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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些东西就用另一种方法。 沈默言一会便明白到, 这些过于偏激的情绪并不属于他本身, 上一个世界他的情绪并不是被压制了, 而是被进行了一波完整的清洗,只要系统一天没有将这个问题解决,那么他的身上就不该会有这种情绪。 这是他的理智为他得出的结论,可事实上他现在满脑子充满了一些更暴力冲动的想法。 可事实上刚才就已经证明过了,光是用刀根本没有办法对它造成重创, 确实用刻着特殊符文的刀能破开缠在他身上的部分黑泥,但那并不是全部, 破开的同时它又可以再一次缠上来。 倘若他真的依照情绪带给他的本能行动, 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彻底吞下, 至于吞下之后的结果,或许就会变得像之前那些鬼魂一样。 这是他的一种猜测, 毕竟他认为这黑泥给他的感觉与当初在医院时,在冯睿博身上看到的黑气非常的相似, 只不过这黑泥的感觉更为厚重,就像是那黑气得到了提升之后逐渐转为了更实质性的存在一样。 要解决这些东西的方法并不难,说到底它们也只是和恶灵极为相似的一种存在, 只不过比恶灵更粘人一些, 但是倘若可以的话, 他还是想活捉。 沈默言身后便是收银台,他持刀破开缠着他手臂的黑泥,那黑泥如同之前一般瞬间炸开,但很快就又重新向着他的方向汇聚过来。 他不慌不乱的划开手指,拿起杂货店老板随手放在收银台上的保温杯,迅速的以血代墨,在杯底书写出一道符。 一直以来血都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媒介,有许多仪式需要血祭,也有许多符必须以血书写,那是因为血本身就带着书写者得了灵力,同时在很大一部分上,等同于血的主人。 没有自主意识只会攻击人的黑泥立刻就分出了部分本体,分离出来的那部分将目标转移到了保温杯上。 沈默言任由剩下的那些重新缠上他,而保温杯就在他的手上,这就意味着哪怕是分离出来了一半,可这些黑泥却还依旧全挂在他的身上。假如他能表现的再多一点害怕和挣扎,这或许还能像是一个恐怖一些的场景。 手指的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黑泥就像是闻到了美味的食物一半迅速的缠绕上了他的手指,没有比伤口来的更合适的“入口”了。 就在这时,顺着他的手臂缠上保温杯的黑泥终于触碰到了杯底的符文,同时他轻声念出了与之相对应的咒语,血既是吸引这些东西的诱饵同时也是捕获它们的陷阱,几乎是在他念完最后一个字的下一秒,一道极为强劲的风卷着沾着保温杯的黑泥将它们整个吸入了杯中,这些黑泥的本身是一个整体,部分触碰到了符,自然其他的也收到了波及。 原本已经快顺着他手指伤口探入他皮肉的黑泥也跟着被吸了出来,不过几秒的时间,整个室内再也看不到一点黑泥的踪迹,原本至少得有一人的体积的黑泥全数被塞进了一瓶正常尺寸的保温杯里。 顺着杯口还能看到在里面如同墨水一般流动着的液体。 以血绘制的符咒是有时效的,他拧起了瓶盖,找出了随身带着的纸笔,重新慢条斯理的画了一张更细致能够起到封住杯子里的东西的符。 昏迷着的人的情况调查过了,鬼魂的样子见过了,如同恶灵一般的泥水也收集到了。 沈默言准备回去了,在回去之前他在收银台上留下了保温杯的钱。 回去的路上,原本由于白玉的缘故所以并没有什么鬼魂的街边已经开始游荡起了相当一定数量的鬼魂,同时还可以看到路边如同水塘一般的黑泥正在涌动。 那和他在杂货店里看到的又有些不一样,路边的这些看起来不像是完全体,更像是还在不断让自己成长起来的半成品。 这些半成品的数量不少,大街上一眼扫过去就有三四滩。 原本车就停在了距离许家不远的街道,他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进入了许家的范围内,由于有障眼法的关系,在顺利走进领地范围之后,他才注意到许家大门前停了不少的车。 都是一些乍一眼看着低调,可再仔细一看就让人想要喊爸爸的车,可以看的出来,除灵师真的很赚钱。 院子门口到处都是站姿笔挺的黑衣人,这群家族的审美都是一致的,似乎手下的制服不来个统一就算不上是大家族一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只有这些制服纽扣上不用的家纹。 他们的制服是统一了,但也就显得沈默言格外的突出。 他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就走近了这群穿着统一黑色西装制服的人群,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周围出现新的陌生面孔,他们几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只不过这里是许家的地盘,他们没有权利限制其他人来这里,况且能够在现在这种情况还保留意识的,除了有灵力的人之外也没有其他可能了,看他能穿过许家设立的结界,那又可能是许家的人。 但是看对方穿着一身高中蓝白校服,背着书包,手里还提着一个老气的银色保温杯,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真的是许家的人吗?别是走错了? 在场的人只觉得这少年看起来太人畜无害了,假如不是现在全城极大多数的人都陷入了昏迷,这少年这会儿应该在学校好好上学呢吧? 很快许家的人就给他们解开了疑惑,守着大门的许家下属一见到他,立刻便迎了上来,替他打开大门的同时还说道“许先生等很久了,您下次还是不要再做这种会让许先生担心的事了,有什么不放心想要调查的事情可以让我们去做啊。” 下属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无奈,还有一点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安心,对他们来说他不光是许先生的朋友,更是一起工作了那么久的同事,没出事自然是最好的。 沈默言抱歉的笑了笑道“让你们担心了。” 他这幅态度温和好说话的模样反而让人没办法责备了,本来想仗着年长,好好说说他的下属只能叹一口气,道“是啊,希望您以后有点会让人担心的自觉。” 沈先生真的是和严厉的许先生完全相反的存在啊。 在场其他家族等在外面的下属们只觉得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 许家的下属竟然对一个少年用敬语,而且什么叫会让许先生担心?那个冷酷无情的许臻会担心别人?他儿子都失踪好几个小时了,他都无动于衷! 所以这是什么不得了的情况?! 自从亡妻去世之后一直对再婚没有兴趣,对美色也无动于衷,好几次有不入流的家族送来美人,都被他冷着脸派人扔出许家的那个许臻难道……!!! 难道有私生子?! 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