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坐下来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懵了。

    既不知道靳泽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有点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突然从门口到了床边的。

    不过他还来不及思考,身边的床就陷下去了一块。

    再一转头,靳泽就已经在床上躺好,并且含笑看着他了:“就知道言言肯定不会让哥哥露宿街头的。”

    被半骗半哄地拉上了床,顺便还躺在了靳泽边上,淮言依旧一脸懵:“哥哥不是和江彬彬住一起的吗?”

    靳泽细心地把被子帮他盖好掖好,顺便还整理了一下枕头的高度,才放心地将手臂从他脖子下面穿过来。

    “他睡相太差了,我根本没办法和他睡在一起。”

    靳泽垂眸看着怀里睁着一双圆滚滚眼睛的淮言,心头软得不像话,语气里更多了些哄骗的意味:“言言对哥哥最好了,不会忍心让我睡在地上的对不对?”

    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淮言看着靳泽的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尽管总感觉还能有别的解决方法,但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毕竟谁骗他,靳泽哥哥都不会骗他的吧……

    此时,在隔壁房间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才做好面对靳泽的心理准备的江彬彬,在出来看到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莫名打了个喷嚏。

    我靠,人呢??

    淮言睡不着,并且连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靳泽的手很自然地枕在他头下,就像小时候无数次两人睡在一起一样,让淮言甚至觉得他这时候推开对方的手都显得有些奇怪。

    他觉得这就是自己伪装直男的第一课:努力让自己和直男一样,平静对待靳泽的触碰。

    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缓匀称起来,淮言的意识却随着对方打在自己耳廓的呼吸,而越来越清醒。

    身体的热度还没降下去,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淮言偷偷用手盖在小.腹上,企图缓解尴尬,不被靳泽发现。

    他偷偷闭着眼睛,实则却没有睡意。

    等靳泽的呼吸彻底安静下去,淮言才做贼似的从对方怀里爬出来,溜进了浴室。

    得快点解决才行,不能发出声音,千万不能被靳泽发现!

    这样想着,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慢慢闭上了眼睛……

    咔哒——

    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让淮言的听力相当敏.感,门开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目光在触碰到环胸依在门边的靳泽时倏地一怔,他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只能不自在地试图遮掩住。

    完蛋了,要被发现了……

    靳泽连看到两个同性之间牵手都觉得恶心,他又该怎么解释被抱一抱搂一搂就……的自己?

    淮言的嘴唇因为咬得太过用力而呈现一排淡淡的血色,微微发红的眼睛躲躲闪闪,低低垂着不敢看对方。

    脚步声渐渐逼近,淮言虽然还没做好被对方厌恶的准备,但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只能像只鹌鹑一样,垂着头等待对方的审判。

    “我,我……”他撒不了谎,也无法解释。

    然而料想中的厌恶没有出现,淮言反倒看到了对方眼角的笑意:“言言长大了……”

    淮言的脸更加红了,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还是说不出话来。

    靳泽看着他的样子,知道是人不好意思,反倒开导起对方来:“没关系,是人都会有的,这很正常。”

    淮言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因为过度的热气而微微泛红,含.春带水般湿漉漉的。

    “真的,真的吗?”

    他咽了口口水,以为这件事儿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让靳泽先出去时,对方却踱着步子一步步逼近。

    呼吸骤然间一滞,而后急促得让淮言脑袋发晕,他手忙脚乱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靳泽反倒非常坦然:“言言还小,这种事情不太会也正常。”

    淮言一愣,他刚刚竟然都看到了吗……

    意识到这点,他的耳根子红得都快滴血了。

    这种事情他经历得少,自然做得也少,刚刚许久都不得章法,因此才又耽搁了一会儿。

    “没关系,哥哥可以帮言言……”

    淮言愣了好久,等到对方真的开始了,他才意识到对方所谓的帮是什么意思。

    他的嘴唇被无意识咬破了皮,靳泽的目光微暗,用手指强迫他张开嘴:“好孩子,可以发出声音……”

    淮言的呼吸逐渐急促,两只手想动,却不得已被对方的一个眼神制住,用力地抓着浴缸边沿。

    反观靳泽的神色似乎丝毫没有变化,好像这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淮言有时候很讨厌这种被对方当成小孩子照顾的感觉。

    但此时他不得不庆幸,对方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照顾的弟弟。

    作者有话说:

    言言:紧张,害怕

    靳泽:他脸红的样子好可爱(贴贴)

    第7章

    诡计多端的gay

    淮言后来被带出浴室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满脑子只有一件事:靳泽真的帮他了?!

    虽然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寝室几个直男确实有这种互相帮助的事发生,但他一向是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