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相反……他的心还跳得不行!

    江明澈瞳孔地震。

    他该不会……真的弯了?

    “轰”地一声。

    高热运转的cpu彻底烧了。

    …

    仿佛整个世界在他的身后坍塌,一个人置身在废墟里,江明澈虚脱地坐在地上。

    走廊上没有空调,也没有风。

    “呼噜~~~咕——轰轰轰,哒哒哒哒——”

    像是杀猪,又像是地震,间或还响起开船声的呼噜声,江明澈被强行从坍塌的废墟里强行拽了出来。

    江明澈的眼睛动了动,被封存的五感才渐渐地回复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后背湿透,就连额头、脖子也全都是汗。

    口干舌燥。

    江明澈无意识地舔了下唇。

    口渴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渴得更加厉害了。

    操!

    彭鹏这家伙的呼声也太可怕了!门关着都这么有穿透力,简直是杀伤性武器!

    得亏得陆衡没回房睡。

    一想到陆衡,江明澈的心尖又是突突地一阵乱跳。

    …

    他无意识地抬起手,食指迟疑地碰触自己的唇。

    他之前,亲陆衡哪儿了来着?

    妹的!

    他当时太紧张了,感觉到嘴巴碰着东西,就赶紧撤了,只是感觉上,他碰的好像不是嘴唇。

    嘴唇应该会软一点。

    他碰到的玩意儿没那么软。

    江明澈试图搞清楚,自己究竟亲的陆衡哪儿。

    不行……

    人的嘴唇、脸颊、下巴,鼻子,亲起来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他完全没概念。

    只记得陆衡的呼吸拂过他的脸,有点烫人。

    所以他到底亲哪儿了?!

    江明澈心烦意乱地耙了耙头发。

    …

    连自己亲哪儿了都不知道,还在这儿兵荒马乱的!

    江明澈在心底狠狠地朝自己竖了一个中指。

    出息!

    坐在地上的时间有点长,起身时,双腿都有点发麻,小腿还特别疼。

    “嘶——”

    就不能想起小腿被磕碰到这件事,只要一想起来,就要掉不值钱的透明豆。

    手搭在门板上,江明澈一边掉透明豆,一边费劲地站起身。

    玛德!

    爱情的甜蜜还没尝到,尽感受暗恋的苦了。

    操啊啊啊!

    去尼玛陆衡!

    江明澈现在不想亲陆衡了,他想把陆衡给鲨了,一了百了!

    借着走廊上的感应灯,江明澈走进影映厅。

    他把手机放小茶几上,随手开了一瓶茶几上的饮料,扬起脖子,发泄般猛灌了好几口。

    “咳咳咳——”

    光线太昏暗,江明澈拿错了瓶身,错把鸡尾酒给当成了草莓味的饮料,喝得太急,咳嗽出声。

    喉间火烧火燎的。

    “咳,咳咳!”

    开都开了,江明澈也懒得再换一瓶。

    手背擦去唇上的水渍。

    倏地,江明澈擦嘴的动作一僵。

    手背被火舌烫到了一般,他立刻撤开了手。

    握着饮料瓶身的指尖攥紧,江明澈仰起脸,把剩下的半瓶鸡尾酒也给喝了。

    …

    房间里,宋宇哲刷着手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假,心情有点亢奋,还好因为为了备考,紧张了一个多月,紧绷的神经一时没放松下来,迟迟没有睡着。

    终于有了睡衣意,宋宇哲无意间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眼露错愕。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吗?

    说起来……距离澈澈说他要去上洗手间已经去挺长时间了,怎么还没上来?

    别是出了什么事?

    不大放心,宋宇哲下了楼。

    他开了客厅里的灯。

    “澈澈,你在里面吗?”

    宋宇哲敲着洗手间的房门。

    洗手间里没有人应。

    “澈澈?澈澈,你在不在里面?我推进去了啊。”

    宋宇哲推门进去。

    洗手间里没人。

    宋宇哲于是转身去了客厅。

    没在客厅里看见江明澈,倒是看见了揉着太阳穴,从沙发上坐起身的陆衡。

    陆衡:“出什么事了?

    宋宇哲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陆衡不是应该跟彭鹏睡一个房间吗?

    是被彭鹏的呼声给吵得睡不着,所以才跑到客厅睡的?

    宋宇哲不大好意思地道:“抱歉啊,我不知道你睡在沙发上。把你给吵醒了。”

    他不知道客厅里有人,刚刚他声音可能有点大……

    陆衡摇头,“我睡眠本来就浅。”

    他今天算是睡得沉的。

    最近又要找房子,又要准备期末考,身体跟精神上都很累。今天终于考完,精神彻底放松下来了,睡得相对比较沉。

    如果是平时,可能听见下楼的脚步声他就都会醒。

    陆衡:“在找人?”

    宋宇哲眼露焦急之色:“嗯。之前澈澈说他下楼上洗手间,但是迟迟没上来。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去蹲大号去了,现在我准备睡了,还是没见他回来,所以我不放心,就下来看看……

    对了,陆衡你晚上是一直睡在这里吗?你有没有看见澈澈下来过?”

    陆衡拿过放在沙发另一头的t恤套过脑袋,“是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