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老三把手中的活儿放下,接了电话,不停的汇报他们的情况。因为今天车辆在仓储中心的信息平台上消失了很久,给他们打电话也没人接,仓管处的车辆安排中心很担心他们的安危。老三把今天遇到的一切都说了个详尽,眼中不免闪动着激动的情绪。殷波在一旁听了便知道,老三就是上头特意派下来监视车辆的。而另外一个装卸殷波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则是个一五一十实实在在的打手。

    殷波伸手问老三要电话,老三虽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给他了。

    “我是老梁。”殷波道。

    “老梁啊,怎么了吗?”对方一愣,传来熟悉的声音。殷波没有想到电话的那一头会是罗迪。

    “先生,明天回去的时候,我想带着他们绕行,从这这里一路向东,那边的战火能小一点,跨过管辖区在往南开,去医院把小白带上。”殷波说出了他的想法。

    “可以,等你回来后,来办公室见我。”罗迪吩咐。

    “是的先生。”殷波没有多废话,没问为什么,到时候是成是毁,是否能取得罗迪的信任,去了便知。

    接着殷波就把电话还给了老三。老三结果电话,严肃的点头频频说是,想必罗迪又给他派发了新的任务。等到老三挂了电话,才兴冲冲的跑来找殷波:“梁叔,回去之后你要升官啦!”

    殷波笑眯眯的摇头:“不要什么升官,我啊,觉得开车正好。我也不是当官的料。”

    老三看着这样谦逊的梁叔,很难把他和刚才那个机智又勇敢的司机化为一体,这可能就是梁叔的神奇之处。

    夜已经深了,殷波躺在货车的驾驶室,翻看着手机。

    “梁叔还没休息啊。”黑小子和殷波一起睡在驾驶室里,其他两人在货仓睡。

    “出来好几天了,一直也没捞着和家人报个平安。和他们说一下。”殷波平静的说着。

    “哦,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往东走的时候你开车还是要多留意。”黑小子好心的提醒,当他从老三那得知明天将会换一条路线去接小白,心里也是放心了下来。他不怕送货的路上受伤或者送命,给boss做事都有可能有这么一天,只是怕小白会伤心,怕没有人帮他照顾弟弟。

    “嗯,我知道了,你先睡。”见黑小子又躺了回去,殷波继续翻看着手机。

    奥尔登这个人怎么就会这么听话呢,不让他给他发消息,就真的不发了?遇到这么多危险,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的殷波,松懈下来就是无助的寂寞,这个时候他多想有人能陪他说说话,而这个人他多想是奥尔登。殷波不可否认的承认,他是想念他的恋人了。

    合上手机,殷波自嘲,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可笑,他明明已经把之前殷波的账号都给注销了,人家还怎么给他发消息。

    最近赵肖也一直在找殷波找不到,他想问问殷波什么时候才能回警局工作,只知道殷波还有件大事没有去做,只是想要一个期限,心中好有个数,留个安心。连续几天找不到殷波的赵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奥尔登的电话。自从这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确认了关系,赵肖就好像找到了方向,在他看来,有奥尔登的地方就会有殷波。

    “喂您好,赵警官。”奥尔登接通了电话,但是眉头紧蹙,他不知道赵肖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奥尔登生怕是因为殷波的事情,更害怕是殷波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得由警察出面通知他。

    “啊,不好意思啊医生,打扰你休息了。殷波和你在一起吗?我一直联系不上他,我想问问他归队的时间。”赵肖的语气充满了歉意。

    “啊,小波他睡了,最近手机出了点问题,总是信号不好。之前他和我说过,差不多还要一两个月才能回去工作吧。”奥尔登帮着殷波撒谎。

    “是什么重要的案子吗?”身为警察的赵肖总是自带职业病,喜欢刨根问底。

    “不是,是之前的一些小案子,积攒的多了。加上前段时间突然出了名,又接了一些小案子,要忙完手头的这些,都给事主们清了案,才能再考虑回去的事。”奥尔登回答的滴水不漏,顺便摁开了床头的录音笔,等殷波回来放给他听,免得复述不准确殷波再对不上口风。

    “啊,这样啊,好,我知道了。那打扰你们了。再见。”赵肖挂了电话,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再见。”奥尔登挂了电话,心里却是更不安了。

    殷波虽然不让他联系他,但是奥尔登也尝试过给殷波发消息打电话,但是提示都是没有该用户,奥尔登知道殷波这是注销了账户。另一个账户就是他给殷波做的,梁叔的账户。但是却是身为奥尔登万万不能联系的存在。天知道奥尔登是忍下了多大的冲动才没有打过去这通电话。

    “小没良心的。”重新躺下的奥尔登心中气闷,又很是想念殷波,只低声骂了一句,却是不舍得继续责备殷波。

    突然手机一闪,奥尔登收到了一条消息:“医生,‘梁叔’打来电话,说不日就会回来。让您不要担心。”这是梁叔“老婆”的号码,看到这后奥尔登忍不住问:“没再说别的了吗?”

    梁婶:“没有了。”

    奥尔登:“好,知道了。”

    当手机屏幕的光亮再次熄灭后,奥尔登又低声骂了一句:“恶魔!”他可算是见识到殷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有多冷静,多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