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御浑身涌起了电流。

    “我喜欢你对我有所欲望。”傅浪生说:“记住,没有下次。”

    没有下次什么呢?不要他再把欲望藏起来,隐忍着?莫御点了点头,莫名又有些委屈,声音冰冷,“你感觉的到,为什么无视,还要我说出来。”

    傅浪生要的就是莫御学会主动表达,无论是精神上的关心,还是现在的生理欲望,“我不喜欢被动的人。上床也是。”

    莫御还真就是被动的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忍着就忍着,他习惯了如此生活。

    “你要睡我,可以。”傅浪生眯了眯眼,“洗干净,让我操.你。”

    莫御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除了心跳再次加速了,欲望更强烈了,竟然没一丝愤怒。

    “到时候我会……”傅浪生凑近他的耳朵,从耳廓舔到耳垂,轻轻地说:“把你按在床上、沙发上、地板上,厨房、浴室、阳台,扒掉衣服,红绳捆着,用鞭、用蜡、用血,囚你、看你、毁你、拥你、吻你、占有你,最后在你耳边,深情款款的说一句我爱你。”

    莫御的喘息渐渐粗重,猛地抱住傅浪生的腰,把头深埋在他的肩窝,被调戏的头都不抬了。

    傅浪生任由他抱着,总裁已经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上五分钟了,坏心道:“不去浴室解决一下?”

    莫御摇头,只是埋在傅浪生的肩窝,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下面更加蠢蠢欲动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先出去。”

    “我要看书。”傅浪生果断拒绝。

    莫御冷着声音,“那你站起来,闭眼。”

    傅浪生挑挑眉,从他大腿上下来,闭上了眼,“好了。”

    莫御微微抬了头,看他果然闭着了,匆匆推开木椅,大步离开了书房。

    傅浪生听着房门关闭,半晌才睁了眼。他在那把木椅上坐下来,瞥了眼莫御的文件,笑了笑。总裁的工作到底被他打乱了,今晚有的熬了。

    早上七点。

    傅浪生顶着一头长发坐在床上,眼皮半眯,似乎还没完全睡醒。很快,他的眼珠子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几乎是很陌生地打量了一下客房,这才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每天准时来这里的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饭,莫御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等着傅浪生。

    听到楼梯传来的动静,抬眼看过去,就见傅浪生穿着白色亚麻衬衫和长裤下来,只是他有些漫不经心,根本没看脚下的楼梯,而是摆弄着手里的摄影机。

    正式同居的第一天,莫御说了第一句话,“好好走路。”

    傅浪生没听,甚至没往声音的方向看上一眼。

    莫御被无视了,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冷着脸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温水,走过去递给他,“喝完。”

    傅浪生这才停下了摆弄摄影机的手,看向莫御递过来的玻璃杯。他并没有起床喝水的习惯,迟疑了许久,还是接了过来,把那杯水一口气喝光了。

    “吃饭。”看着他喝光了,莫御把玻璃杯放回了桌子上,率先向餐厅走过去。

    傅浪生跟着他,到了餐厅,在莫御的对面坐了下来。一眼扫过去,饭桌上都是他以前在外面吃饭时,经常点的饭菜,就连红豆糕都有。他皱着的眉头松了下,却没动筷子。

    莫御的早饭向来是面包牛奶,人生第一次有粥有菜,拿着勺子往嘴里送了两口粥,堵在胸口的火气就更盛了。他查过傅浪生的资料,这些饭菜都是傅浪生平时会吃的,他特意让保姆准备了,但现在可好,傅浪生半天不动筷子。

    莫御是半点胃口都没了,放下勺子,冷眼看他,“怎么不吃?”

    虽然莫御刚认识时,就是像现在这么冷着一张脸,但说话远没有现在来的僵硬,机械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傅浪生也看着他,平淡的和他对视,“生气了?”

    莫御确实生气。

    傅浪生等不到他的回答,嘴角挑了挑,靠在椅背上,眉眼就带了些狠色。但他偏偏漫不经心,“你坦诚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可爱。”

    “嗯。”莫御终于点了点头,因为被无视而生气,或许是他小心眼了,但胸口的这股火气就是压不住。

    傅浪生这才拿了盘中的红豆糕,伸手送到了他嘴边,“为什么生气?”

    莫御动了动嘴,咬了一小口,沉着声道:“因为我准备了早饭等你,更是怕你摔倒让你好好走路,却被你无视了。”

    “莫御。”坦诚的莫御,确实很可爱。傅浪生这次却没笑出来,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在我工作时,特别是手里拿着摄影机时,闭着嘴巴,好吗?”

    他远远不及工作,甚至是那台摄影机。莫御开始想,他们这种始于颜值的关系,到底能不能触碰到对方的灵魂。或者,这就是傅浪生。像个仙人掌,接近和触碰,只能摸到一手的刺。他问:“这是命令?”

    “商量?询问?”傅浪生眯了眼,“你可以当它是请求。”

    请求更不靠谱了,这就是命令!莫御皱紧了那双剑眉,“我说不好呢。”

    傅浪生的手里还拿着那块红豆糕,被莫御咬了一小口,现在送到了嘴里,舌尖上传来的甜腻,是他喜欢的味道,“你的脸很对我的胃口,我们的关系可以仅此而已,不进也不退。”

    莫御昨天才想去探究傅浪生的皮囊之下,是怎样的人,今天他就说可以仅此而已!这更像是威胁,让他们回到原地,“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