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但下一秒,他僵了下,像发生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连带脸上表情都窒了下。

    一只脚顺着他的小腿滑了上来。

    宁澜没穿袜子,而霆冬天不会穿厚睡裤。

    封霆警告性地看了宁澜一眼,宁澜笑意盈盈,并不为所动,桌上与桌下,判若两人。

    如柔弱无骨的软蛇,一点点攀上去,宁澜的脚很小巧,皮肤白皙,脚趾圆润,越来越过分,到了大腿上,仗着桌布的遮掩。

    “我碰!”赵辉重重将子一掷,老大爷地抖腿,“听牌了听牌了,都小心一点。”

    旁边,是在玩金花。

    “下庄下庄,快点!”

    “黑子,下次我坐庄,我第一个开你!”

    “哈哈哈……抱歉,你先把我压下去再说……”

    客厅,无人注意桌子底下正在发生的旖旎暧昧。

    温热的手捉住了脚踝,温差敏感,让宁澜瑟缩了一下,他看着封霆,封霆也在看他,眼里含着森森警告。

    宁澜的脚踝冰冷,封霆触摸上去时,第一想法是,这人大冬天都不穿袜子,不怕感冒吗。

    宁澜缩了缩脚,封霆放开了他的脚踝,再一个想法是,他的脚踝怎么那么细,是男生的吗。

    但宁澜并不打算摆休,喜欢老虎底下拔毛,他的脚依旧在封霆腿内侧作乱徘徊。

    封霆脸色也越来越沉,看着宁澜的目光,像要吃人。

    宁澜并不怕,碰了上去,又下意识缩了点回来,那尺寸,让他微微红了耳梢,接着,又碰了上去。

    赵辉出完一个六饼,只见封霆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神色莫测,隐隐发青。

    “怎么了,封哥?”赵辉问。

    封霆吸口气,留下一句“去下厕所”,就快速进了洗手间。

    “去上厕所了,”赵辉说,对一个男生喊,“大王,你来替一下封哥。”

    叫大王的男生立马跑了过来,上桌。

    无人留意,宁澜脸有些红,他其实也不是那么开放,只是喜欢挑逗封霆,他刚刚明显感觉到,封霆……硬了。

    他瞥了眼洗手间,又收回目光。

    打完一局,宁澜说:“你们打吧,我累了。”

    赵辉:“就不来了,那叫小王来。”

    赵辉知道宁澜不怎么打牌,也不勉强。

    宁澜进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封霆从洗手间出来了,脸色依旧不好,赵辉喊:“封哥,继续,宁澜不来了。”

    “不来了。”封霆说,“你们打吧。”

    “啊,你也不来了,怎么都不来了……”

    赵辉喃喃了句,继续打麻将。

    封霆顶着一脑门火进房间,而让他起火的人正坐在床上悠闲玩手机,看起来和刚才那个大胆的人不是他一样。

    封霆再次深吸口气,压抑着怒火过去,压低声音:“宁澜,你……”

    封霆脸是黑的,宁澜这个人,实在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你刚刚……”宁澜抬起头看着封霆说。

    话语如常,内容却让封霆冒火。

    “闭嘴。”封霆咬牙说。

    门外男生的吵闹不断,封霆抬起宁澜的下巴,盯着他看,宁澜并不有动作,只是那样望着封霆。

    封霆胸口起伏,气的,也许是太吵,又或许是被气昏了头脑,总之,封霆的目光落在宁澜的唇上。

    赵辉以前在寝室八卦调侃宁澜是gay圈美人,封霆以前冷嗤不在意。

    今晚细看,确实漂亮。

    难怪那么会蛊惑人。

    “你在厕所……”宁澜仰着头说。

    那双眼睛格外懵懂无辜,大而明亮,可封霆知道,里面全是心思。

    封霆不想让他说出什么话,想狠狠地用什么堵住宁澜的唇,鬼使神差地,像受诱惑般,他吻了下去。

    温度覆盖上来,宁澜轻眨了下眼,他看出封霆想吻自已了,只是,封霆并没有接吻经验,很青涩,甚至都没有翘开他的唇缝,也很轻。

    他手攀上了封霆肩,封霆就放开了他,封霆表情有些茫然,像并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

    宁澜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门外是吵闹,他在床上攀着封霆的肩,在封霆耳边轻声说:“接吻不是这样的……”

    说完,他吻了上去。

    封霆像是愣了下,不察被宁澜带到了床上,宁澜在教封霆怎样接吻。

    封霆反应过来,学得很快,很快反客为主,这次带了些发泄怒火的意味,宁澜被他咬了一口,还没低呼出声,又被吞噬。

    封霆在报复刚才的事。

    俩人气喘吁吁分开,都衣衫不整,宁澜喘匀气,嘴唇上有小伤口,他抿了下,传来丝丝痛感,却笑了。

    旖旎氛围还没散去,他问:“你刚刚在厕所的时候……想的是谁?”

    封霆收回他唇上的目光,并不回答。

    “是……我吗?”宁澜说。

    “……”

    封霆是被猜中心思的微恼,他刚才在厕所发泄的时候,想的确实是宁澜。

    即使他不想,脑海无法克制出现宁澜挑逗他的画面,还有在房间并不避讳换衣的画面。

    “不许再问。”封霆恼怒说。

    宁澜看他一眼,“哦”了声。

    俩人无话,房间又恢复安静,只有客厅的喧闹声。

    这层薄的窗户纸终于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