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梅暮采

逃跑,不料他一眼识破了她的把戏。

    “我数三下,自己出来。三,二,一。”

    薇薇心理防线很容易就被突破了,她乖乖从下面爬出来,然后趁他还没把床放下的工夫,撒腿就跑。她没跑几步便被他一把抱住,他心情很好不计较她的叛逆行为,不妨说适当的叛逆是性爱的调味剂。

    他带着他的小脏狗去了浴室,把她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连脚趾都一个个掰开,脚趾缝也不放过。他没有脱衣服,用的是手持花洒,而薇薇却不着寸缕。

    薇薇心里的念头仍是这不公平,人给狗洗澡时是不会脱衣服的。她在幻想什么,他们又不是恋人关系,他只是把她当狗。

    墨鱼虽说拔了齿舌与鄂片,但吸力足够强劲,她右边的乳头看起来比左边的要红肿得厉害,简直像熟透了的番茄。

    他用手指弹了弹,薇薇的眉头一下子蹙起来,委屈巴巴地说“疼”。

    他莞尔一笑:“那等会把它吃掉报仇吧。”

    薇薇的表情僵住了,怎么想都感觉墨鱼真的很可怜,被利用完后还被吃掉,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这么不情愿是想把它制成标本留作纪念吗?就和你的那只手一样?”

    “你说要我给你生孩子的事是真的吗?”

    克洛克达尔第一次看到小狗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不过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也很可爱。薇薇一定会成为很负责的母亲吧,她才不是那种没有做好准备就生下孩子,弄了半天一点也不关心孩子的家伙。他知道她会善待他们的孩子,即使她是被强奸才生下了它,但会善待孩子和薇薇不想要生下他的孩子这点并不冲突。她会考虑以后如何向这孩子解释它的来历,一国公主被海贼玷污乃至有了孩子,绝对是天大的丑闻。这孩子不是爱的结晶,而是一份罪证,他所犯下肮脏罪行的证据。

    “嘛,那个倒是不急于一时。不管我们有没有孩子,你都没有可能逃掉哦?再有下次,”他拍了一把她的大腿,水珠四散飞溅:“我敢保证你会失去这双腿,我说到做到。”

    克洛克达尔是认真的,他是冷血无情的海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心早就和石头一样硬了。即使是豢养已久、让他非常满意的爱宠,一旦惹得他火大也会被毫不留情地处死。他养的那一池鳄鱼经常有触怒主人被做成菜肴的呢,不过薇薇或许会成为第一个被特赦的宠物,他很了解自己,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非同寻常。

    克洛克达尔用独手抓着干毛巾给她细细擦拭身体,先是擦双臂,莲藕般的臂膀让他忍不住伸头啃上一口,留下一圈牙印。擦拭胸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绕开了会引起疼痛的奶头,仅擦拭靠上侧的乳肉和乳根。不是说其他痕迹擦起来就不疼了,被他咬得重了的地方破了皮,露出粉色的肉,不知她太娇嫩了还是他太兴奋了。

    薇薇配合他的动作张开腿,外阴被洗干净了,腿根摸上去不再滑溜溜的像鱼一样,而是和别的地方无异。薇薇的身体被热水蒸成粉红色,她的玉足在他手掌里显得格外小巧。

    他再次意识到两个人的体型差距,果然她适合做他的宠物而不是恋人。他对她究竟爱到什么地步呢?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放她自由,并且无法直言对她的心意。

    做恋人的话,他多半不会再把她像狗一样拴起来。可万一他阳痿了,要想再有性生活,岂不是得背弃誓言伤害她?克洛克达尔本不是那么守信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却不乐意食言。

    “运动了半天,该饿了吧?我都听到你肚子叫了。”他给她披上浴袍,薇薇带着半湿的头发和他一并下楼。

    厨师确实把墨鱼炖了汤,做成一道菜摆在餐桌上看起来色香味俱全。薇薇的底线一再降低,加上她有着不浪费食物的好习惯,尽管这只可怜的墨鱼一个小时前还插在她的小穴里,但马上就要进她的胃了。

    薇薇坐在克洛克达尔的胯上,待佣人盛好一碗汤放到她面前,优雅地用银勺舀起热汤吹了吹,将金色浓汤送入口中,没有怪味,鲜美非常。

    毕竟它被厨师处理过了,克洛克达尔又不是让她生吃这只墨鱼。想到这,薇薇心里也就没那么膈应了。

    克洛克达尔看她喝得香甜,让她喂他一勺。喂汤时薇薇目光不自觉地下移,看向他被衣服遮掩的胸部,其实克洛克达尔的胸肌也很丰满来着。

    他猜到她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她的头:“都说了得是产妇才会下奶。”

    薇薇有些糊涂:是啊,男人不会生孩子是没有奶的,那男人长乳头是干什么的呢?仅仅是个性器官吗?

    要是克洛克达尔能流奶的话,那一定很色情吧。哎呀,她怎么能想这么淫荡的事呢,都是他带坏了她。

    薇薇低下头去,用勺子舀起汤里的一小节玉米啃着。她确实是饿了,加上墨鱼汤很开胃,所以不知不觉吃了不少。

    她吃饱喝足后克洛克达尔尚未吃完,但他放下刀叉,摸了摸她鼓起来的胃,打趣道:“这就怀上了,真快。”

    孩子吗?薇薇自知没有拒绝的权力,下意识地想象起她和克洛克达尔的孩子的模样。

    是男孩还是女孩?是黑头发还是蓝头发?她个人更希望生个和她一样发色的女孩,遗传妈妈的基因多一点,少遗传爸爸的基因少一点。

    克洛克达尔没有真的让薇薇怀孕,告诉她他做之前吃过避孕药了,这让薇薇稍微放了点心。

    8

    “这一次的任务是在格林阿莫河边伏击这个男人,能干掉最好,干不掉至少也要消耗他的体力。”梅把一张照片递给寇沙,照片上是一个棕发刺猬头男人,看上去穷凶极恶。

    “格林阿莫河边。”巧的是现在正是嚓朵拉花的花季,原本说好今年雨季和薇薇一起去看的,寇沙本以为他已经消化了残酷的现实,然而总有那么几个瞬间剧痛会突袭他的心房。

    事情正确的处理方式明明想过很多遍了,也告诉过自己要等待时机,轻举妄动只会葬送有可能得救的未来。可是啊,他还是忍不住幻想:要是当时他能有现在这么强,至少能让薇薇从那些人手中逃脱。是不是他本可以保护她,让她不用遭受这样悲惨的事情?

    寇沙的心中总是懊恼,也总是竭力排遣心中苦闷。梅看出来他有心事,对他说他能向她倾诉,没问题的,但寇沙选择了缄口不言。

    他没有办法坦诚地把这件事告诉她,梅这么热心绝对会想要帮助他,那样会让无辜的人卷进他们与克洛克达尔之间。那个男人很可怕,他杀人如麻,梅可能会死,寇沙不希望她死,她有三十多个弟弟妹妹在等她。

    寇沙家里也有父亲在等他,但是他有着悲观的预感,觉得自己会为薇薇而死。

    到了伏击地点,河边果然盛开着大丛的白花。

    “哇,好多嚓朵拉。”梅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跳起来,然后转着圈。她忽然说:“小安妮想要我采些嚓朵拉带给她。”她检查自己的口袋,看看剩余的空间,很满意地说:“能采个五六十朵吧。”

    “五六十朵也太多了,这样你裤子又要掉了。”寇沙想到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携带背包呢?”

    “我的父母是被藏在包里的炸弹炸死的,从那以后我一碰到很重的背包就会脑袋发晕。”梅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依旧是笑着说的。

    “抱歉,让你想起不好的回忆了。”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好多年啦。那个,我只是背不动包。像放在骆驼身上的背包或者是旅人的行李什么的,我看着倒是不害怕,就是情不自禁去想里面会不会装了可怕的东西。当然,那种事几率很小。我很愚蠢吧,又不是所有人都会背着炸弹到处走。”

    “我能理解你。”

    “你父母也是被炸死的?”

    “不是,我是说能理解你那种感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个比喻,那些不幸经历给人造成的创伤影响是会很深远。”寇沙试图描述他的感受,薇薇在他面前被侵犯的事都过去快一年了,但那些画面他记忆犹新。

    “你这样我真的会爱上你的,奥克图波。虽然你有女朋友了,而且我连你的真名都不知道,但对于我们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的特工来说,及时享乐才是优先级吧……”

    她还想说什么,寇沙看到有船只往岸边靠,急忙拉着她在大石头后面蹲下。

    他们的目标佩着一把剑,从船上牵着一头骆驼下船,在下船后点着了香烟。骆驼在河边饮水,而它的主人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地图。

    这时梅从口袋里掏出狙击枪的零件,迅速地拼装。

    寇沙见状顿时头大如斗:“你今天要用这个?不是手枪?怎么现在才开始组装?”

    “刚刚在和你聊天嘛。”

    “你就不能一边聊天一边组装?”

    “我会分心的,我没办法同时做两件事。你看,跟你说话我就容易出错。”梅动作再快也赶不上了,她的组装进行到一半,他们的目标似乎认准了方向,收起地图只等骆驼饮完水。

    寇沙当机立断决定他先开启战斗拖住目标,暗杀变成了强袭丧失了部分优势,就当是梅枪没打中吧。

    目标实力远在他俩之上,难怪任务是要求他们消耗体力而不是直接击杀。善使刀的棕发男人把他压制得死死的,关键时刻梅的远程支援到了,只可惜她射出的子弹不是被他躲开就是用刀弹开。

    最后还是让那男人逃掉了,所幸的是他们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寇沙眼花以为她脑壳被削掉半个,差点吓死,还好被砍掉的只是她的小辫子。

    战斗中他冒险发射了两次左眼的激光,其实前天出任务时他发射过一次。频繁使用左眼对他身体的负担不小,他鼻血都流出来了。战斗结束后眼球烫得他忍不住把脸埋进了冰凉的河水里,直到恢复正常温度才把脸拿出来。

    梅坐在他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寇沙摇摇头:“我没事。”

    “呼,没事就好。”梅看看水里的倒影,摸着头发整齐的断口,心有余悸道:“太恐怖了,我工作这些年来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梅用手帕给寇沙擦拭脸颊,他右眼往下一瞥:“那个,你裤子掉了。”

    “哦。”梅反应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激烈了,很自然地把裤子提起来,才发现是裤带被砍断了。

    “喏,这个给你。”寇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扁宽的布带给她。

    梅接过裤带,一边系一边狐疑地看着他:“喂喂,你这家伙,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啊?”

    “我看你裤带细细的,一直怕它断掉。”

    梅忽然叫了声“糟糕”,寇沙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们直接在花丛里开战,花都毁掉了,小安妮今天恐怕要失望了。”

    寇沙看看地上,被他激光轰过的地方一片焦黑,白花都被踩得惨不忍睹。伏击点附近有其他类型的当季花,但是没有白色的嚓朵拉了。要想找到嚓朵拉得沿着河流来回搜寻,但两人都没什么精力了。

    寇沙从口袋拿出一朵白花给她:“这是战斗开始前我随手摘的,明天我再陪你来找嚓朵拉花吧,今天先带这朵回去。”

    梅从他掌心捏走嚓朵拉,想到什么,说:“奥克图波,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个带给你女朋友的吧?”

    寇沙沉默几秒,回答:“她不需要。”

    他确实想把花送给薇薇,但那样会引起克洛克达尔的怀疑。所以他只摘了一朵给自己留个念想,将这份爱意深埋心底。

    “梅,我……我们回城去吧。”有那么一个瞬间,寇沙想对这个和薇薇一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倾诉他的悲伤,告诉她他的痛苦根源,但他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

    “你刚才不会是准备告白吧?”

    寇沙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想:“瞎讲什么,都说我有女朋友了。”

    “在生死线上走一遭,难道不会动摇你固有的一些想法吗?”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有些事是不会变的。”

    梅嘟着嘴:“你好讲原则哦。”

    第二天寇沙拿了一个竹筐给她:“这种内容物露在外面的容器,看着会安心些吧?”

    “是啊,不盖布的话里面有什么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河流附近找到了没有凋谢的嚓朵拉花,采了两筐带回孤儿院。

    孤儿院的孩子们和寇沙已经很熟络了,七八岁大的孩子经常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有的已经开始管梅喊妈妈,管寇沙喊爸爸了。

    虽说小孩子不懂事,但两人还是会因为那样的称呼脸红。大孩子板着脸帮他们教育小孩子不要乱叫,但扭头也会一脸期待地鼓励他们交往。寇沙和孩子们解释不清,无奈地与梅四目相对,后者同样苦笑不已。

    把花分给孩子们后,梅告诉寇沙有孩子捡了一枚蛋,早上孵出了一只小快跑鸭,还没想好给它起什么名。

    寇沙帮薇薇一起照顾过卡鲁,了解快跑鸭的习性,索性拿笔在纸上写了一些饲养要点,又拿起锤子敲了一个简易鸭棚出来让小鸭子住得舒服点。

    做好鸭棚天色不早,加上有点小雨,梅就留他在孤儿院过夜。

    一张小床上通常是五六个孩子挤着睡,谁挤着谁了还会哭闹,要大人去哄。就连寇沙的床也躺了两个孩子,他都不敢翻身怕压着他们。

    夜里外面打起雷来,绵延低沉的轰隆声,偶尔特别响亮。闪电照亮天空,透过窗让屋子里也亮堂些。

    梅同样是睡不着,在床上躺不住,下床轻手轻脚到了寇沙床边。

    寇沙睁眼,小声问她:“你害怕打雷?”

    这时又有一声炸雷,梅哆嗦着点了点头,快要哭出来了。

    寇沙心想雷声和爆炸声有相通之处,可能是因为这个她才恐惧打雷吧。

    “怕的话,就握住我的手吧。”寇沙握着梅的手,伤感地想他还没有摸过薇薇的手。虽然和她做过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像情侣那样牵过手。

    梅坐在床边,把上身靠在寇沙怀里。寇沙没有推开她,给她一个能依靠的胸膛。但是当她要吻他的时候,他非常敏捷地用手隔开了她的唇。

    梅泪眼婆娑地问他:“真的不行吗?”

    “真的不行。”

    “我好羡慕你女朋友,为什么我不是你女朋友?”梅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雷声爆开,她的身体随之一颤,哭得更厉害了。

    睡在寇沙里面的两个孩子有一个把腿跷到他身上,寇沙拍拍梅的背,想着说点什么来安慰她:“我的真名是寇沙。”

    梅果然不哭了,惊讶地问:“三年前的叛乱军首领?”

    “是我。我被克洛克达尔利用,掀起内乱,要是我能意识到他的阴谋,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战争中死去了。”寇沙叹息。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不知情的受害者而已。你想要这个国家的人民能好好生活,出发点是为了大家。”梅顿了顿,“环境大臣失踪了,原来是来了穆恩城。你来这里干什么?”

    “失踪的不只是我,还有薇薇公主。”

    公主失踪的消息被王室压下来,寇沙猜想他们不愿把事情闹大,应该在秘密地搜寻薇薇的下落。

    寇沙大致把他和薇薇遇到的事情和梅讲了一下,梅震惊得合不拢嘴:“你是说,我们现在的上司就是三年前的幕后黑手克洛克达尔?天哪,那个恶魔居然回到了阿拉巴斯坦。”

    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寇沙可谓是不吐不快,梅也非常同情薇薇的遭遇,说她会想办法帮他把他的女朋友救出来的。

    “虽然她是我的情敌,但是落到那种人手里也太可怜了。我要帮你打败克洛克达尔,再把她救出来。”

    “谢谢你,梅。”寇沙感激地说。

    “不客气,我只是做了任何一个阿拉巴斯坦人都会做的事。”梅有些丧气:“没想到你女朋友会是薇薇公主,我蛮喜欢她的。她很有眼光嘛,和我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屋顶上又是一声霹雳,梅紧张地抓着寇沙的领子,望着窗外:“薇薇殿下应该不害怕打雷吧?”

    寇沙没有回应,梅扭头一看,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并且在心里向他们两个道歉。

    没想到她一个籍籍无名的特工会和公主爱上同一个男人,还能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寇沙拒绝了她,对落难的女朋友一心一意,这反而让梅更喜欢他了。谁会不喜欢品德高尚、为人正直、勇敢坚强的男人呢?

    雷声停止了,她悄悄从床上下去,回到了自己床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嫩绿色的叶片、规则交叉的刺毛像合起的捕兽夹那样。

    寇沙还是第一次见到巨型食人草,这不是属于圣汀岛的生物,是从别的地方来的。世界那么大,大海的另一头有数不清他没见过的奇妙的动物和植物。

    梅大半个身体被夹住,竭尽全力用背撑着不让草叶完全合上,不借助外力她无法挣脱。腐蚀性强的消化液溶解了她的衣服乃至皮肤,露出血肉,被吃掉只是时间问题。

    寇沙觉得他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部,然而他的刀被克洛克达尔沙化破坏掉了。

    寇沙束手无策,他很愤怒,他的左眼已经超负荷使用四次了,但是根本打不到身体能元素化的克洛克达尔。他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沙子凝聚成人形,克洛克达尔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梅射击。枪响的一刻梅闭上了眼,然而子弹并没有打中她。是故意射歪想折磨她吗?梅睁开眼,发现是寇沙挡在她身前,他的肩膀被打中,痛苦地闷哼一声。

    他的行为不出克洛克达尔所料,明明那个女人明显活不了了,还要给她挡枪,真是个傻瓜。克洛克达尔最讨厌这种为他人牺牲自己的笨蛋了,他冷笑着说:“薇薇要是知道你为别的女人拼命,恐怕会伤心的吧。”

    寇沙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放了她,这件事与她无关。”

    梅不顾一切冲他喊道:“寇沙,别管我了!你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只要你自己逃掉就好了!”说完她竟然主动放手,任食人草把她吞了下去。

    “可恶!梅!”寇沙顾不上自己的伤,扑过去用手掰着紧合的叶片。

    克洛克达尔不紧不慢收起了枪:“喔,好煽情的场景呐,简直像戏剧里烂俗的生离死别桥段,我都要感动哭了。”

    食人草好不容易捕获了猎物,自然不肯轻易打开叶片。锐利的刺毛像荆棘一样划伤了他的手臂,食人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噜声,一想到这是在消化梅,他简直要崩溃了。

    从食人草嘴里漏出红得发黑的血,像三色堇也像梅的发色。寇沙闭上眼,那女孩的笑容仿佛又出现在眼前,泪水从下巴滴落。

    薇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四肢不翼而飞,大概是她被注射了麻药后做手术切除了。神奇的是这次没有疼痛感,幻肢感还是那么强烈。

    薇薇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尝试逃跑,反而格外安分守己,没想到……她又觉得克洛克达尔对她做出这种事没什么好意外的,本来他就不把她当回事,她作为他的宿敌能活到现在全凭他的心情。

    失去的四肢没办法接回来,之后克洛克达尔要是玩腻了她,她会变成什么样薇薇都不敢想下去。

    变成人棍后薇薇并没有克洛克达尔想象中的反应激烈,连眼泪都没有流,很安静地由着他摆弄她。

    她格外沉默,他说没了腿就不会碍事了,她也没有应和。薇薇体重本来就轻,去掉四肢后愈发像个抱枕。他把她摆放在办公桌上,她再没有办法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身体,也不能再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举动。

    “这样很可爱哦,薇薇。”难得他用本名称呼自己,薇薇恍惚地想自己的死期也许真的要不远了。

    他在她脖子上绑着链子,面朝上一路拖到寇沙的牢房前。楼上铺着地毯加上她头发很长垫在身下,所以她背部受到的摩擦并不多,引起的不适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下了楼梯地牢的石板太粗糙,把她屁股上的肉都磨烂了。好不容易到了,她躺在地上看见牢房里寇沙。

    见证梅惨死的寇沙此刻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小床上,左眼没戴眼罩,眼眶空荡荡的。他左肩的伤口没有得到处理,子弹还留在肉里,伤口流出的血在衣服上结成块发黑。

    “呜,寇沙……”长久以来薇薇在克洛克达尔面前能把对他的爱掩饰得很好,可是失去四肢后她觉得自己活不长了,也就情难自已,满怀爱意地呼唤他。

    她忘记自己没有了四肢,探着脑袋想起来碰碰他,但是因为变成了人棍,只能跟一只被翻过来的甲壳虫一样,徒劳地挥动四条短短的还没完全砍干净的肢体。

    克洛克达尔用脚把她翻过来,她一点点蠕动到打开的牢门里,伸着已经没有胳膊的短短的肉柱一边哭一边想要碰他的脸。

    寇沙看到昔日恋人变成这种骇人听闻的惨状,不禁心生悲戚,也不在意什么演不演戏。他把她抱起来,宛如抱一个小婴儿那样轻而易举,同样泪流满面。

    “我好想你。”薇薇想环住他,抱紧她的爱人,却只能用两只短肉柱一样的胳膊夹紧他的脖子。

    “那个恶魔居然把你……”寇沙泣不成声,薇薇变成这样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吧。也许她可以成为改造人,靠着科技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奔跑,可克洛克达尔夺走了她的自由。没有四肢的她确实便于克洛克达尔亵玩,他可以预见薇薇以后会变得更加悲惨,事事都要低声下气地求自己恨的人。这就是那男人想要的吗?把宿敌的傲骨一根根踩断,坚硬的骨从体内刺破血肉,更可怕的是这时敌人求死不能,唯有清晰体验到那份痛苦。

    都说活着就会有希望,可是寇沙对于未来看不到一点希望。梅死了,薇薇变成了人棍,自己又回到了牢笼之中,他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两人流着泪接吻,寇沙细致地理着她的头发,低声向她叙说着心意:“对不起,薇薇,对不起……如果我不是一个弱者,而是强者,就能保护你了。薇薇,要是有来世就好了,下辈子我还想要和你相遇。”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想着自己没有牵过她的手这样的小事。或许这并不一件小事,而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已至此他改变主意了,与其让薇薇生不如死地活着,还不如亲手了结她的性命。他爱她,所以不愿意让她在世上受苦。杀了薇薇他可能会被克洛克达尔残忍地杀害,但他想要给予她解脱。

    正当他准备拧断薇薇的脖子时,站在克洛克达尔身边的蓓提倏地一抬手,飞刀刺中了寇沙的太阳穴。

    “……寇沙?”薇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倒下,她也随即滚落在地。“寇沙!”

    他拖曳着身躯,竭力想要爬过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他的四肢已经使不上劲了,在离薇薇一步之遥的地方不动了。他死前最后的念头是一定要杀了她,但是他的意识模糊了,只听到薇薇在大喊他的名字,很快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孤儿院里,一个小女孩坐在寇沙绑的秋千上晃荡着小腿,满面愁容地问身边的大女孩:“梅姐姐怎么还没回来?我已经一周没看见她了。”

    “他们可能工作比较忙吧,迈克说他昨晚在菜场里遇到梅姐姐了,寇沙哥哥陪着她呢。”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

    “呃,大概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吧,我妈妈说她和爸爸认识了三年才结婚。”

    “好浪漫呀!”

    9

    薇薇来月经了,克洛克达尔用三根绳子绕着她的脖子和胳膊上余下的两截肉柱,把她挂在墙上,像欣赏一个花瓶或是一幅画那样看经血从她下体流出来。

    她眼眶红肿,眼神空洞,好像在看着很远的地方。他给她喂饭时她也张嘴了,没有绝食。

    自从早上他把她抱到巨型猪笼草边,让她看寇沙被溶解了一半的尸体后她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至于这么受打击吗?克拉克达尔托着腮,回忆自己看到的画面:人类的皮肤很容易就被强酸腐蚀,黄色的脂肪和红肉堆积勉强能看出一点人形,还有一部分没沉下去暂时未被腐蚀的茶褐色发丝。说到底不就是一堆无机质嘛,他假装要把她丢下去时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很渴望地挣扎着想跳下去。

    唉,真是喂不熟的狗啊。他撇撇嘴,把她抱回怀里,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

    第二天她月经量变大了,满屋子都飘着血腥味,克洛克达尔手指蘸着经血在她肚子上涂画着。

    “你说草帽小子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会不会特别后悔和我作对?他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你的小情人看起来明显很后悔。”

    薇薇叹口气:“路飞他不会想那么多复杂的,只会来把你揍飞,就这么简单。”

    “哼,你说你多活的这三年有什么意义呢?”他用温热的经血涂抹着她的乳头,仿佛在为她化妆:“‘当初掉下去摔死了反而干净’,你应该是这么想的吧?还是说你很乐意被我这样豢养?”

    他低头含住抹了经血的乳首,舌面碾压凸起的奶头,大嘴含吞着乳肉,铁锈味在口腔内丝丝蔓延。他手指抠着她另一个乳尖,手法精湛地挑逗。

    生理期薇薇的身体比平时更敏感,就连他从她下面取血,手指蹭过阴唇都会给她带来快感。滑腻的经血弄得她奶头湿湿的,两边的乳首被他用不同的方法玩弄,在他的吮吸和抚慰下,她不由呼吸急促起来。就在她以为克洛克达尔要侵犯自己的时候,他忽然丢下她回到桌案前,看报纸、抽雪茄、喝茶,仿佛忘记了她的存在。

    薇薇燥热的身体慢慢平息下来,她以为克洛克达尔是怕经期的她太脆弱,被操死才停下。没想到经期过后他也那样,总是把她撩拨得起了反应,又扔在一边不管不问。

    他要么揪揪她的乳尖,舌头给她舔两下阴蒂,要么手指在甬道里抽插片刻,让她小穴湿得厉害后就退出。当然这样是不够的,他还在她饭里掺入春药,没有四肢,发情的薇薇连自慰都做不到。她身体悬挂在空中,再努力动腰也只能让屁股撞墙,性器官没办法通过任何摩擦来缓解生理需求,这让她非常难受。

    就这么被戏耍了二十多天,薇薇快来要下次月经了,心情也变得焦虑急躁。她心里是不想向克洛克达尔臣服的,但是她的身体一直是叛徒。

    “这么喜欢吃苦头啊,小狗。”克洛克达尔照例玩弄了薇薇一番,“你里面都把我手指吸住了,看来真的很想要我。”

    薇薇咬着牙不理睬他,怕自己一张嘴就是求饶的话。

    他逼着她咽了一颗药丸,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带到花园里的草地上放下。他拿出一个网球往前面一丢,网球咕噜噜滚出去十多米。

    “去捡回来,捡回来就奖励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薇薇像小婴儿那样趴在地上,始终不为所动。克洛克达尔也不急,坐在长椅上抽着雪茄。

    抽了五六分钟雪茄后,一股热流从下身泄出,她无意识地把屁股靠在他的皮鞋面上摩擦自己的外阴来缓解瘙痒。

    他咳嗽一声,薇薇像是从梦中惊醒,又羞又气往前爬了几步。

    “骚母狗,把我鞋都弄脏了,给我舔干净。”

    薇薇没有理会他,往网球相反的方向爬去。一根根青草扫过她垂下的乳房,她的胸太大,四肢又那么短,乳头不可避免地在草地上拖着。

    “怎么,你指望靠这样的身体逃走吗?鹰隼会把你当成小羊抓走,路边的野狗都能把你吃掉。回来。”他捡起网球用力向她丢去,硬球打在她右边的屁股上,很痛。

    薇薇身体一个趔趄,估计这一下能留下淤青,趴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继续往花园出口爬。

    “蠢狗,比驴还倔。”他一把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抱去浴室给她洗澡。洗掉草汁与灰尘,薇薇屁股被球砸中那块现在是粉的,过一会应该就会变成深紫色。花洒冲洗下体刺激外阴,他伸了一根手指感受她的小穴不断收缩,她也该察觉到自己的欲求才是。

    薇薇意识模糊,浑身都是汗珠,她想自己应该是成功了,在花园里她没有向向他示弱。

    “舒服吗?小狗。”他关掉花洒,专心用手指在甬道里拨弄一番。

    薇薇流了好多淫液,很容易就高潮了一次。但她饥渴的身体并没有得到满足,反而更想要了。

    她勉强挤出一句话:“别碰我,我讨厌你。”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把她身体倒过来,在白色灯光下仔细打量她翕合的下体:“啧啧,母狗就是母狗,不管是谁的鸡巴,就算是仇人的鸡巴也会想要。”

    薇薇满脸通红,觉得是他给她吃的那颗药丸在起作用,不料他却说:“你以为我给你下药了?不是的,你吞掉的那颗只是普通的硬糖。所以你是真的想要和我做爱,不是药物作用。”

    薇薇闻言嘴角抽了抽,难怪那个圆球滑过舌尖时她尝到了甜味。他又拿出一颗相同的糖丸来,含着渡到她嘴里。圆溜溜的硬糖在她的口腔里被两条舌头撵来撵去。克洛克达尔向来不喜欢吃过于甜的东西,但是这个蜜一样的吻让他很是满意。

    比耐力的游戏他懒得再和她玩下去了,浴室里雾气缭绕,他坐在台子上拉开裤链把她插在自己勃起的肉棒上。如今的薇薇就像一个放大了的飞机杯一样,轻飘飘的要他手动使用她。

    好没意思,克洛克达尔心想。即便之前大多数做爱的时候他都把她手铐起来,提防她,现在她这个样子全无可能伤害自己,他又觉得少了点什么。骑乘式的话他希望薇薇以腿为支点主动把屁股抬起来,在被限制行动的情况下最大幅度在他身上展示自己淫荡的一面。制成人棍还是太极端了,把她唯一一点主动性也剥夺了。

    他卡着薇薇的细腰把她往自己肉棒上压,薇薇没被砍干净的四肢在乱挥,展示她心中的不情愿。

    克洛克达尔往上一顶,薇薇的奶子便弹了起来,晃得他眼花。她只是被动承受的话,这和他自慰有什么区别?因此他想和她来点互动:“都不需要你使劲,你能不能说点骚话,叫得好听点?”

    “又不是我想要变成这样的。”薇薇心中的悲愤像是岩石下流动的岩浆,数量众多且炙热沸腾,但是却没有办法爆发。汹涌滚烫的怒意像是把她放在火上烤,让她一睁眼就备受煎熬。约莫是失去了手脚的缘故,她做不到像上次掰断水管在花园里追逐他那样肆意喷薄自己的情感。

    当时真的很开心啊,明知道自己大概率会失败,但还是一往无前地去做了。所以她才那么憧憬路飞,路飞他能永远保持着前进的动力,有无穷无尽的勇气,仿佛不知疲倦一样。薇薇动摇的时候是他坚定了她的信念,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绝望的处境,会怎么应对呢?

    对于薇薇来说,伙伴们是照亮她人生的太阳,是指引她坚持下去的路标。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给他反应,决心无论欢愉还是痛苦都要忍耐。

    克洛克达尔停下了,在他看来这家伙怎么突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认命么?

    他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能给自己添点乐子:“喂,小狗,你相信奇迹吗?”

    奇迹?三年前路飞打倒他、拯救了她的国家算奇迹么?贝尔从爆炸中生还算奇迹么?可是她的左手被砍掉了,寇沙死了,那些时候奇迹没有发生。

    浴室里很热,薇薇刚洗干净的身体又出了不少汗。他像对付墨鱼那样把她从鸡巴上拔下来,用浴巾随意地把她一裹,带她去了卧室。

    等到了卧室她身上干得差不多了,他从床下拖出一个上了锁的大箱子,里面有她被捆住的四肢。他把薇薇四肢依次给她装回去,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人棍了。

    她是发了疯还是在做梦?失去的四肢怎么就回来了?薇薇试着动了动胳膊,又摸了摸,确实是肉做的,不是义肢。

    克洛克达尔看着她傻乎乎的表情,很是想笑:“失而复得的感觉如何?”

    薇薇一时无言,半晌问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吗?”

    也只有恶魔果实能力者才能做到这种事了吧。薇薇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超新星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靠着他的恶魔果实能力,可以做到把人的四肢不流一滴血地切掉,还能原样装回去。

    难怪四个大伤口她一点痛感也没有,薇薇还当他用了特别的药物麻痹了她的神经,没想到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做的。这次的幻肢感和上次有所不同,弄了半天她真正被砍掉的只有左手,四肢是被他藏起来了。

    请罗出手花费的代价不小,但克洛克达尔并不遗憾。把她制成人棍风险太大,而且没办法还原,万一她失血过多死了,那他可就悔不当初了。罗的果实能力用在做爱上倒是有趣,不过克洛克达尔不想要他的能力。每个恶魔果实都有各自的优缺点,虽说沙沙果实的弱点过于明显,但打架杀人很方便,这么多年以来他也习惯了。

    刚把薇薇变成人棍时,克洛克达尔新奇了一阵,玩了这段时间,他照顾她照顾得有些腻烦,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把她的身体复原了。

    突然拿回四肢,薇薇简直要不会走路了。她没有欣喜若狂,而是觉得极其不真实。她在床上爬了一会,才适应了有手脚的感觉。

    “怎么样,现在相信奇迹了吗?”克洛克达尔把衣服一件件脱掉,爬上床来:“做得好的话,我就把你的小情人还给你。”

    虽然寇沙不是支撑薇薇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但他在她心中也占据了不小的重量。薇薇心中全无杀念,想着只要让他舒服了,寇沙就能活过来,她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她也不去思考那是否可行,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她失去了对克洛克达尔的杀意,甚至忽略了寇沙是因为他才惨死一事。她手足无措地爬到他两腿之间,迟疑片刻,开始撸动他的肉棒。

    克洛克达尔憋笑憋得很辛苦,在他看来薇薇实在蠢得过分,居然连那样的话都信了。但换个角度想,她那么渴望让她的青梅竹马活过来,为此不惜放下尊严来讨他欢心,克洛克达尔又有些不爽。

    她手按在克洛克达尔肚子上,想坐到他肉棒上,结果左手没把握好力度,弄疼他了。

    克洛克达尔拧着眉毛,不悦道:“不想做趁早滚,别在这耽误我时间!”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薇薇好像把做爱技巧全忘光了,听了他的责骂更是慌张,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和他做了一年,薇薇的小穴不如最初的紧致,但只是进入没那么困难,依旧没办法把他的肉棒完整地吞进去。

    “笨狗,这种时候该做什么还用得着我教你吗?”

    薇薇无助地摇头,手扶着自己的大腿两侧,灵活地用小穴套着他肉棒,腰臀的运动非常规律:“小狗不会,麻烦主人教教我。”

    “自己想。”克洛克达尔悠闲地靠着堆起来的枕头,看她歪着头沉思。

    薇薇嗫嚅着嘴唇,小声地说:“小狗……喜欢主人。”

    “太敷衍了,再淫荡点。”

    “小狗最喜欢主人的大肉棒了,被主人操得很爽。”薇薇绞尽脑汁想着,说的净是违心话:“小狗想一直一直和主人在一起。”

    他冷笑道:“其实真正让你想长相厮守的人,是那小子吧?”

    薇薇急忙摇头:“他算什么东西,连主人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她逼着自己说了很多奉承克洛克达尔的话,说得自己想吐,他意外地很吃这一套,脸色缓和了许多。

    薇薇试着浪叫,她叫了两声便觉得太过淫荡。不过她的羞耻心本就破碎不堪,强压下不情愿,从嘴里接连发出“嗯啊”的叫声。

    然而克洛克达尔皱着眉,毫不客气地评价:“叫得太做作了,不要这么假。”

    要求真多,薇薇都想给他一拳了,但那样寇沙不会活过来。她只能闭上嘴,用心感受肉棒操弄小穴的滋味,在被操到要害时再发出销魂的娇喘。

    其实她蛮熟悉这一套流程的,去年她也有过刻意讨好他的时候,如此说来她确实算个标准的性奴。薇薇心里很难过,但会做爱也不是坏事,至少能靠这个来让寇沙复活。

    抱着这样的希望,薇薇卖力地动着腰,是真的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

    一个小时后,她做得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克洛克达尔点了根雪茄,不紧不慢地说:“我对你的表现很失望,所以让他活过来的事就免谈了。”

    “怎么会这样……”薇薇的心一下坠落谷底,她欲哭无泪地抓着他的手臂哀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主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以后再也不会逃跑了,一心一意侍奉主人。真的,我会做一条乖狗的,求求你了。”

    克洛克达尔脸色渐渐沉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为了他,你还真是奋不顾身啊。”

    事后薇薇冷静下来想想,才意识到整件事可能只是一场骗局,寇沙确实是死了,克洛克达尔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过来。她重新得到的四肢也不是所谓的奇迹,而是一场魔术,他只是一个欺骗观众的魔术师,而非神明,怎么可能让死者复生。

    她被骗了。

    意识到这点薇薇只想笑,笑自己是个傻瓜,居然忘了他是怎样卑劣的一个混蛋,走投无路到一定地步连那样的谎话都当真。

    薇薇痛苦万分地用义肢使劲想要扯断特制的铁链,太结实了,她拽到义肢错位都没有把它弄开。

    医生为她把义肢装好,克洛克达尔警告她:“如果不想我再没收你的四肢把你挂在墙上当摆设,就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行为。”

    薇薇气得发疯,她偏偏要和他反着来。她当着他面刚想用义肢来一点自伤行为,比如瞄准自己的肚子使劲打一拳,又或者生生捏断自己的右手,还没决定好哪个,克洛克达尔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把她鼻子都扇出血了。

    医生吓了一跳,赶忙端着盛医疗器械的盘子闪开。克洛克达尔动作幅度很大,把她摁倒在地,膝盖压住她的左小臂。她胳膊抬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使用金属义肢了,这样她拥有力量的义肢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此刻薇薇终于深刻理解为什么他说单独的机械手在战斗中没用,他掐着她的脖子直到把她掐晕过去,命令医生把刚给她弄好的义肢拆掉。

    薇薇醒来后左腕空无一物,沉甸甸的一整块金属被拆走,轻得她不习惯。

    薇薇不被允许自残,但是可以有别的发泄方式。她在花园里疯了一样乱跑,她知道自己跑不出这里,那个杀了寇沙的女仆在监视着她,薇薇打不过她。

    她试着挑衅蓓提,也许她弄伤了她就会被克洛克达尔撤职换一个容易对付的女仆来。但是蓓提没有上她的当,这让薇薇感到挫败。

    她拼命地绕着圈子狂奔,好像在逃命。她肺跑得要爆炸,腿软得像棉花。她累得瘫倒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苍穹。天空是湛蓝的,她在梅丽号的甲板上也曾见过这样的天空,那时的天空离她也是这么远这么深邃,好像三年的光阴在这瞬息间过去了。

    她明白的啊,这个世界并不在意她个人乃至她所处国家的命运。即便三年前那枚炸弹在王都引爆,太阳也会照常东升西落。这枚星球不会为此停转,别国的人民也不会因为他国的不幸停下前进的步伐,唯有这点和这亘古的天空一样不曾变过。

    当时的她心里充满了忧虑,对这个国家未来的忧虑,对同伴们和自己命运的忧虑。万千愁绪构成了回不去的十六岁,如今她已经十九岁了,被曾经打败了的敌人囚禁在府邸中,如同一只笼中鸟。

    薇薇想要发出尖叫,可是她张大了嘴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来。

    因为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10

    克洛克达尔换了一张玻璃餐桌,这样他吃饭的时候能清晰地看见跪坐在桌子下面的薇薇。

    薇薇手搭在大腿上,很标准地岔开腿,但这个角度他看不见她露着的小穴。略卷的鬓发落在胸前,使得她的乳头看起来像枝头上鲜美可口的果实。金色的细链从大红色皮项圈上垂下来,牵引绳头挂在他手腕上,好似一个镯子。

    薇薇身下的方形地毯也是他亲自挑选,金黄色的真丝绣着植物花卉的图案,视角效果华美震撼,只可惜薇薇看不到,因为她被要求时刻抬着她的脸注视着他。她的容颜天然未经雕饰,不需要化妆,光素颜就有够赏心悦目了。她的裸体和这条他喜欢的地毯搭在一起,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也够让他心情愉悦了。

    在豪华的房子里一边享用美食,一边看着漂亮的陈设,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陪伴着,克洛克达尔不禁感慨他奋斗了这么多年大约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吧。

    薇薇的视角能看到什么?小山似的身躯正对着她,之后是她憎恨的那张脸在两个白餐盘底中间,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吃什么。

    克洛克达尔的注意力也不在食物上,近五十年的阅历让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处变不惊,但是能这样一直看着她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二十岁。

    真完蛋啊,他怎么能爱上他的敌人呢,对方可是真心实意想干掉他。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很爱她,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她对自己来说多么意义重大。

    他切了一小块培根,没有用叉子,而是用手捏着到餐桌下面喂她。薇薇多少已经掌握了这方面的技巧,想不咬到他的手指很简单,只要用舌头接住食物就可以了,牙齿千万不能用力。等确保他的手指不处在自己牙齿下方,她再闭上嘴用牙齿咀嚼食物。参透了这个技巧,像上次吃布丁挞不慎咬到他的事便再不会发生了。

    薇薇品尝着咸淡适中的培根肉,心想真荒唐,做狗竟然也有心得。她对培根兴趣不大,她更想吃生菜,她刚刚看到他在吃类似生菜的食物。

    “我们来聊会天吧,小狗。”说真的克洛克达尔很担心自己的语气会出卖自己,他的心像一个蜂巢,整日的思绪是勤劳的蜜蜂,每天进进出出酿造着对她的爱意,代表爱意的蜂蜜浓稠得要滴出来了,都是这个小丫头害的。

    他从报纸上的新闻了解外面世界的变化,告诉她她过去的伙伴现在名扬大海,并且不断有新的伙伴加入他们。他给她讲尘封已久无人知晓的故事,而她跟他之间则没什么可说的,至少薇薇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每个人的人生是一本书,她的书比起他的要薄上不止一倍。

    链条像脐带那样把他们连在一起,而他确实在给她输送养分。他喂她吃他咬过一口的生菜,薇薇一点一点把菜叶咬下吞进嘴里,她吃东西的样子真像一只兔子。克洛克达尔养过兔子,他小时候很喜欢看兔子进食。

    当主人最开心的事之一就是看自己的宠物吃东西了吧,毕竟无论什么生物,进食都是第一位的。宠物靠着主人的饲养吃饱喝足,皮毛光鲜亮丽,活得很好,主人看着自然愉悦。

    她还没吃完生菜,克洛克达尔就把食指和中指伸进她嘴里,混合着生菜的碎叶进出。

    这男人一大早又在发情了,但薇薇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含着他的手指,把脖子伸长些,顺应他的动作。

    今天克洛克达尔穿了件黑衬衫,装着金钩的左臂搭在玻璃桌上,眼神贪婪地俯视着被他手指抽插嘴穴的薇薇。这倔强的表情和满怀恨意的眼神可真是绝佳的风景啊,他怎么也看不腻。他的手指在湿润温热的口腔里抚摸嫩肉,依次触碰她坚硬的牙齿。她不敢攻击他,因为她是他的狗,狗是不可以咬主人的。认识到这样的事实,在她眼中克洛克达尔的脸像乌云翻滚的天空,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薇薇被他弄得不自在,呼气从鼻子里喷出来打在他的手背上。她忽然抬起胳膊,右手松松地搭在他胳膊上,空着的左腕则配合右手夹着他的小臂。

    她像给他口交那样吮吸舔舐他的手指,看着他的脸,愤恨地想这下他该满意了吧?

    克洛克达尔对她微笑,总算让手指离开了她的嘴,出来时沾了唾液的手指还在她唇上顿了顿。

    他让女仆倒一杯清水来,握着给她漱了口。

    “不劳动者不得食,你应该也同意这个观点吧?想要填饱肚子,你得先付出一些劳动。”他指了指自己的裤裆,薇薇懒得和他争辩妓女算不算劳动者的问题,她连妓女都称不上,充其量是个不能自主的性奴。

    所以她攀着他的大腿,嗅了嗅他的胯部,没有异味。她用牙咬着裤链拉开,最近薇薇习惯用牙做一些本该由手做的事,对于狗来说嘴巴承担了类似于人手的功能。

    克洛克达尔今天穿的内裤是深蓝色的,她扒开内裤,把勃起的肉棒捉在手里。薇薇还没观察过年轻男人的肉棒,所以她不知道克洛克达尔的肉棒是否和他的脸一样有着中年人的特色。

    中年人的生殖器会比年轻人的要多很多皱纹吗?薇薇思考着这些从前决计不会思考的问题,用奶子夹住巨根的下半段,搓动自己的乳房来达到间接搓动肉棒的目的。她伸出舌尖在泌出黏液的马眼上打转,没忘记抬头看着他。

    现在的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呢?一定是非常下流、非常不堪的淫荡女人吧,不仅克洛克达尔会这么认为,其他人也会和他抱有同样的看法。

    薇薇不论多少次想到自己在寇沙心目中形象的变化,都会感到像潮水扑打海岸那样的绝望,一阵接一阵持续好长时间不停息。没有办法让自责的想法停下来,为什么她是没有力量的美丽女人呢?如果她有力量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嘬着克洛克达尔的肉棒,心里生气时就使劲收紧口腔,吸得他神清气爽。他用拇指掰掉小番茄的梗,像喂鸟那样喂给了她,让她嘴松开了肉棒。

    她仍旧环着他雄伟的肉棒,问他:“你是想让我爱上你,才叫我砍掉左手的吗?”

    他很讶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段时间我没戴义肢,深刻理解了少一只手的生活有多不方便。尤其我爬的时候,老觉得自己和凳子一样,四角有一角断了一截不够稳当。”

    “但这和让你爱上我有什么关系呢?”他切了两片吐司,把煎蛋、培根和生菜依次放上其中一片。

    “我体会到了你的痛苦,自然会向你靠近,即使那是过去的你。”薇薇看着他把精液射到面包片上,知道他在弄她的早餐。

    阴茎随即萎靡下去,他用柔软的面包片蹭掉龟头上最后一滴精液,把它和盛了食物的面包片合二为一,拿着这个简易的三明治给她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好像一座监狱,里面关着的囚徒看似处境相同,都没有自由。实际上那些罪犯是因为犯下了不同的罪行被关进去,甚至还有蒙受不白之冤的无罪者。”克洛克达尔看着薇薇吞吃三明治:“所以你还是太天真了,小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才没这么容易消减,一个人不可能真正意义上对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他总是向她弘扬这样消极悲观的主张,好像刻意忽略了世界上还有善良的人这个事实,薇薇也不是小孩子了,对他的话当然不会全盘接受。

    “我还以为你年轻时也被害你失去左手的家伙调教成狗呢,看来不是的。”薇薇这句话嘲讽意味十足,简直不像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克洛克达尔哈哈大笑:“你可以试着成长起来,只要你够强,以后等我死了,你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狗。”

    是吗?我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吗?薇薇恍惚了,她觉得自己不会这样,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清呢。克洛克达尔灌进她体内的绝不仅仅是精液那么简单,他内心的阴暗面落在她身上,或许将来有一天也会变成阴影投射在另一个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