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淮言慌乱地想躲开,靳泽却以刚刚女主人话里的意思做诱饵。

    “真的不想知道吗?”

    淮言有些动摇,虽然他想知道,但靳泽这个直男就这么靠着他,未免也太放心他了吧?

    好奇心最后还是打败了理智,他在对方的诱惑下没忍住点了点头,小声地跟人妥协:“想知道的……”

    靳泽轻笑了一声,似乎这早就是他所预料到的结局。

    “言言不懂吗?她以为我们在房间里做哪些事……”

    淮言一个脑袋没转过弯儿来,傻不愣登地问了出来,“什么事儿?”

    靳泽又笑了笑,朝着他耳垂上吹了口气:“她以为我们是情侣,你觉得情侣在单独的房间里,还能做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说:

    靳泽(挤眼)(暗示):就是想和你做那种事情!

    第56章

    他只是害怕我被骗而已!

    淮言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因为靳泽这句话愣在了原地。

    别人居然是这么想的!!!

    他的视线再次被靳泽半/裸的上半身吸引过去,他又急又羞:“那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这句话说出来,于他而言已经算是怒吼了。

    但青年的脸红扑扑的, 琥珀一样的眸子亮晶晶的,眼尾还泛着红, 哪里像生气的样子?

    分明就是在撒娇。

    青年简直像极了因为够不到逗猫棒而炸毛的小猫,而靳泽就拿着那根逗猫棒。

    他见状, 努力将自己嘴角的笑意压了个全,“那你帮我扣上……”

    靳泽说这话时,两人靠得极近, 他的声音低沉又性感,过电一样涌进淮言的耳朵里。

    淮言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他动作缓慢却没什么犹豫地就伸出了手。

    关键是, 他虽然不觉得靳泽自己扣不上这扣子。

    但靳泽只是把他当弟弟而已, 他就是个直男, 总不能装不会扣来让自己帮忙吧?

    所以, 靳泽一定是自己扣扣子不太方便, 才需要他帮忙的。

    淮言对此深信不疑,将刚刚靳泽不好好穿衣服被误会的事情都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靳泽需要他, 帮他好好扣好扣子。

    两人的衣服都是深绿色长袖高领蒙古袍,右开襟,纽扣在右侧, 腰间缀以一条深棕色宽厚缎面腰带。

    靳泽比淮言要高出半个头,他原本想踮起脚来为对方扣好脖子上的扣子, 但靳泽却察觉了他的意图, 先一步微微低了头。

    总算是穿好了衣服, 也该淮言自己换了。

    他拿起衣服,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人正在看自己。

    他回过头去,就发现靳泽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没有丝毫要避开的意思。

    淮言一愣,有些疑惑:“哥哥?”

    靳泽笑得坦然,从他手中拿走衣服,一脸坦然:“刚刚人家阿妈才让我们互相帮助,我该帮言言才是……”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淮言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自己多想。

    如果刚刚靳泽让他帮忙穿衣服,是因为自己不方便,但拿着衣服过来要帮自己穿……这实在是不太对劲!

    他摸了摸脑袋,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愣的这一瞬间,靳泽见他不动,将两人距离拉得更加近了一些,以至于淮言一抬起头来,鼻尖几乎从对方的下巴上擦过去。

    他一下就惊醒了,却也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对方。

    看着落进陷阱,却只会睁着眼睛看着他,连逃跑都不会的小猎物,靳泽强忍着对人继续做点什么的冲动。

    “怎么了,真想让我帮你脱?”

    淮言:?!

    “没,不,我……”淮言手忙脚乱地从对方手里将衣服扯回来,“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靳泽看着对方慌乱的样子,到底还是在事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前悬崖勒马,转了过去。

    终于见到对方转身,淮言安心地将衣服换上。

    最后那颗扣子还是靳泽给他扣上的,因为对方坚持说:“言言都帮我了,如果我不帮言言,岂不是显得我太没礼貌?”

    就在对方低头为他扣扣子时,淮言突然福至心灵,将刚刚那个问题想明白了。

    他小声对靳泽说:“哥哥,我发现了……”

    靳泽的手骤然一顿,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平常:“发现什么?”

    “你不对劲。”

    正在为自己扣扣子的手的力度突然加大,靳泽以一种强硬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拽住了淮言的领子。

    正好处在不会让对方察觉,又不足以让对方逃掉的临界点。

    要被发现了吗?

    靳泽佯装镇定,将接下来的事况往下推演了好几十步,连自己在西班牙那边有一个私人海岛都想到了。

    “哦,是吗?”

    淮言没察觉到靳泽的变化。

    他想了想,发现靳泽最开始不对劲,是他发现江彬彬对他有好感开始的。

    而最近的这些异常,是从詹舒绒来之后才产生的。

    他有个猜测,靳泽几乎算是看着他长大,正是因为重视他这个弟弟,因此为他的前途和星途担忧,怕那些人骗财骗色,所以才出现了这些异常。

    “所以是因为江彬彬和詹舒绒,哥哥你只是想保护我,对不对?”

    青年的眼睛清澈得像是艳阳下透明的冰层,干净得一尘不染,水汪汪的瞳仁藏在冰层之下,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