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想哭却因为嗓子被堵住而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些很细碎的呜咽声。

    小练习生力气小,挣脱不开时哲。

    他没有办法,只能任时哲那样强势地对待自己。

    紧张无措间,贺洲默默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将那截衣角紧紧捏在手里/

    漂亮的指尖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却因为太过慌乱,他并不知道自己抓住的其实是时哲的衣角。

    贺洲低声啜泣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时哲才终于停止。

    时哲睁开眼睛后,垂眸望向被自己牢牢按在睡袋上的小练习生。

    他看着小练习生漂亮的脸颊上沾满了晶莹的泪水,于是沉着嗓音问:“现在知道我喜欢你了吗?”

    小练习生纤长的睫毛也沾着泪珠,微微地颤了颤,说:“知道了。”

    他不敢再说不知道时哲喜欢自己。

    因为他不想再被时哲像刚才那样按在睡袋上惩罚了。

    时哲亲人的时候好凶,一点都不温和。

    嘴巴都被时哲弄得好疼。

    小练习生心里很委屈,眼泪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时哲不会安慰人,他只是贴在小练习生耳边,低沉着嗓音又凶了对方一句:“下次再胡闹,就不是亲你这么简单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练习生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眼泪掉得更厉害。

    很害怕以后时哲会对自己做更过分的事。

    狼兔粉丝们仍在激动地发着弹幕——

    【刚才时哲说「下次再胡闹下一次就不是亲那么简单」,那看来这次只是亲亲没有别的,是我自己想多了。】

    【洲洲抓紧时间再胡闹一次吧。想看时哲对洲洲做更过分的事。】

    【笨蛋洲洲只有被老公狠狠收拾一顿,才知道老公喜欢自己。】

    【但我怀疑狼兔cp今晚露营绝对不只是亲亲那么简单。要不然时哲为什么要挡摄像头?】

    【有道理。可惜画面什么看不到啊,救命!】

    ……

    贺洲没有被时哲准许回自己的睡袋。

    他被时哲圈着腰,还被时哲要求不准乱动。

    小练习生的背部贴在时哲宽阔的怀抱中,他能感觉到对方心口传来的温热。

    自己的腰被时哲手臂固得很紧,有些不舒服。

    而且自己的嘴巴还被弄肿了,火辣辣的疼。

    贺洲心里觉得委屈,想哭却又不敢在时哲面前哭出声。

    只能悄悄地抬手擦了擦眼泪。

    揉了一会儿眼睛后,本就泛红的眼尾变得更红了。

    像极了一只被大灰狼抓回家欺负哭的可怜小白兔。

    抬手擦眼泪时,小练习生的衣服下摆被扯得有些上移,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线。

    那里肌肤细致,被时哲指腹的薄茧触碰后,很快就泛出了漂亮的粉红。

    时哲似乎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在安分的动来动去,于是他将小练习生固得更紧,说:“睡吧,不早了。”

    一整个晚上,他都将贺洲圈在自己怀里,不曾放开过。

    哪怕贺洲睡着时也是一样。

    等贺洲终于睡着后,时哲抬手帮小练习生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痕,又将小练习生弄乱的睡衣下摆整理好,弄歪的领口也重新整理好,才又继续圈住小练习生的腰。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练习生似乎是做了噩梦,闭着眼睛小声哭了一会儿,然后主动往时哲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像是寻求安全感一样,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时哲的心口位置,双手紧紧地抓住时哲的衣服。

    时哲很快醒了,将怀里的贺洲抱得更紧了些,还轻轻拍着小练习生的后背试图安抚。

    ……

    等到第二天早上贺洲睡醒时,他漂亮的眼睛湿雾雾地沾着水汽,像是曾在梦中哭过。

    他还惊讶地发现,不仅时哲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他自己的手也搭在时哲的背上。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抱着时哲。

    小练习生的耳朵红了红。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他纤细的手指却不小心滑过时哲背部的某处。

    时哲立即皱了下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表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背上那里你会觉得疼?”贺洲仰起脸问时哲。

    他想起来时哲背上好像有愈合的刀伤。

    时哲淡淡地回答:“不是很疼,不用担心我。”

    贺洲又问:“那你背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啊?”

    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反复做的噩梦里,那个保护自己而背部受刀伤的男孩,和时哲背上的伤似乎在差不多的位置。

    同样的位置,又都是刀伤。

    怎么会这么巧啊?

    “为什么这么想知道?”时哲握了握小练习生的手。

    “因为我总是会重复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有个坏人拿着刀追我,然后有个比我大一点的男孩因为救我而背部受伤,跟你背上受伤的位置一样。”

    贺洲把梦里的情况给时哲讲了一遍,又说:“那个噩梦很真实,就像发生过一样。可我堂哥却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看多了恐怖电影才会做那个噩梦。”

    时哲盯着贺洲的眼睛问:“昨晚你睡着的时候哭了一会儿,又做那个噩梦了吗?”

    “嗯,”贺洲点点头,“要不是我堂哥说没发生过那种事,我都快以为我小时候经历过什么童年阴影了。为什么我总是要做同一个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