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夜晚

这是你的东西对不对?”

    薇薇装傻充愣:“老、老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啊?”

    “啧啧,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到现在还想着骗老师。是哪个混小子把你教坏了?跟老师说实话,或者……让老师在你身上用一下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张老师突然握住她的奶子开始揉搓,薇薇大惊失色:“放开我!”

    本来慈眉善目的老师见她挣扎,表情一下子变得恶狠狠起来,色厉内荏道:“听话,不然我就告诉你爸你书包里有避孕套,这件事韩老师也能作证。”

    薇薇一听立马不动了,爸爸可以容忍她离家出走,但十七岁就和男人有性关系再怎么说也太出格了。她要是和普通人睡了也就罢了,沙克达的身份非比寻常,一旦让爸爸知道此事对他来说有害无益。

    薇薇想着罢了,反正自己又不是处女,也被不止一个男人摸过看光过。只要老师戴了套她就没可能染上性病,沙克达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那老师你一定一定要戴套哦。”

    张老师见薇薇态度软了,乐开了花,薇薇把毛衣脱了,解开衬衫扣子给他摸胸。

    老师常年用粉笔写字,手指被腐蚀得厉害,食指和大拇指上老茧硬硬的,和她乳头摩擦弄得她很爽。

    他迫不及待脱了裤子,拆开避孕套要戴,然后发现沙克达用的是特大号避孕套,他的阴茎太小了,套进去后口子会松,没法戴住。

    沉默三秒,张老师决定无套插入她。薇薇坚决不同意,老师问她为什么,她回答:“因为我有艾滋。”

    张老师不信,薇薇和他谈判,保证等他买了套就跟他做,周末一定陪他去开房。为表诚意,她用手给他撸了出来。

    穿好衣服从办公室出来,薇薇冲去走廊尽头的厕所疯狂洗手。

    她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于是打电话给沙克达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都是你惹的麻烦,你要不想办法解决,我周末只能和老师去开房了。”

    沙克达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之后三天薇薇不得不在上课时忍受张老师淫猥的视线,以及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和学生时,他会摸她的胸和屁股。

    薇薇本以为张老师是一时鬼迷心窍,沙克达出手他多半会人间蒸发,她想劝他回头,没想到他根本不是她以为的做教书育人工作的教育者。

    从他口中薇薇得知在她之前每一届都有学生被他做过这种事,那些学生情况略有些特殊,要么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要么就是胆子很小并且父母常年不在身边。他从来不动家庭美满或是脾气火爆的女学生,他选择下手的对象在和他发生性关系后多半会选择忍气吞声或者转学走人。

    薇薇震惊了,她怎么想都觉得这种利用职业便利侵害未成年人的禽兽教师死了才好,沙克达杀他就是为民除害。

    周末薇薇和张老师去了酒店,在他们进了房间还没关门的时候沙克达拖着行李箱来了,张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用高压电棒电晕。

    薇薇担心监控拍到了他,沙克达让她不要担心,说他会处理的。

    薇薇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她就这样回家去了。周一第二节课本该是语文课,但张老师迟迟没有来,班长去办公室问过老师后回来宣布这节课先上自习。

    周二的语文课全由隔壁班的语文老师来代上,班主任对同学们的说辞是张老师有事回老家了。

    只有她知道张老师再也不会回来了,又过了一周他们班新来了一个女老师教语文。新的语文老师很凶,在课堂上会用粉笔头扔打瞌睡的学生,课后布置的作业也特别多,大家都抱怨说还是张老师人好。

    同学之间有传言说张老师失踪了,但没有人能拿出证据,连他的同事也说不清他究竟去了哪里。很快张老师就被大家遗忘了,偶尔才被人提起,一个学期后他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很多人连他的脸都不记得了。

    张老师失踪后薇薇还担心了一段时间,担心警察会来找她问话,但那种事没有发生,可见沙克达确实把杀人的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薇薇不会直接问他是怎么杀人的,也没有问他是如何处理尸体的。她猜他是用行李箱把张老师的尸体带出了酒店,然后用某种方法使得他人间蒸发,并且警察不会怀疑她。

    两人下次见面默契地对此事绝口不提,只是去他们常去的那家旅馆开房做爱。最近沙克达都没有打她,只要她乖乖配合他就不会受伤,他还帮了她这么个大忙,除掉了教师群体里的一匹害群之马,但她不想让他把她灌醉。

    她信任他的杀人能力,但不相信他的人品。她害怕他趁她醉酒时给她注射毒品,在沙克达看来她总算是有了防人之心。

    沙克达保证会全程录像,连哄带骗让薇薇答应了。一杯烈酒下去不出几分钟薇薇就醉得不省人事,醒的时候床单凌乱不堪,有些地方有深浅不一的水渍,不用说她都能猜到那是什么。她身上黏糊糊的,下体不适就像来了生理期。

    沙克达见她醒了,把录像机拿给她,还跟她说感受和奸尸差不多,不过奸的是有温度的尸体。

    薇薇看视频里自己醉倒后确实一点反应也没有,被他翻来覆去地干,像个高级充气娃娃。他仗着他的体型优势,轻而易举和她玩各种体位。

    薇薇虽然觉得看自己被操的录像很羞耻,但是为了确保他没有给自己打药,只得红着脸继续往下看。

    屏幕里沙克达看向摄像头方向,似乎透过镜头在看现在的她。他捏开熟睡的薇薇的嘴巴,一缕很黏稠的唾液从他口中往她嘴里垂下来,犹如蜘蛛拉丝,快要滴落到她嘴里时又呲溜一下被吸上去。

    他控制着力道,就这样把透明的水柱当溜溜球玩,好几次口水看着就要滑到她嘴里,又升了上去。这比她看过所有的电影设置的伏笔以及侦探小说的开头都要有悬念,看得薇薇是紧张无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最后他玩够了,让那段口水落在他的手上捻了捻,薇薇的心刚落回胸腔,就见屏幕里的他把口水蹭到了睡着的她嘴里。

    薇薇头皮发麻像是看到蟑螂一样大叫一声,把录像机丢了出去。沙克达从刚刚起就在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会歪在床上笑得张狂。

    薇薇抓起枕头对他狂砸一通,然后又跑去卫生间漱口。她在洗手台那干呕一通,当然什么也不会呕出来,悲痛欲绝地走出来。

    “那节口水的触感和你的逼水差不多,但是我没吃你的逼。”沙克达一本正经地比划着说。“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后别人会对你做什么,所以不要随便在外面醉倒,明白了吗?”

    薇薇再次确认了录像机里的视频,很完整,在她醒前沙克达洗了澡,穿上衣服出去了十多分钟,应该是去买报纸了。回来他坐在床边看了半小时报纸,期间薇薇翻了个身,他顺手揉了揉她的奶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直到她醒来,沙克达把录像机拿给她,这个视频才结束。

    其实薇薇不是第一次吞他体液了,接吻的时候他会故意渡口水到她嘴里让她咽,这算是他独特的癖好,就是用第三人称视角看着给薇薇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她安慰自己,至少那根水柱的颜色很清澈,不是痰……

    沙克达心情似乎很不错,给她穿上内裤后把她抱在怀里,打量她身上留下的做爱的痕迹。

    薇薇闻不到她自己身上一股酒气,但他能闻到。他点起一根雪茄,让烟味跟酒味混在一起。她知道他没把她当人看,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被大人夸说看上去就像一个洋娃娃,没想到长大后自己会成为充气娃娃。

    沙克达在她耳边吐着烟:“男人其实都是公螳螂。”

    她听不懂,问他:“什么意思?”

    “你知道母螳螂会在交配后吃掉公螳螂吧?公螳螂即使头被母螳螂咬掉了,身体也能紧紧抱住母螳螂的身体长达几个小时,完成交配。我的意思是,男人就算掉脑袋也要操女人。现在强奸罪判的不重,坐几年牢就出来了,不过强奸会不会发生跟判刑轻重无关。”他把雪茄拿掉,放到烟灰缸上,另一条胳膊抱着她的胸,将她的身体往上拉了拉,脸埋在她右肩膀那里,像是在嗅她的气味。“哪怕我国修改法律,把强奸定成死罪,强奸未遂都要吃枪子,也还是会有人胆大包天地强奸。因为我们都流着强奸犯的血,古代每次发生战争,士兵杀人的同时也在强奸妇女,强奸犯的基因反而比不强奸的人的基因要更容易留下来,就像电脑病毒会在互联网上不断传播那样,强奸犯的基因也在人类社会中扩散。除非人类灭亡,否则强奸犯的血脉就不会断绝。你的祖先里一定也有我这样的杀人犯和强奸犯,如果你生下我的孩子,就会把‘罪’延续下去。说到底,男人是会为了一时快感不要命的公螳螂。”

    薇薇自然不认可他的观念:“比起我们的祖先,人类始终在进步,法律约束社会,文明代替野蛮。虽然你说我们的祖先里有罪犯,但我相信等到了未来,社会能变得更好,大家都活在没有犯罪的理想乡。”

    “想不到你还是个共产主义者,马克思提出的共产主义是不会实现的,人类根本不可能走到那个阶段。”沙克达顿了顿,嗤笑道:“我们在这讨论人类的未来根本没有意义,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人类毁灭了,地球会变得更好?人类对地球而言就像是癌症,如果人类真是上帝创造出来的,那绝对是失败作。所以说别想太多,与其考虑人类命运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提升一下做爱技术,说不定世界真的过几年就毁灭了。”

    他伸头和薇薇接吻,她心想2012年是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这样的说法流传甚广,难道他也相信那个预言吗?

    薇薇感觉他的胳膊松开了一些,她得以翻身伏在他胸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问:“如果2012年真是世界末日,那在人类毁灭的前一天,你愿意做一天好人吗?”

    “说什么傻话,你还真是无聊。”

    “只是假设而已啦,你会吗?”薇薇不依不饶地抱着他的脖子,好像他不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她就不松手。

    沙克达沉吟了一会,答道:“不会。”

    7

    沙克达带薇薇去那种地下放映厅看片,很多人在那里边看边做。

    薇薇靠在沙克达怀里,两人穿着系带浴袍,他搂着她的肩膀,手从她领口伸进去摸她的胸。光线昏暗的环境到处充斥着做爱的味道,此起彼伏的呻吟和喘息,他们身边多为沉溺于欢愉的男女,薇薇和他就像两滴水融进了海里,看片看得一方有感觉了做起来也不算突兀。

    春夜这个词仿佛自带一种欲念的意味,和去年的夏夜一样昏沉。薇薇伏在男人的身上缓缓动着腰,和同龄女生相比她的力气不算小,但是沙克达总是不满意,掐得她腿根青一块紫一块,用疼痛刺激她加快频率。

    人在这种不正常的地方待久了容易着了魔,尤其是被他用道具弄肿了下体后,薇薇思绪愈发混乱。沙克达喜欢在她身上制造一些伤口,无缘无故就咬破她的胳膊或者大腿,大多数时候他都像是在强奸她。

    兔子急了会咬人,被他弄疼了的她也有忍耐到极限的时候,反抗中她在他身上留下抓痕,立马就换来反手的两巴掌。

    沙克达问她知道他为什么反手扇她吗?薇薇想了想,说是不是这样不会让脸肿起来?他嗤笑着说不是,手背扇人比手心扇人用的力气大,被打的人会更疼。

    “我希望你能长点教训,别老是让我打你,我也会累会烦,你要体谅我。”说话时他手指在她刚被扇过的地方抚过,薇薇看不清他的脸。

    薇薇能感觉出来他扇她其实扇得不算狠,不像第一次打她时把她鼻血都扇出来了,也有可能是她挨打挨多了面部血管变坚韧,习惯了他的手劲。

    这个地下放映厅里除了来看片的客人,还会有来找生意做的妓女,有兜售毒品的毒贩,是各种不法交易的温床。

    这家放映厅离市政府不到一公里,以前的她没亲眼见证过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现在薇薇觉得犯罪比她想象的要更接近普通市民。

    沙克达警告过她不要管别人的事,但薇薇不可能不留意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她不是瞎子,能看到那个卖大麻的年轻人露出的膀子上有一个黑色的刺青,是非常明显的特征。

    她在干什么沙克达一清二楚,边用手指挖她的甬道边在她耳边低声恐吓:“看了不该看的,小心眼睛被挖掉。”

    薇薇知道他不会不管她的,之前有一次他去上厕所,刚走不到一分钟她就被一个醉鬼缠上了。

    喝醉了还能行动的人其实是有理智留存的,薇薇不是没体会过,人真的喝醉了直接就失去意识了。不然这个醉鬼为什么不去骚扰边上有伴的女人,偏偏来骚扰落单的她。

    薇薇对扑上来的醉鬼又咬又踢,她也挨了几下。其实戴套她也就无所谓了,不戴套的话谁知道来这玩的有没有性病。沙克达给她看过很多得性病的人私处的照片,让薇薇充分认识到了性病的可怕。

    慌乱中她抓到了一个酒瓶,但是她下不了手,她怕失手把这人砸死她会坐牢。她还在迟疑,沙克达从她手里拿过酒瓶,动作快狠准地往那家伙头上招呼。

    酒瓶应声而碎,醉鬼被砸得头破血流失去意识,玻璃碎片有不少落到薇薇身上,有一两块甚至划伤了她的皮肤。

    沙克达丢了只剩半截的酒瓶,它落到地上碎得更彻底。

    薇薇惊魂未定,手在发抖,连自己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都没有注意。他把昏倒的男人从吓傻了的薇薇身上拽下来,很平静地告诉她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如果不能狠心杀人那不如老实等死,半途而废的反抗无异于激怒对方。

    放映厅里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暴力事件,但没有谁过来关心地上生死未卜的男人,只投上一眼确认这边结束了就收回去,继续做着各自的事。

    薇薇有点担心这个醉汉会流血过多而死,甚至还想让沙克达送他去医院。沙克达当然不会照她说的做,只是把她从躺椅上拉下来,带她换了个位置。

    薇薇在新的位置坐下觉得手心传来刺痛,一看原来是有玻璃碎片掉进她衣服里把她掌心划伤了。

    沙克达脱了她的浴袍,帮她检查身体。他舌头舔过新鲜的伤口,薇薇忍不住嘤咛一声,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投了一枚小石子那样激起了他的欲望。

    薇薇骑在他身上,花穴灵活地夹摇着肉棒,这时她看到那个醉鬼从地上爬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晃了晃头,也没想着找打他的人麻烦,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放映厅。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来这次数多了也遇到过突发状况。警察冲进来扫黄打非,抓了一批倒霉蛋,更多的人都趁着混乱溜走了,他们就在此列。

    沙克达拉着她从后门跑出去,迎面而来的风吹在人身上并不清爽,路两旁传来的蝉鸣给夜晚更添了几分闷热难耐。听着身后被二人抛下的嘈杂声,薇薇心跳得飞快,觉得她的叛逆之心好像又活过来一些。

    原来犯罪、做坏事确实能带给人刺激,但是薇薇更害怕被抓住后需要家里人来派出所接她。一想到爸爸知道她跟中年男人在地下放映厅厮混,会对她露出怎样失望的眼神,内疚之情就在薇薇心中发酵翻涌不已。

    薇薇还是很享受每个月被沙克达勒索,维持这种定期和他做爱的关系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也还算“带她玩”。她不在乎钱被拿走,比起被殴打被强奸,她更害怕不稳定。

    他拉着她逃跑的那个夏夜,燥热的风让她流汗,衣服汗津津地黏在身上的感觉很讨厌。黑暗中蝉在锐利地尖叫,好像它也被穿制服的警察追逐。

    笑容不自觉出现在薇薇脸上,原来她的叛逆期没过,她仍然渴望着冒险与紧张刺激。她没有被丢下,这很不可思议。

    薇薇清楚沙克达不会与她同生共死,必要时他会毫不留情地舍弃任何人,只是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在那之前,他会带着她游走于主流社会开外,见识更多光怪陆离的风景。

    那个本该让人打瞌睡的昏沉夜晚,从某刻起变成了一场逃亡,无可避免地给薇薇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后来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晚沙克达在途中松开手,让她落下被警察抓住,她的人生会不会因此不同?

    他们从人类的喧嚣中逃脱到昆虫的喧嚣里,笼罩在夜晚的城市建筑仿佛一只又一只卧着的野兽,等待机会择人而噬。他们好像穿越回了比人类驯服火焰还要早的时候,两个因故离开巢穴被追击的人类只能在危机四伏的夜色里狂奔——这种事在历史诞生前就应该发生过很多次,不是吗?那时人类还没有发明文字,也没有系统的语言,但已经会直立会结伴而行,牵着手齐心协力抵御危险。

    他们平安无事地回到了车里,薇薇跑得肺疼,腿陡然停下来后软得像棉花。沙克达启动了车子,用灯光照亮了他们的前方,这并不代表他们前进在光明的道路上。有时看得太清楚未必就是好事,因为车的驾驶者是个亡命之徒,即使瞧见前方是万丈深渊的绝路,也能保持着冷静踩油门加速冲向灭亡,只为了孤注一掷不落入追捕者手里。

    和薇薇告别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庆幸的话,也没有给她一个吻,像往常许多次那样送她回家,看来从警察手里逃走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但对薇薇来说不是的,她第一次离成为罪犯这么近,在那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守法公民,再不济也是个可怜的受害者。那夜之后,她成为了从犯。或许是她自作多情,沙克达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同伴,但她还是觉得和他一起逃跑的自己很像从犯。

    那件事后薇薇找了很多犯罪片来看,电影的主人公往往会因为警察的穷追猛打陷入窘迫境地,而屏幕外的她很悠闲地躺在床上,不需要拼命逃跑到汗如雨下。

    那些罪犯总是很珍惜自己犯罪得来的钱财,毕竟人为财死,有一个黑帮老大被通缉逃跑时还提着个沉重的行李箱,他在行李箱里装满了金条和珠宝。

    沙克达的话,大概会装一超大号行李箱的人民币吧,每张面额都是一百。满满一行李箱的百元大钞对薇薇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但她相信沙克达绝对愿意为那样一箱钱铤而走险。

    薇薇初中时入了共青团,学校一向鼓励优秀学生入团,如今她每次交团员费的时候都会心生惭愧。以前她是想成为有志青年报效祖国、对社会做出贡献的,纹身、抽烟勉强还能说得过去,但是哪有共青团员会去地下放映厅看片、和毒贩做爱呢?

    有什么比被威胁着保持这种不健康的关系要更可怕?更可怕的,是她已经不急于摆脱沙克达了。担心他会杀她和爸爸仿佛变成了一种撇清自己的借口,事实上她清楚的,和他做爱已经不再让她感到痛苦,她甚至对他带她玩的游戏乐在其中。

    升入高二以后,薇薇能明显感受到学校气氛更压抑了。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像童话故事里勇者需要挑战的巨龙,游戏里难打的一个大boss离他们更近一步了。

    可是薇薇并非出身寒门,不需要用高考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爸爸很有钱还爱她,她不是在一次次战斗中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得一次次站起来向前冲刺的勇者,而是悠闲喝着下午茶的公主,旁观那美、陆飞那样或强或弱的勇者不断刷题,打小怪和精英怪,为有朝一日挑战巨龙做着准备,他们才是真的压力大。

    学校一年一度的文艺节到了,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去年他们班的节目是表演英语话剧《爱丽丝梦游仙境》。陆飞是误入仙境的爱丽丝,索龙是因为迷路要迟到了的白兔,薇薇出演白皇后,那美出演红皇后,乔芭是疯帽子。

    虽然背那么多英语台词让那美很是头疼,但是吴索朴想办法给她做了台词的小抄放在舞台道具里,总的来说那场话剧还是很成功的。

    今年他们班决定还是表演英语话剧,这次选了《白雪公主》的剧本。薇薇是班上最适合演白雪公主的学生,这点毋庸置疑。

    那美很乐意演恶毒王后,因为台词非常简单而且重复,一是问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二是让猎人去杀了白雪公主,说完这几句话就能下场了。

    陆飞演魔镜,到时候举着个大镜子上台就行了。但他英语特别烂,连那几句简单的台词都背不下来,还得在镜子背面贴台词照着念。

    索龙演猎人,只要不让他认路他的记性就还不错,口语也很流利,和薇薇的对话有十几句。

    乔芭个子偏矮,是七个小矮人之一。桑志一头金发,皮肤白皙,符合王子这个角色的气质,他也很乐意和薇薇出演话剧的主角。

    虽说王子这个角色在《白雪公主》里符合男主的定义,但只在结尾才会出场。与其说王子和公主演的是对手戏,不妨说这场话剧更像薇薇的个人秀。她是聚光灯下的焦点,是万众瞩目的女主角,所有同学都是配角,是用来衬托她这朵红花的绿叶。不过她的朋友里没有人会对此有怨言,因为薇薇确实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一样美丽大方且温柔善良。

    也许别人是这么想的,但薇薇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主角。在她看来大家都是各自生活的主人公,并不因为她家世显赫,她的朋友们就低她一等。她相信人与人之间是彼此搀扶的关系,某天她也会成为那美、陆飞或是别的人的陪衬,在爱着他们的人眼里,即使他们有不少缺点也会比她闪耀,在舞台上放出万丈光芒。

    正因为她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大家都能感受到她诚恳的态度,所以他们会成为如此要好的朋友。从旁观者视角看,薇薇迄今为止的人生是这样的顺遂,即使是朋友之间也会有羡慕、嫉妒之类的负面情感,但她很幸运,她的朋友看到她过得好只会祝福而不会想着让她变得不幸。

    周六薇薇和朋友们在东海广场的咖啡厅见面,吴索朴说要做个幻灯片上到时候在大礼堂里放,于是那美拿出了一个苹果,让两个主角摆好姿势再拍下来。

    海报的经典站位就那几种,薇薇和桑志需要拍几张不同版本的剧照,供班主任过目敲定哪张做幻灯片封面,到时候吴索朴还要做后期。

    第一张是两人面对面,中间隔着一个苹果。苹果梗在那美手里捏着,她故意让他们近点再近点,然后猛地把苹果提上去。

    猝不及防桑志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薇薇和他贴得这么近,两人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美,不要闹。”

    那美和他们嘻嘻哈哈了一阵,接着拍另一个版本。刚刚那张只需要拍肩膀靠上的部位,这张是全身照,桑志穿着礼服和长靴单膝跪地,手里捧着苹果,而站在他面前的薇薇一手提裙一手作势去拿。

    那美打趣他们道:“你俩还挺有夫妻相的,要不要试着真谈?”

    “小美!”薇薇嗔怪她:“别逗我们了,你再说桑志又要流鼻血了。”

    第三个版本不露脸,他们各出一只手,交迭着放在苹果上。再说桑志只是摸了一下薇薇的手就流鼻血了,这样子根本不适合把脸拍进去。

    之后他们又拍了几个版本的互动照片,本来他们是想用是吴索朴的手机拍的,后来发现他手机像素不够高清,薇薇手机像素最好,就用她手机拍了。

    那美中午要去打工,陆飞、索龙和艾思约好去打球,都有事陆陆续续走了,最后只剩下桑志和薇薇在包厢里。

    虽然薇薇的身体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但正值青春期的男女长时间独处,在彼此眼里又都是很优秀的适合恋爱的对象,她对他很难没点旖旎的小心思。不过她也只是想想,真要和他交往的话恐怕会影响他们小团体的友谊,比起情侣,薇薇更想和他做普通异性朋友。

    剧本刚敲定下来,薇薇和桑志都还没到能脱稿的地步,两人念着过完最后一幕的台词,又讨论了一些表演的细节,这次就差不多了,分别去卫生间换衣服。

    受母亲教育影响,桑志是个很绅士的男生,结束后自然而然想送她回家。薇薇待会要去见沙克达,让他只送她走一段路就行,她说司机会来接她的。没错,沙克达是所谓的司机。

    他们路过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听到里面有女生的声音:“不要啊,谁来救救我。”

    还有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说:“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虽然巷子里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壮,但薇薇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把他和女孩隔开,质问他:“你干什么?”

    桑志正义感很强,更不要说是女孩子遇到麻烦,也跑过来来帮忙。

    没想到那女的翻了个白眼,推开薇薇,直往那男的怀里钻,还骂她:“你神经病啊,我俩情侣,在玩游戏呢。”

    薇薇无语了,问:“你们……非要在外面玩不可吗?”

    仔细想想她其实没资格这样说别人,那次她和沙克达在电影院也算是在公开场合做爱,把来看电影的观众都吓跑了。虽然现在回忆起来是挺爽的,但她还是觉得要在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事,想做爱就去家里或者开房,在外头野战多招人误会,被未成年看到影响也不好。

    “你不懂了吧,这样刺激。”说着,他们俩还当她面亲了一个。

    桑志替薇薇鸣不平:“呃,就算她没帮到你,这位小姐你也不该骂人吧?”

    男人冲他比个中指:“不想看我们做就快滚。”

    桑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要和对方理论。

    薇薇拉着桑志的胳膊,让他不要跟人起冲突:“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好不容易把他拽走,桑志还在替她抱屈:“那位小姐是什么态度啊?你可是出于好心才过去帮忙的,这也太寒人心了!”

    薇薇都没他这么生气,反过来安慰他:“好啦,没事的,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沙克达的车边上,薇薇忘记自己挽着他的胳膊没松开,倒没有故意在沙克达面前炫耀的意味,平时她也不会和桑志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今天纯属意外,偏偏还让他看到了。

    沙克达不禁揣摩薇薇这一行为的含义,小丫头是吃了豹子胆了,背着他在外面勾引男人就算了,还带到他面前来,是想干什么?

    看到他那审视的眼神,薇薇吓了一跳,立刻甩开了桑志的胳膊。

    桑志还敲了敲车窗,微笑着对他说:“司机先生,寇小姐就拜托你了,路上注意安全,要把她好好送到家哦。”

    薇薇听桑志喊他司机的时候她真想用手把他嘴捂住,在她原先的计划里他们是不会见面的,没想到路上遇到那起事件,耽搁了时间,不然打死她也不敢说沙克达是司机。

    沙克达倒没有否认,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吧,我技术很好的,很快就能送她到该到的地方。”

    桑志点点头,朝她挥挥手:“那我先走了,下周见。”

    “拜拜!”她强颜欢笑挥挥手,笑得极其僵硬,然后坐进了车里。

    沙克达启动车子后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语气淡然:“你迟到了十分钟,这么舍不得和他分开吗?”

    “这……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小小的。”薇薇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表达得很清晰,至于他会不会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学校准学生染头发?”

    “不是染的,他妈妈是英国人,他天生就是金发。”

    沙克达“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进了房间后他坐在床上让她给他口,他则拿了她手机看。

    他很久没查薇薇手机了,她不知道他会查什么,可能是看她QQ里有没有和别的男生暧昧的消息记录吧。

    她衣服没脱就跪在他两腿之间,以一种很卑微的姿态在舔沙克达的肉棒,心里也惴惴不安。

    他的肉棒倒是很好应付,没舔一会便立起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桑志。薇薇又不敢表现出对他的关心,别沙克达没起杀心见她在意他反倒起了杀心。

    一般人应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杀人吧,不过沙克达就不好说了,因为他不是一般人。

    沙克达抓着薇薇的头发,他在笑,把手机相册里她和桑志脸都快贴一起的那张照片拿给她看,问她:“你们演的这他妈是什么?现在风气开放到老师能准你们上台演床戏?”

    拍这些照片时薇薇的手机在吴索朴手里,不知怎的他把那美恶作剧时的一幕也拍了下来,拍完他把手机还给薇薇,她没看内容就收起来了。薇薇现在看到,才发现苹果提上去后这张照片乍一看就好像她要和桑志接吻。

    “这、这是有原因的,你不能单独看这张,要联系前后的照片看……”

    薇薇还想解释,他凑近她的脸:“今天你遇到的巧合还真多啊,就像编故事一样。”

    她脑子一抽,答了一句“无巧不成书”,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他把肉棒塞她嘴里,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

    薇薇有种不祥的预感,吐掉肉棒问他:“你要干什么?”

    “发到你班群里,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薇薇吓得魂不附体,抓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不行,你别这样。”

    他乜斜着眼看她:“那我只私发给你的好朋友,行吗?”

    沙克达让薇薇见识到什么是“笑里藏刀”,她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急得要哭了:“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你要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如果你爸和他中有一个得死,你选择让谁活?”

    薇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要再折磨我了,这种问题我怎么答得上来。”

    他似笑非笑地说:“那你现在给你爸或者他打十分钟电话,只要能不挂断我就既往不咎。”

    “好。”在爸爸和桑志之间,薇薇果断选择了桑志。再怎么说桑志的阅历也比不上她爸,要好糊弄些。

    薇薇打通前默默在心里向他道歉,她也不想让朋友成为他们情趣的一环,但没办法,她只能用这个办法来保护他了。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桑志的声音:“寇小姐,有什么事吗?”

    沙克达掀起她的短裙隔着内裤亲吻她的下体,薇薇话都说不利索:“桑桑桑志……哈啊,那个什么,你、你到家了吗?”

    他把内裤扒到一边,舌头沿S型绕着她的外阴溜冰似的打转。大拇指指腹揉搓着阴蒂。他凶猛地舔开两片阴唇,舌面刮过靠近出口的媚肉,弄得她痒得不行。

    桑志此时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问候电话,回答她:“我已经到家了,你呢?”

    “我也到了……”

    一阵沉默,桑志在等她说话。可是沙克达的舌头探进她甬道内壁,顺时针滑动,大手牢牢搂着她的双腿,嘴巴紧紧堵住她的小穴,有意撩拨她的神经。

    薇薇这种情况下没法开口说话,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慌忙捂住了话筒,生怕让对面听到。

    “寇小姐,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喂?寇小姐,你能听到吗?”

    薇薇脸都憋红了,她大腿被他掰到上方,整个人弯成U型。她既要忍受快感侵袭,还要分心和桑志通话,以免他挂断。

    她重重咳嗽几声,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好意思,我这里信号不好。”

    沙克达腿垫在她背的下方,边给她口,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伸手把她T恤撩上去,胸罩扒到乳根下方露出完整胸部。

    “寇小姐,你没事吧?是你在咳嗽吗?”他很关切地说:“不要感冒了,多喝热水。”

    “你等我一下,啊啊……”薇薇声音都变了调,想把腿合上,腿又被他卡得死死的,能收紧的只有阴道肌肉。她又咳嗽了两声,蜷着脚趾说:“我这就去……去接水。”

    “好的,我等你。”

    沙克达很恶趣味地把手机拿过来,收音器对准她小穴的位置,用舌头弄出了响亮的水声。在不知情的桑志听来,薇薇是在用杯子接水。

    一想到桑志正听着她小穴发出的声音,薇薇心中羞耻,生理反应却更明显了,连带着大腿根黏腻一片。

    “喂?寇小姐,你还在吗?”

    直到桑志在那边说话,沙克达才把手机还给薇薇让她回答。

    “在的,桑志。”从薇薇嘴里说出的字眼似乎都是湿的,在滴着水。沙克达也忍耐到极限了,迫不及待地插入她淫液泛滥的甬道,激烈地抽插。

    一秒钟原来这么长,够人说好几个字。时间过得好慢,薇薇才意识到十分钟居然有这么长,目前通话界面显示他们才打了两分钟四十七秒的电话。

    被沙克达揪着勃起的乳头往两旁拉扯,她双手绵软无力地把手机掉在她头边的床单上,喉咙里发出舒畅的啊呜声。

    “寇小姐,你打电话找我所为何事?”

    “没事,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找你聊……”薇薇被顶到G点,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她咬着自己的手背,眼泪都出来了。

    “可以的,欢迎寇小姐随时找我聊天,倾诉心事都没问题。”

    桑志真的是个对女士很温柔的人呢,不像在她身上作乱的这个男人。沙克达简直是个恶魔,故意移开她的手,薇薇控制不住地对着发出了一连串粗重的喘气,然后像狗一样吐着舌头。

    桑志好像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很疑惑:“你听起来怎么有点呼吸不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实在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你家里有人吗?”

    “别担心,嗯,啊。”说话期间薇薇高潮了一次,翻着白眼:“我在……在和我家的猫……玩,唔唔,抱歉,他有些调皮。”

    “噢,是花花吗?”桑志知道薇薇养猫,她经常把花花的照片发群里。沙克达又发起一轮新的攻势,操得薇薇发出神志不清的叫声,桑志还以为是猫在叫:“哈哈,真闹腾啊。”

    他弄得整张床都在摇晃,沙克达把手机塞到她胸罩里,腾出手脱掉她的上衣。他从薇薇身体里退出来,在薇薇的感知里肉棒突然就撤了出去,空虚的小穴好寂寞渴望被填满,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沙克达把她的短裙和内裤扯下来,现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遮不住奶子的文胸。

    他重新从她背后顶进去,抱起她的身体去了逼仄的卫生间。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和她的哭叫一到小房间有了回音,形成3D环绕音效。

    薇薇面颊通红,背靠着沙克达健壮的胸膛,她还是第一次在和他做爱时照镜子。看着镜子里大张着腿的自己满脸泪痕,口水直流,原来他眼里的自己是这样的淫荡不堪。看到这样的自己,薇薇的小穴缩得更紧了,她感觉自己要被操死了,不管不顾哭叫得更大声了。

    沙克达对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满意:“这就受不了了?啧啧。”

    电话已经打了有七分多钟了,沙克达也从薇薇的小穴换到了后穴。薇薇脚踩着洗手台,被他边操边抠了半天尿道,高潮时控制不住地尿了出来,尿液落在盥洗池里的声音铿锵有力。

    他嗤笑着说:“母狗哪个穴都骚得很。”

    薇薇真害怕桑志听到这句话,只能祈祷自己胸的隔音效果好。她疲倦地捧着手机,还好刚才做的时候她胸没有误触到挂断键。

    她想着绝对不能让电话挂断,沙克达别过她的头亲了亲她的嘴角,她乖巧地伸出舌头等他来含,但他把它放在那晾了一会。直到薇薇的舌尖在空气里变得有些干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用他的舌头来湿润它。

    沙克达觉得就这么捱到十分钟太便宜她了,想给她的任务增加点难度。他恋恋不舍地收回舌头,命令道:“跟他说话,小婊子。”

    薇薇也是有心机的,在和桑志说话前她伸头在沙克达侧脸上亲昵地吻了一阵。这不仅给了她缓冲,也是拖延时间的策略,沙克达默许她这么做了,由着她作出迷恋他的姿态。

    假死了,演技真烂。他这样想着,望着她半眯的眼,余光瞥见大片白花花的胸脯还在起伏不休。

    薇薇调整好呼吸,嗓音甜美地问:“桑志,你了解相濡以沫的典故吗?”

    她知道相濡以沫这个词语的由来,很狡猾地让桑志以为她是不知道在问他。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分钟,十分钟终于到了,她等他讲完,无比愉悦地说:“谢谢你陪我聊天,你真是个好人。”

    “不客气,以后你要想,随时可以打电话和我聊天。”这是他挂断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电话挂断,考验完成。薇薇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了,比被他用道具玩了半个小时还要累。桑志没有察觉到她打电话的时候在做什么,真是太好了。

    “你自己弄脏的,负起责任来清理。”说完他把薇薇抱起来放到地上。

    薇薇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毫无心理负担地舔着沾满淫液和精液的肉棒,把它舔干净。

    看她舔得这么认真,他戏谑地问:“这么喜欢吃鸡巴,为什么不想让好朋友看到你吃鸡巴的样子?”

    “因为太喜欢,所以只想我自己看到。”薇薇腹诽要是让班里的大家看到沙克达的鸡巴,她和同学们的友谊恐怕直接就破裂了。

    他冷哼一声:“嘴上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喂,你——”

    薇薇的舌尖已经越过沙克达的阴囊,到了会阴。刚射过精的沙克达身体一僵,手扶着盥洗台不敢动,怕露出端倪让她发现这里是他的弱点。

    薇薇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是看到那里积存了些许淫液。她还没舔干净呢,沙克达摁着她的头,把她往后推去,他甚至没法使出太大力气。

    她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说:是我哪做的不对吗?

    “你可以滚了。”

    薇薇觉得有点奇怪,爱刁难她的沙克达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不过她没有多想,出卫生间高高兴兴穿上衣服走了。

    8

    虽然薇薇和那美家庭条件天差地别,但她并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偶尔还会去那美家过夜,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这天夜里那美家的门被人砸开,闯进来五个男人。薇薇觉得他们看着不像好人,她的感觉是正确的。

    那美认识为首的人,叫他“阿龙”。

    阿龙留着蓬乱的黑色长发,身材高大,一双眼睛却小得出奇,配显眼的鹰钩鼻显得他面相凶恶又狡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上次见面我和你说过逾期不还的下场了吧?”

    那美咬着牙说:“明明还有三天才对!”

    “不不不,是你记错了,我的规矩你也知道,休假日不包括在内。”

    双方各执一词,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地位并不对等,那美和薇薇都赤手空拳没有武器,而他的小弟们都拿着水管、棒球棍之类的武器。

    薇薇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他们对话中透露的信息不难推测出他们是放高利贷的,那美欠了他们钱,所以他们来要债。

    薇薇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大声斥责他:“那你们也不该半夜闯入别人家!她欠你们多少钱?我帮她还。”

    阿龙像是才注意到薇薇似的,白色睡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无遗。他舔舔嘴唇,露出一个淫邪的笑:“三十万。”

    薇薇愣住了,虽然她零花钱很多,但也没法拿出这么多:“是、是人民币吗?”

    “当然啦,没跟你开玩笑。”

    那美悔恨地说:“我当初就借了五千,没想到一年里翻了这么多倍。”

    薇薇知道高利贷的特点就是利息高,不然也不会叫高利贷了,而是好心人做慈善。

    她看着五个虎视眈眈的大汉,忍不住埋怨她:“你怎么不找我借呢?非借高利贷。”

    他对那美说:“你这朋友长得挺不错啊,这样吧,让她陪我们一夜,我就给你延长一星期,怎么样,很划算吧?”

    那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护在薇薇前面:“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我朋友,这事跟她没关系。”

    薇薇担忧地唤她:“小美……”

    那美对于让她受惊一事感到抱歉,她也没想到阿龙这帮要债的会这么狠。

    阿龙撇撇嘴:“你陪我们也不是不行,但只能延长三天。”

    “行。”要不是顾虑着薇薇,那美也不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她推了薇薇的背一把,让她快走,还让她别报警。

    薇薇怎么可能丢下朋友,那美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阿龙哈哈大笑,一把拉住薇薇的胳膊:“真是感人的姐妹情谊,我看片最爱看这种了。你也别走了,和你的好姐妹一块留下来陪我们吧。”

    “阿龙!”那美被两个男人按住,挣扎着咆哮:“你要是敢碰她,我一定饶不了你!”

    “哎呀,我好害怕啊,怎么个饶不了法,我很期待呢。”

    眼看着那美的衣服要被扒光,薇薇不确定沙克达是否有名到S市的罪犯都知晓,但这是她唯一想到能拯救她们的办法了:“你知不知道R市的‘鳄鱼’?”

    阿龙的笑容一下子不见了,打了个手势让小弟停手,盯着她:“你和他有关系?”

    “我是他女朋友。”薇薇硬着头皮说。

    阿龙陷入了沉思,目光阴晴不定:“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你是他女朋友?”

    证据薇薇还真没有,她手机里没有一张他的照片,只有他的电话号码。突如其来的反转让那美窥见一丝希望,她把衣服穿好,怨毒地瞪着刚刚扒她衣服的两个人。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鳄鱼有女人,你们听说过吗?”阿龙问他的手下们,另外四个男人都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薇薇也没什么办法:“我是不是他对象,你打个电话直接问他不就能确认了?”

    “我操,你有病吧,现在大半夜的,要是吵了他睡觉怎么办?”

    听了这话,薇薇放心了,看来沙克达在道上混的不错,阿龙很怕他,不敢打扰他睡觉。

    一直举棋不定也不是办法,薇薇报了沙克达的号码,阿龙拨打电话前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响铃几秒后,沙克达接起了电话。薇薇顶着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咽了口唾沫,弱弱地说:“喂,老公,晚上好,你睡了吗?能听到我声音吗……”

    房间里和电话那头都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手机又回到阿龙手里,得知事情的原委后,沙克达开口了,声音懒洋洋的:“错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薇薇心一沉,难道沙克达要对她见死不救?

    接着沙克达语气极其幽怨地说:“这位姑奶奶是我的雇主,我只是个小司机,随叫随到的那种,我哪配做她对象呀。”

    之后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阿龙放过了薇薇和那美,但是是暂时的。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沙克达和他怎么谈的薇薇不知道,她只知道有沙克达罩着她们,阿龙想对她们下手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阿龙带着小弟们走后,薇薇和那美困意全无,估计一时半会是别想睡着了。

    那美问她怎么回事,薇薇从没跟她说过沙克达的事,她解释说:“鳄鱼就是我上次见的网友,他是个很厉害的黑社会,但是他在R市。”

    那美很担心薇薇被沙克达骗,薇薇还是学生,和已经进入社会的人打交道怎么想都不太妙,更何况对方不是普通人,是黑社会。

    薇薇发现自己还挺擅长春秋笔法的,她说的都是真话,但隐去了一部分真相。在薇薇口中,沙克达给她纹身后带她在R市玩了几天,他人很好,对小动物富有爱心,开三百多公里只为把花花送给她。

    光听这些,沙克达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这并不能说服那美,在她看来薇薇条件这么优秀,应该配清清白白的青年才俊,而不是做黑社会分子的女朋友。

    那美抱怨说他还不是冲着她身子来的,还让薇薇一定一定不要听了男人几句花言巧语就昏了头,上他的当。

    薇薇心说她宁可他花言巧语,而不是现在这样说一些难听的话。若是忠言逆耳倒也罢了,问题是沙克达说的完全是没必要的脏话。

    他是善待小动物,但是对人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到现在他还会扇她巴掌,用手心扇反而是下手轻的表现。除了会打她,他还有很多变态的癖好,喜欢在做爱时折磨她,要么就当着外人面。

    总之和沙克达相处其间的心酸只有薇薇一个人知晓。下次见面到了旅馆房间,沙克达捏着她的脸,笑眯眯地说:“在道上得叫我干爹,知道不?要么直接说你是我女人,女朋友太正式了,哪有人这么说。”

    她乖顺地点头:“知道了。”

    “哈?你还真想有下次啊?”沙克达一下子就变了脸,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脸往床单上磕“就算是我,夜里也是要睡觉的,再有这种事等天亮了找我,别挑夜里打电话,臭婊子。”

    薇薇被他凶得快哭了,恨不得自己会隐身。

    他就磕了两三下,算是做过热身运动,急不可耐地把她上衣推上去,嘬着她奶子吸了一会。他摸到她下面湿漉漉的,骂她是贱母狗,都不要怎么弄,闻着男人味就湿了。

    他掐着她的脖子:“你爸的鸡巴大不大?从裆那能看出来的吧,有我大吗?你不想着我的鸡巴抠逼,难道想着他的抠?嗯?你说话啊,我操你妈。”

    沙克达的污言秽语让薇薇很痛苦,她根本做不到听而不闻,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啜泣着说:“求你别再说了……”

    他没脱裤子,但明显勃起了,阳具隔着层层布料蹭她的下体:“来,叫我一声爸爸。”

    “爸爸……”

    “我靠,让你叫你真就叫,操你妈。”他正着扇了她一耳光:“老实交代,你在外面有多少爸爸?”

    薇薇被他折磨半天,哇地哭了:“你到底要我怎样?”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去死吧你。”

    沙克达倒不是真想她死,但他确实对她有些不满。他不是好脾气的人,被打扰了睡眠的感觉很不爽。但转念一想,薇薇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是找他求助,又满足了他被需要的感觉。

    就像猫狗一样,人类给宠物提供住处和食物,它们却不能给人带来物质上的好处。对他这种利益至上的实用主义者而言,他本该讨厌宠物的,偏偏他这种特殊职业的人对宠物反而更容易产生精神上的依赖。他不相信任何人,但和动物不用谈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动物没有能背叛他的生理基础。

    不想再听他说话,但薇薇手被他按住,没办法推开他。她想到一个让他闭嘴的办法,伸头吻住了他的唇。

    薇薇流着泪来亲他的样子过于美艳,看得沙克达恍神。他手按在她左胸,能感受到她的心脏在里面跳动。

    他清楚她不会爱他,这些表达爱的动作不过是被迫同他虚与委蛇。退一万步讲,她就算爱他也不会是永远爱,因为他已经是中年人了,再过个几年就会变得更老更丑。世上多得是比他年轻帅气的男人,她抗拒不住诱惑会移情别恋的。除非现在就把她杀了,才能避免她以后爱上别人。

    沙克达等不及解腰带,拉开裤链,手抖着戴套,动作粗鲁地顶进去。薇薇跟他认识有一年了,原本紧致的小穴早适应了他的巨根,加上她淫液够多,被他使劲操也不觉得有多疼。

    他抽插一阵,突然从后腰的枪套里拔出手枪,没开保险指着她:“你爱我吗?”

    薇薇泪眼朦胧地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深吸口气,声音软糯地答道:“我爱,我会爱你的。不要杀我,求你了。”

    他冷哼一声,把枪收起来,和她做到在套里射出来为止。他将装了精液的避孕套精准丢进床边的垃圾桶才开始脱他们身上的衣服,他们刚才做了半天,薇薇的两只鞋都还好好地穿在脚上。

    他边脱边问她:“你那个朋友真的是记错日期了吗?我怎么觉得她是想拖你下水。”

    “你别瞎说,小美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从小学起就是朋友了,她不可能是故意的。”他的猜想逻辑上说得通,未尝不是真相,但薇薇不愿意这样去揣测那美。朋友是薇薇不容触碰的底线,哪怕是他也不可以质疑她们的友谊。

    沙克达嗤笑着说她单纯,还评价她:“你脑子咋长的?就你这样,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