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

    评论实在是太多太多,温砚压根看不过来。

    还有一些有才的网友,已经开始在超话里写两人的同人文了。

    起初,温砚并不太能理解同人文的意思,后面才慢慢了解。

    但还是被某些产粮老师的大尺度文给惊到。

    譬如现在,他刷到的这一篇。

    是写他和季知远新婚夜的。

    关键词#新婚夜#,#小玩具#,#偷穿老攻衬衫#……

    仅仅是这么几个字,就已经看的温砚面红耳赤。

    但确实,偷穿衬衫这种事,他还真做过……

    结果就是,沙发散架了,现在客厅的沙发才刚刚换新。

    他刷着手机,思绪越飘越远,像是忘了自己今天要结婚。

    直到化妆师将他的妆造设计完毕。

    用刷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新郎官是不是太紧张了,我们已经画好喽。”

    他这才回过神,看着镜中的自己。

    化妆师只淡淡给他上了一层妆,自然又衬气色。

    礼服是很久之前就找人定制的改良版中式西服,温砚常穿这样的款式,一贯的温润气质。

    不过季知远几乎没有穿过这样的款式,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不由让人眼前一亮。

    高大优越的身材比例配上内敛考究的服饰。

    莫名的反差,却又莫名适配。

    让人不禁挪不开眼。

    季知远被在场的人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盘扣,凑近温砚,疑惑地低声:“是我盘扣系错了吗?怎么大家这么看着我?”

    温砚仰头,盯着他,摇摇头:“没有系错,是觉得你穿着很好看。”

    “好看吗?”季知远望向镜中的自己,有些局促的理了理衣摆,随即又垂眸看向温砚,“我觉得这样的衣服,只有你穿好看。”

    自己穿起来,有点像强盗装书生的感觉。

    “我去,季教授,真是难得看到你穿的这么…这么人模狗样的。”韩维刚从外地赶回来,一进化妆间便被眼前的季知远给亮瞎眼。

    “怎么说话的你。”季知远捶了一下他的肩。

    “你怎么还捶我啊,我可是把我酒吧的股份塞在红包里了,你还捶我。”韩维捂着肩,委屈巴巴,继而转眸望向一旁的温砚。

    明明是两件除了纹样不同,其余都是一致的礼服,温砚穿着,便全然是温润才子的气质。

    “温老师平时要是想去喝酒啊,玩什么的也方便,就在你们别墅附近……”韩维挠着后脑勺,“不知道温老师喜欢什么,就只能送点我喜欢的了。”

    “韩哥有心了。”温砚睁大眼,虽然有点意外这个新婚礼物,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季知远不想搭理他,将他推走,“宾客该入席了,你也别在这碍眼了。”

    “诶,你……”

    话还没说完,韩维便被推出了化妆间。

    房里的人不由轻笑。

    场外早已是高朋满座。

    温家二老和季盼山还有季家夫妇,都在忙着照顾宾客。

    韩维的父亲韩秋白也在谈新婚红包:“你们老季家也不缺钱,不如我送他们小两口一架直升机?他们度蜜月什么的时候可以开着玩玩。”

    季游城不由摇头,勾着韩秋白的肩:“你还是俗点送钱吧……”

    文纾和温重华则也在忙着招呼人。

    “姨妈,您大病初愈就这么操劳,表弟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要静养,婚礼的事情还塞给您办……”过去了大半年,何廷景依然致力于改一些小动作。

    温重华听着,脸色变了变。

    却不用等他开口,文纾先淡下神情来:“你表弟的婚礼,我操持是应该的,一点不累,我高兴着呢。”

    “是啊,比起婚礼这样的事情,小景之前非要进文化单位的事情,可更让文姨操心了。”温鸣端着酒杯,不知从哪过来,幽幽补刀,“文姨花了这么大面子,小景你怎么不珍惜啊,听说被辞了?”

    “我……”何廷景的脸色即刻变得很是难看,还想狡辩什么,被文湘给拉住了。

    文纾也是一改过往溺爱放纵的态度,冷着声低语:“小景,这是在你表哥的婚礼上,这些事暂且不提,过几天,姨妈会找你好好谈。”

    何廷景咬着唇,委屈地点头。

    总之,宾客三三两两的聊着,实在热闹。

    直到婚礼仪式正式开始,场下的宾客才安静下来入了席。

    温砚和季知远一起走向红毯,走上高台。

    这次,贺词终于出现在了温砚给他留的位置上。

    他用那双重获生气的眼,紧紧盯着台上的温砚,不知不觉间,眼中早已布上水雾。

    温砚因为紧张,不敢看台下的宾客,在台上,也不敢和季知远对视。

    因为怕自己会掉眼泪,哭花脸。

    但在交换戒指的时候,季知远颤抖着手指将指环套进他无名指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从眼眶中顺势而下。

    一点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来,恰好印在季知远的手心上。

    下一秒,季知远并没有等主持人的流程,便将温砚拥进怀中,紧紧抱住,贴着他的耳根细语:“温砚,我爱你。”

    台下的宾客不由欢声,鼓掌。

    只是在那一刻,那一秒。

    台下是如何的喧哗,温砚早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