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知道初砚舟很珍惜这次机会,白天上课的时候肯定是最用功的那一个,所以连着好几天都是这个样子,一上车就要睡觉。

    安怀憬目光如平静的湖面一般,被秋风卷起了一层涟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熟睡中的初砚舟之后,才不舍地开车将人送回家去。

    第32章 暂时标记

    最近天都晚得早,安怀憬将人送回家的时候,街道两旁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缓缓将车停稳之后,安怀憬才温柔叫着睡了一路的初砚舟:“小舟,到家了,快醒醒。”

    初砚舟不为所动,依旧沉沉睡着。

    “小舟?”

    安怀憬连续叫了好几声却没有将人喊起来,呼吸间,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蹿进了他的鼻间,那是初砚舟的信息素气味。

    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安怀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初砚舟那红软的唇瓣,好似面前摆放着一块诱人的蛋糕。

    茉莉花的香味愈发浓郁,睡梦中的初砚舟呓语了几声,眉头紧蹙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小舟?”安怀憬见他这么难受,忙用手去摸他的额头。

    “这么烫。”安怀憬心道不好,看样子这是要进入发情期了。

    不敢多做停留,安怀憬三下五除二地将人抱下了车,又忙不迭地送回了家。

    他现在急需抑制剂,可这附近也没什么医院和药店,唯一的希望只能是看看家里有没有抑制剂了。

    即使是昏睡着,可初砚舟却不怎么老实,双手死死拽着安怀憬的衣襟,整个脑袋都恨不得钻进安怀憬那宽大的胸膛里去。

    安怀憬自诩不是柳下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靠自己这么近,他要是没点非分之想那绝对就不是正常人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怀憬才将初砚舟那牢牢嵌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松开。

    没了alpha的安抚信息素,初砚舟瞬间变得愈加难受了,他朦胧睁开双眼,依稀能辨别得出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是谁。

    “学长……你别走……”

    初砚舟软软地叫了一声,安怀憬觉得自己的定力在此刻体现的简直是淋漓尽致。

    但他不敢去碰初砚舟,只是稍微凑近了些,继续释放安抚信息素,柔声安慰:“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呢,你先好好听我说,抑制剂放在哪儿了?”

    抑制剂,他是在嫌弃我吗?

    初砚舟眼帘低垂,滚烫的泪水滑了下来,他哽咽道:“学长,你是不是……嫌弃我?”

    “???”

    安怀憬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嫌弃他?他安怀憬要是嫌弃初砚舟,那除非是陨石把他的脑袋给砸傻了。

    深知进入发情期的omega都格外贪恋alpha的信息素,安怀憬只好再多多地释放安抚信息素,伸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抹掉,“你不要乱想,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泪珠又从双眼里滚落了出来,打湿了如羽翼一般的乌黑的睫毛,初砚舟抽抽搭搭地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标记我?为什么要用抑制剂?”

    这问题问得安怀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张了张嘴,只得干巴巴地说:“小舟,你现在是发情期,说胡话,我去给你找抑制剂啊。”

    找抑制剂刻不容缓,可初砚舟偏不如他所愿,紧紧攥住安怀憬的手,不让他离开卧室。

    “学长,标记我吧。”初砚舟吐着热气对他说,眼神中满是对他的渴望。

    心脏“咚咚”直跳,安怀憬不想趁人之危,正想脱手走开时,初砚舟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将他拉倒在了床上,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抱在了一起。

    浓郁的茉莉花香与撩人的龙舌兰酒香纠缠在一起,正如此时的两人,彼此贴合地十分紧密,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似乎是害怕安怀憬会马上逃跑,初砚舟立马将人抱紧,柔软红润的唇瓣贴着他的脖颈,滚烫的热气灼烧着安怀憬的皮肤,“学长,标记我吧。”

    初砚舟又一次说。

    安怀憬闭上双眼,他无法再忍耐了,“小舟,你现在是发情期,你根本不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

    初砚舟微睁着双眸看着他,“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想让你标记我。”

    “等你清醒之后你会后悔的。”

    初砚舟将人抱得更紧了,语气中带了几丝委屈,眼中含着雾气,“我不会后悔,学长,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你也觉得我很恶心吗?”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安怀憬一只手捏着初砚舟的下巴,讲他的脑袋转向一边,露出那白皙的脖颈,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腺体,心中早已蠢蠢欲动。

    “就算你后悔也没关系,小舟,这不能怪我。”

    说完,安怀憬便朝着那微微凸起的腺体一口咬了下去,同时注入自己的龙舌兰酒信息素。

    虽然只是暂时标记,可初砚舟渐渐感觉没那么痛苦了,随着标记结束,他又昏睡了过去。

    彻底清醒的安怀憬此时抱头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明明就能忍住的,安怀憬,你真是个猪脑子,这以后还怎么好好相处啊?

    悔恨再三之后,安怀憬长吁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接了热水替昏睡过去的初砚舟擦了脸。

    趁着人还没清醒,安怀憬像是偷了糖的孩子一般迅速在初砚舟的脸庞上啄了一口,又痴痴地看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要给他换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