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秦安嗤笑一声,鄙夷道:“多管闲事。”

    许松墨向来不会和人争论,纵然心里有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那人,最後道:“你这样,是不对的。”然而声音软糯,听着实在不像是再训人。

    秦安看着许松墨,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一把捏住许松墨的下巴,凑到他面前,冷声道:“把你这些技俩都给我收起来,我不是默默,不吃你这套,还有,别妄想勾引我哥,否则——”

    秦安松开许松墨的下巴,指尖落在他的脸颊上,脸上泛起残忍的笑意:“我让你知道什麽叫吃不了兜着走。”

    许松墨身体轻颤,气的脸颊泛红,他瞪大眼睛看着秦安,“你!”

    秦安讥讽地看着他,道:“这张脸,花了不少心思整的吧,可惜,假的就是假的,你还是趁早死了心。”

    许松墨有些疑惑,“什麽假的?”

    秦安啧啧两声:“不错,演的真不错,不去演戏都可惜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导演或者制片人,凭你这张脸,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你的。”

    许松墨皱起眉头,不想再和秦安纠缠下去,他一脸正色地说道:“秦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和默默就先走了。”

    秦安讥笑一声,并不理会他,在许松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冷声道:“离秦致知远点。”

    许松墨脚步一顿,秦安的声音阴冷而残忍,比起一个骄纵的富二代,更像是一条长期隐藏在阴暗角落的毒蛇,他心头不由一颤,随即拉着默默快步离开。

    秦安看着许松墨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道残忍的弧度,随即,他又露出一副天真骄纵的富二代模样朝着电梯走去。

    拐角处的人走了出来,打了通电话,便快步往外走去。

    走到太阳地下,许松墨松了口气,但是那股阴冷的感觉却还如影随形。

    默默拉着许松墨的手,冷不丁冒出一句:“小叔叔不好。”

    许松墨一怔,随即点头道:“嗯。”

    默默又道:“他是坏人,他欺负墨墨老师。”

    许松墨闻言笑笑,揉揉默默的头,道:“可能他特别讨厌我。”

    正说着,一道声音响起。

    ——“墨墨。”

    两人同时抬头,默默欣喜的冲了过来,抱住秦致知的腿,仰头看着他,声音明亮而清脆,“叔叔!”

    秦致知的目光却是落在许松墨的身上,但是许松墨显然不知道刚刚那句“墨墨”是那个mo,他冲着秦致知露出一个礼貌而生疏的笑,“秦先生。”

    秦致知点点头,伸手去拉默默,“你怎麽来了?”

    默默献宝似的把自己小猪佩奇的书包打开,拿出里面的卡通饭盒,兴奋地说道:“我们来给你送饭。”

    秦致知一挑眉,看向许松墨。

    许松墨笑道:“我中午煮了饭,默默说想让你也嚐嚐。”

    默默不停的点着头,一脸认真而严肃地说着稚气的话:“墨墨老师煮的菜菜是最最最好吃的菜菜,有一百个菜菜那麽好吃。”

    秦致知的目光落在那个饭盒上,顿了一会,然後抬起头对着许松墨道:“谢谢。”声音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柔意。

    许松墨笑笑,问道:“你忙完了?”

    秦致知点头,握着还温热的饭盒道:“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许松墨点头,“好。”

    两大一小最後在附近找了间咖啡厅坐下,秦致知吃饭,许松墨和默默一人一个甜点。

    中途许松墨去上了趟卫生间,默默吃完甜点,眼巴巴的看着秦致知面前的饭,“我也想吃。”

    秦致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

    默默咽了咽口水:“我饿了。”

    秦致知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见许松墨已经出来了,道:“你再吃一个甜点。”

    默默一喜,“真的?”

    秦致知点头,不动声色的护好自己的饭,生怕被人抢走的模样,“嗯。”

    默默立马从椅子上爬了下来,跑去橱窗又要了一份甜点。

    许松墨看着默默的背影,问道:“他去干嘛?”

    秦致知道:“他还想再吃一个甜点。”

    许松墨点点头,看向秦致知面前的饭,问道:“还合你口味吗?”

    秦致知认真的点头,道:“嗯,好吃。”

    许松墨闻言,笑了起来,“那就好。”

    吃完饭,许松墨看了眼时间,道:“我差不多要走了。”

    秦致知低着头异常珍惜的把每一粒米都吃得一干二净,整个饭盒干净的仿佛拿水冲过似的。听到许松墨的话,他抬起头,道:“一起,我也要去。”

    许松墨一愣。

    秦致知解释道:“我也是七中的。”

    许松墨更为吃惊了。

    秦致知把饭盒装进默默的包里,“我是05届的。”

    许松墨回过神,眼底浮现笑意,“原来是学弟。”

    秦致知望向许松墨,轻声道:“学长。”

    秦致知的声音向来冷冽平稳,听不出情绪的变化,但这句妖妖“学长”不知为何让许松墨听出撒娇和委屈的意思。

    就在许松墨思索的时候,秦致知已经站了起来,“走吧。”

    许松墨连忙回过神,跟着秦致知走了出去。

    过了十几年,市区大变样,学校的地址也跟着搬迁了,记忆也变得支离破碎,许松墨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当年学校有个叫秦致知的学弟,秦家的人不可能这麽无声无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