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那能怎么办?是秦先生把我养得这么娇气的。”戚绥在秦知颂面前,一贯任性和无赖,“秦先生早就想这么做了吧?忍了这么久。”

    秦知颂握住他的脚腕,被蹬了一下后,也没有松开,反而转而去握他小腿。

    “不要乱点火,等会又要哭。”

    戚绥:“……”

    谁哭了!

    戚绥撇嘴,想起刚才秦知颂对自己的绝对力量感,又抿抿唇决定不再挑衅秦知颂了。

    好危险的样子。

    等从浴室出来,戚绥是真的困得睁不开眼,头都没挨到枕头,被秦知颂托着脖子,又是擦干头发、又吹干后塞进被子里时,已经彻底睡过去。

    秦知颂简单收拾了一下,庆幸今晚没有做到最后,不然恐怕戚绥没这么容易脱身。

    而且——

    时机也不是很好。

    接下来两天还有行程,虽然没那么紧密,但也不能耽误。把戚绥带在身边,总好过让他一个人在酒店里。

    躺下时侧身在戚绥额头落下一个吻,“晚安。”

    第二天戚绥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多钟。

    戚绥习惯地伸手去摸手机,摸到了睁开一只眼去看,结果整个人僵住,一头雾水地看向四周。

    等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

    愣住的几秒钟,昨天的记忆如碎片一般纷至沓来,戚绥头更大了,他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太可怕了。

    原来一旦陷入恋爱里,上头了就是这样。

    正在发呆,秦知颂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衣服显然是已经出过门,或者打算等会儿出门。

    “你收拾一下,我叫早饭。”秦知颂走过来的时候,顺手把茶几上的几个购物袋拎过来,“早上送来的衣服,尺寸你的。”

    戚绥坐在床上眨眼,总觉得他们这个气氛还挺怪的。

    好歹昨天也算是确定关系了?怎么今天还这么冷淡?

    “哦。”戚绥拿着衣服,从床上下来,还不是很清醒地往浴室走,进了浴室才想起来秦知颂怎么好像对昨晚的事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打开水龙头,伸手鞠了一捧水,拍拍脸颊,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嘴唇能看得出来有些肿,脖子上也挂着痕迹,幸好穿衬衫可以盖住。

    戚绥深吸一口气,飞快洗漱之后离开浴室,左右看看,发现秦知颂正在外间打电话,干脆站在一边等他。

    好奇怪啊,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话也都说了。

    怎么没有一点真实感,总觉得不像是在恋爱。

    秦知颂打完电话,看见的就是戚绥在发呆。走到他面前,伸手贴着他脸颊,“才睡醒就发呆,是还很困吗?”

    戚绥微抬起头看他,小声道:“小叔叔。”

    “怎么了?”秦知颂看他一脸紧张又踌躇的模样,不理解,耐心问:“做噩梦了?”

    戚绥摇摇头,直率问:“我们是在一起了,对吗?是在谈恋爱对不对?”

    昨天晚上好像少了这个环节,是情侣的话,需要确认的吧。

    万一、万一——

    秦知颂一愣,而后低笑一声,凑到戚绥面前,贴上他嘴唇,“不是情侣的话,怎么能做那些事?”

    “那你之前不也是——!”

    “之前是之前,昨晚不一样。”

    秦知颂退开,握住戚绥挥来的手,“是在谈恋爱。”

    见戚绥红了的耳根,问:“难道你不想负责?”

    戚绥差点一句“是你不想负责”脱口而出,幸好及时收住,稍微别开脸,小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才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第33章

    戚绥跟着秦知颂出门,进电梯的时候好奇问:“我们要去哪?”

    秦知颂按下电梯,去地下一层的停车场,转头看他,“带你出去玩。”

    闻言戚绥撇嘴,望着秦知颂意味深长的笑,总觉得这话像是在哄他。

    直到上车,没看见司机也没看到陈寻,戚绥才反应过来,秦知颂是真的打算带他出去玩。

    系上安全带,扭头去看秦知颂,“要去哪里?我好像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出关的时候还在想,原来跟电视、电影里一样啊。”

    “去骑马。”秦知颂今天穿得比较休闲,系上安全带后发动车,“不过去之前,先带你去码头转转。”

    戚绥一听到码头,立即想起了不太好的记忆。

    那晚在游艇,还有后面的视频风波,总觉得有阴影。

    “码头有什么好看的,去看卸货装货吗?”戚绥小声嘀咕了一句。

    秦知颂把车开出酒店停车场,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去看看未来的事业版图吗?”

    秦氏集团的货运业务一直都占有不少比重,哪怕后来拓展了经营范围,在秦炳胜眼里这一块是秦家的根。

    否则秦炳胜也不会把事情交给他。

    秦鸣章心里估计又给他记了一笔。

    “原来是港区这边的货运,想要——”戚绥惊讶看向秦知颂,“我以为是其余方面的业务。”

    港区码头都是很多年的,至少是两个世纪前就出现,各家货运公司的势力早就形成了相对稳定。

    秦家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怎么想都是去啃一块难啃的骨头。

    “再难啃的骨头,在利益面前也会变得容易,就看怎么才能用钱推磨。”秦知颂盯着前面的路面,语气平直地说:“当然来这里,不止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