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

    你不过是在班里,揭露了他的本性,就让他觉得那么难堪,甚至是哭泣,多么可笑,因为别人看到了自己的评论而愤怒,是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评论可耻,却还是用言语刺伤连话都说不上的陌生人,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多么的无可救药。

    你也被拦着,只不过你看上去没那么愤怒冲动,“我去死?为什么不是施暴者去死!”

    突然你猛然一动,一个匕首出现,周围人惊呆了,大叫起来,你乘机刺向他,被放开四肢,连连后退,你握着刀把,一股狠劲毫不犹豫的刺下,没有血液,连衣服都没破,而你却实打实的砍下他的肚子。

    你可惜的看着刀,瞪着眼睛狠狠发笑:“原来没开刃啊,瞧把你吓得。”

    “谁能借把刀,捅这里一定死得快,不是想逼死我吗,就算死,我也要你先死!”

    都不借给你,能借给你才鬼了。

    你就拿着匕首,指着他的心脏,若是匕首开刃,会不会刺穿心脏。

    恶人受到惊讶,满眼惊恐,伸着舌头,坐在地上向人周围求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她像是看见了鬼,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你太高兴了。

    “昨天说让你等着,可不是你那般虚假,真当我只是吓唬你啊,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你的刀碰着那人的脸庞,向那人挥了几下,“下一次我就让你皮开肉笑。这世界不只是只有男人和女人,还有被逼疯的人。”

    你不想放过他,用匕首在他身上游走,心脏,气管,肝,胃,肺……每经过一处气管,你都用了用力,并告诉他。

    甚至有人颤抖着想拦住你但是不敢。

    有那么瞬间,你醒了过来,就是因为带着点理智才拿了假刀,可一切都覆水难收,爽了一时接下来怎么做。

    你抑制恐惧却无法阻止恐惧,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无论他们是以什么姿态观看你,只要将你围着,就会让你难以呼吸,明明那么久,你一直是什么都不顾。

    班草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别说地上的人。

    “阿月!”虞曦是跑着过来的,毫不犹豫的扒开人群,拉住你的胳膊,总于有聪明人知道求救虞曦了。

    你不想牵扯到虞曦,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见你手里拿着刀,既像焦急的家长又像严厉的家长。

    “跟我走。”

    你毫不意外,虞曦一点也不怕你:“走?别搞笑了。”

    别搞笑了,去哪。

    虞曦拉着你的手,你也曾拉着她的手奔跑,如今轮到你,就好像被人从黑暗里捞起来,带你跑向光明。

    他们班班主任其后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在说:“不知道啊,阿月同学念了网曝她的账号,同学就摔了桌椅,然后…”

    你承认你有冲动的成分,但你控制不住,不让你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虞曦带着你上楼顶,六层楼高,

    “想让我跳下去吗。”

    “阿月,不要看地,要看天。”

    你抬起头,直面阳光让你无法睁开眼睛,白云飘过,遮住了太阳的光辉,你的眼睛渐渐睁开。

    广阔的天,你想到了自由。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待着这里。”

    “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是纯属好奇,你看着虞曦不像是会有烦恼的人,或许是你把虞曦想得太过于神圣化了。

    “有很多很多,阿月听说过我为什么回来?”

    你多多少少能猜到,但你根本不关心,自己日子一堆鸡毛蒜皮,还非管别人什么样。

    “我的爸爸是很好的人,虽然他很忙,但总会抽出时间陪着我跟妈妈,他去世后,那里成为我们最深的痛苦,而这里都是我们一家人最美好的回忆,阿月也最好啦,我一直跟阿月学着勇敢。”

    “阿月讨厌我,一直令我很伤心,但你却对议论我们的人说,过好自己一堆鸡毛蒜皮的日子吧,谁比谁完蛋还一定。阿月很酷真的很酷,是很多人做不到的,我就……做不到,当那些不实的流言到我面前,我会去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那样对我,其实我内心是在歇斯底里的。”

    “很抱歉在这个时候还要跟你讲自己的事,只是想转移阿月的注意力,阿月没有错。”

    虞曦,也只是个小女孩。

    这一刻似乎什么高大形象崩塌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其实我很讨厌你。”你坦白道。

    “我知道,可阿月不是很坏的人,被你讨厌也是一种幸运,但我会努力让阿月喜欢我的。”

    好一顿天使发言,你忍着让自己表现得无所谓一点,其实很受用。

    虞曦晃着手腕:“阿月一定会得到最想要的。”

    你摸索着虞曦的银手链,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下来,为什么自己没有过呢。

    虞曦推着你进了办公室,纵使你有点犹豫,她朝你点头,你的背后是你的勇气。

    你原想的结果是逃避一切,被处分被退学被要求道歉,然而你陈恳道歉,主动认错,事情就没有你想象的严重,因为你这几天受到的伤害,想到波及你的心理才导致偏激行为,倒是同学受到惊吓,请假回家了也没说要找你事,学校给你安排了心理医生,你每周都要腾出时间接受治疗,你的首要要求就是不能告诉家长。由于对方家长没找上来,学校暂时答应了你的请求。

    虞曦在守护妈妈的路上,越来越努力。而你自从发过疯,在校园里……神经病就神经病吧,至少比恶臭发言好听得多。

    学校安排给你心理老师,也就是每周空出两个小时的时候找她聊天,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理有疾病,真的有,你也不觉得算什么病,无非是无病呻咛。

    然后另一项危机到来了,你真实的成绩终于被你妈注意到了,期末考试,你拿着雷打不动的成绩单,上面有你串改的成绩,你妈苦大仇深看着你,你千藏万藏的成绩单还是落到你妈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