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所以我只能容忍我自?己的存在?。南南,你会因为我快乐吗?”

    沈南昭胡乱薅了一把小狗的头发,他的心脏像是被针扎着,细细密密的隐痛传来?——怎么会有人用“容忍”来?定义自?己的存在?。

    “当然会。”他眼眶微湿,听见自?己笃定道,“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因为我快乐。”

    “你知道为什么我哥一直不同意吗?他一直怕我后悔……”秦轲慢慢凑上去,他的唇亲昵地?贴着沈南昭的脸颊,一点?点?地?蹭着,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白狗,哼哼唧唧地?讨要爱意。

    “为什么?”

    “因为他想他的妈妈了,所以他怕我和石家闹掰了,有一天想起我的妈妈,我就会后悔。”

    “你会想她吗?”

    沈南昭见着那人的眼神变得渺远,里面的情绪明明灭灭,倏忽来?了一阵风吹灭了其中最后的光芒。

    只见秦轲沉默许久,笑着说:“不知道,但只要我哥想念他的母亲一天,我就不敢想她。”

    想念是无尽的煎熬,爱也是,恨也是。

    沈南昭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将不择手段地?斩断秦轲身上的束缚。

    不需要任何救赎,也无需他人知晓,他要用刀枪剑戟打碎噩梦的窗户,把紧闭的大门烧个干净!

    他要带着秦轲杀出重?围。

    第74章 真真假假,坦坦荡荡

    “你?说,和秦轲在一起的人不是你?”石林狐疑地眯起眼。

    怎么可能呢?他打听了?那么久,所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向他说出了这个名字——许程楠。现?在好了?,他气势汹汹地找当事“小白脸”算账,却活生生被泼了?一瓢凉水。

    什么叫找错人了?骗鬼呢……

    坐在对面的许程楠一摊手,他略显遗憾道:“石先生,虽然我很希望您口中那个蛮横无理的人是我,但?很可惜,您看起来是找错人了。”

    “咳。”石林掩饰般抿了?口咖啡,他清清嗓子道,“这样?吗?里面可能出现?了?什?么差错,实在不好意思了?。”

    好像还真弄错了?,毕竟之前那个粗鄙下作的狐狸精那么嚣张,单凭许程楠对他客客气气的态度,他心里已?经信了?八分。

    “只是……”他依旧心有疑虑,举杯的手微微迟滞,“怎么我听他们说,你?和我外甥的关系不一般呢?”

    提及他俩的关系时,那些被问到的人都隐晦地递了?个“你?懂的”眼神,说的也语焉不详,模糊又暧昧,弄得石林一肚子闷火,发不出来也憋不回去。

    我懂个屁,含含糊糊地跟便?秘一样?。

    有本?事蹲坑你?们也拉一半留一半啊!他无比怨念道。

    想?到这里,他看向面前青年的目光中不自觉夹带了?些许赞赏——至少绯闻当事人能给个明确答复,虽然好像没有屁用。

    许程楠笑笑,他垂眸搅着杯里的液体?,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

    瞧瞧,刚夸两句又给老子卖关子!

    石林又耷拉下了?脸,他面如?土色,正欲发难,就听许程楠补充道:“总之,您话里的那人肯定不是我——而?且我知道他是谁。”

    “谁?”

    “他叫沈南昭,现?在就在秦氏集团。”许程楠放下了?咖啡匙,他坐直身子道:“这是一个很神秘的人,至少秦董他们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都闭口不谈。”

    艹,养小白脸养到老子面前去了??秦轲这小子,真是莽撞至极……石林暗暗攥紧了?拳头,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还是强行挤出一抹狰狞的笑意:“所以,秦家都知道这个人,还默许了??”

    难道,他们这是故意要养废秦轲吗!

    心黑的人看什?么都不干净,石林无法控制自己的恶意,他阴暗揣测起秦延闻的想?法。也许秦延闻就是为了?保住秦晟,所以故意把秦轲排挤出集团,然后搞个“男妲己”去惑乱军心?

    简直是臭不要脸的东西。

    石林眼底满是阴翳,他怨毒地捏着杯柄,可转念一想?,又隐隐嗅到了?腐烂的转机——这很糟糕,但?同时会是个好机会,毕竟他们可以借由这个人,撬动秦轲与秦家之间的关系。

    只要那个姓沈的身上有污点,他就能以此为契机,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脏水泼到秦家的身上,让秦轲与他的父兄离心。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外甥不喜石家,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秦轲与秦家决裂,势必会临阵倒戈,投入自己的阵营。

    三人成虎、人心难料,这世上有什?么墙角是挖不倒的?

    石林内心隐约有了?诡计的雏形,他开始不动声色地打听起来:“哦?那么神秘……我倒是对这号人越来越感兴趣了?,不知道小许你?这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呢?”

    许程楠笑道:“石先生,我不是说了?吗,秦董他们都不愿意谈及这件事,我怎么好去瞎打听呢?不过消息嘛,我倒是有一个……”

    见石林目光沉沉地看过来,他也不再卖关子:“据说他是南城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和小秦总认识,算是老朋友了?。他家里条件不好,就连留学都是靠秦氏资助,最近才回国……”

    南城?

    石林目光一凝,他咬牙冷笑,他就知道一定是秦家造的孽,好端端非得把秦轲扔到那种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去,这下好了?,沾上了?不干净的玩意儿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