小脸蛋，他将她的瀏海往耳后拨，接着，他温柔的俯身，轻轻的在他嘴上吻了一下。 「真甜……」他刚毅的脸泛起一阵红晕。 室内的甜蜜气氛，洋溢至屋外，闪得星星也亮不起来，稍嫌逊色的掛在天空上。 ● 另一边，魔界某处的洞穴中，一名男子抚着头，跌坐在地板。 「你没事吧！」李空担心的问着。 坐在地板的冬乐摇摇头，用力的拉了她的手，导致李空踉蹌了两步，跌坐在他的怀中。 面容白皙，感觉十分怯弱的男子名为〝冬乐〞，是魔界目前能力高强的高手之一。 虽是如此，但却从没有人能亲眼见识他的魔力，也没太多人知道他的长相，因此，要认识他，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李空坐在冬乐的怀中，像是早就习以为常般，抬头望着他，皱眉问：「还好吗？」 冬乐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良久，等到他休息够了后，才开口道：「剩最后一步的时候，被一股力量阻挡了。」 「你是说……贝飞瑶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抵挡你的入侵？」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不确定，但是幸好我只剩她为什么会被〝贝尔〞救走这部分没查到，其馀的都通了！」 听闻，李空开心的拉开他的身体，与他的脸对视说：「真的吗？太好了，总算可以向大人交代了！」 「大人？你是说落律邢？」冬乐露出厌恶的表情。 李空点头单纯的回：「对阿，你忘记我现在是落大人的手下吗？」 冬乐闷闷不乐的说：「可是他是〝魔王〞。」 「恩……」 「你知道我最讨厌落律邢，因为当年他企图将我的分身抓住，拿去火烤当食物吃！」 眼看冬乐快要生气了，李空赶紧抱住他说：「唉唷！你别气了，也许那时他肚子太饿，没有办法才将你抓住阿！」 「谁管他肚子饿不饿阿？！」冬乐推开李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虚弱的往洞穴深处走。 她快步的跟在他身后，识相的扶着他，小声地嘀咕：「反正你最后，还不是反将了他一军，把他害得多惨……」 听到这句话，冬乐停下脚步，在黑暗之中，望着她说：「是阿……他可曾是我的手下拜将呢！」 「是阿是阿！」李空搂住他的腰，撒娇的说：「所以你就别在生气了，快告诉我你刚才究竟看见什么了？」 冬乐瞇起双眼，冷冷的回应：「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这件事情百分之一百是落律邢拜託你来问我的，因此，我没有帮助他的必要。」 听闻，李空气急败坏的喊：「你怎么可以这样！臭兔子！！」 「没错，我就是一隻臭兔子。」他得意的笑着，顺手搂着她的腰，用力的向后带，进入幽暗的小窝内。 「喂喂喂！你不可以这样！」她在他的怀抱中娇嗔，拼命的想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却忘记自己此时快被兔族男人给啃咬一番了！ 冬乐喜孜孜的笑着，他最喜欢怀中这少根筋的可爱女人了！ ● 翌日，太阳业已缓缓升起，飞瑶缓缓睁开双眼，纳闷的望着天花板，心想：我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稍微往左侧方向看，依依乖顺的缩在棉被里，动都不想动，舒服的熟睡着。 她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阿！她昨天和柳隐渊坐在客厅讲话，结果等他慢慢靠近她的脸时，脑袋忽然一片空白，接着便失去意识了…… 那个男人！！ 飞瑶惊坐起身，抱着脑袋，不可思议的想到昨天他们俩之间，怎么会如此的靠近，而她又为什么会昏过去？ 正当她努力回想时，房门忽然被轻轻的开啟。 「嘿，早安。」他放轻脚步，缓慢的走到飞瑶面前。 飞瑶皱着眉，防备问：「我问你，昨天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昏睡到现在？」 明日不在早知道她会问他这个问题，便神秘的笑说：「昨天，你被我迷倒了。」 「……」飞瑶无言的翻了白眼，又想继续问。 但他却抢先一步抱起躺在床上的柳依依，转身走进浴室盥洗。 本欲阻止他的飞瑶，双手插腰，见他动做伶俐，丝毫没有违和感，便也任由他了。 柳依依被他扛在空中晃阿晃，终于在进入浴室内有了声音。 「咦？好冰喔！」她稚嫩的嗓音因为在浴室内，有了回响。 明日不在笑了笑道：「早安阿，小依依。」 他拿着毛巾擦了擦她小巧的脸蛋儿，两人愉快的刷牙。 飞瑶躺回白色床铺上，柔软舒适的躺着。 她想，要是当初没发生那些事，现在这模样，应该是在情理之中吧…… 可惜的是，五年前柳隐渊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留着她和柳依依，承受冥界、仙界所有挞伐！ 而那奇异不知名的力量，也充斥在他们母女的生活中，一个不小心，柳依依便会被抓走。 她又惊又怕，柳隐渊刚消失的那段日子，柳依依第一次被抓走时，她吓得像疯子一样，至此养成杀戮的习惯。 至今，她的印象还很深刻，当时的她站在一群尸体前跪下，崩溃大哭，双手颤巍巍的抱起仍在襁褓中的柳依依…… 在那之后，战斗成了家常便饭，她练就一身反应机制也特别厉害，就算在睡眠中，身体也能够确实的掌握住危险性。 不过，相对来说，她似乎没有真正休息过，算了，无所谓，这种生活她已经习惯了……. 因为，对她而言，柳依依的生命安危比什么都还重要。 「妈咪！」柳依依甜甜的叫声，唤回了她的失神。 她转过头一看，嘴角不自觉上扬。 柳依依被柳隐渊抱着，两人的脸蛋被阳光照耀的无比美好，像幅画一样。 她不由自主的上前，接过柳依依，亲亲的在她脸颊一吻。 柳依依咯咯笑，也回吻她一下。 「恩，我也要亲亲。」明日不在厚脸皮的蹭过去。 飞瑶瞬间隐没笑容道：「滚开。」 「哼，小气。」他嘟了嘟嘴说：「小依依，我要亲亲。」 「好！」她大方的点头，也跟着嘟嘴。 没想到飞瑶却一把抓住柳依依说：「我们去换衣服上学了。」 「咦？」 不等柳氏父女俩反应，她便一把抱起女儿和制服进浴室，用力的锁上门。 「贝飞瑶你忘恩负义！」明日不在悲催的在外面敲门。 她一边帮着柳依依换衣服一边问：「哪个恩哪个义？」 「哼，叫你们起床，保护你们的恩义。」他气愤着。 她快速换好女儿整身衣裤，冷笑了一下，一个指头打开浴室门锁。 站在外面的明日不在被这速度吓了一跳，见着飞瑶站在他面前，矮了他半个头。 「我有叫你留、下、来、吗？」她一个字一个字加重音问。 「……」明日不在噤声。 「哼！」跟她吵这些，慢五年了啦！ 柳依依站着她身后，摀着嘴巴偷偷笑。 明日不在对她皱了皱鼻子，也没示弱，而是飘到房门口。 「好心好意被践踏，女人喔……」他慢悠悠的说着。 飞瑶拎起女儿的书包，丢给房门口的男人。 「不好意思喔，你不喜欢可以滚。」 明日不在接过书包，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嘻嘻…...」柳依依看着他们的互动觉得高兴极了。 飞瑶疼惜的摸了摸她的头顶，便牵着她高傲地走出家门上学去。 「喂……」把书包丢给他干嘛阿？ 「大神，你赶快来阿！」妈咪都把她的书包丢给他了，还不知道妈咪的意思吗？真是笨蛋。 「……」明日不在一脸快哭的表情，望着前方的母女，再望着手中的书包。 唉，算了，他认命。 「喂，等等我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