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人要不要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以前欺负自己的事,还有菲欧娜的事,都只字不提是吧?!

    还有当初,分手理由也没给一个,把自己约到学校操场的看台上,直接一句话甩到了自己脸上:

    我们分手吧。

    在那之后过了三天,季云暮这人就从学校里消失了,还是他之前的室友跟苏珧画说,季云暮出国了。

    苏珧画听完之后就回到两人之前的出租屋,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在,但很明显,季云暮没再回来过了。

    每次回忆起这件事,苏珧画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憋屈。

    “季云暮,我想躲你都还躲不及。你觉得我可能会搬去和你一块住吗?更何况,你家还有个菲欧娜……”

    苏珧画说到一半,话突然拐了个弯:“总之,我是不会和你一起住的,你赶紧走吧。”

    “如果我说,她已经搬走了呢?”季云暮问道,“那栋房子现在只有我自己在住。如果你肯来,那便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房子。”

    苏珧画愣了半天,问:“你说什么?”

    季云暮稍稍跟他解释了一下,说虽然突然赶人家走有点太不当人了,但没办法,他还是不愿意和她住一起,所以就帮她交了三个月新房的租金。

    乍一听这事挺有道理的,但苏珧画也已经摸清楚这边的租房规则了——如果季云暮和那个女生真的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他大可不必赔偿三个月的租金。

    也就是说,和苏珧画最开始猜测的一样——这两人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反正就这么回事。”

    季云暮拉起苏珧画的手腕,一副想要把人带走的气势:“跟我走,住我那的话,你早晨也不用赶公交车,我可以开车送你上学。”

    苏珧画一把甩开他,皱眉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几时说要跟你走了?不瞒你说,我宁可去睡桥洞也不想和你住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季云暮。

    他皱着眉,大手一把就捏住了苏珧画的下半张脸,直接把人给抵在了墙上。

    他俯视着苏珧画的双眸,冷哼了一声,道:“我看,我就是给你好脸色给的太多了。还是得像以前那样,对你粗暴一点,你才会乖乖听话。”

    苏珧画被他捂住了嘴,无法说话,眼神从刚刚的厌恶和不屑变成了恐惧。

    这种恐惧是体型差带来的本能反应。季云暮身高187,肩膀宽的很,身上还有肌肉;而他,才不到175,在季云暮面前就像只瘦弱的小鸡。

    “小桃花,我也是要面子的人,你别太过分!”

    季云暮低声威胁完便松开了他,然后低头咬住了苏珧画的嘴唇。

    怎么又是这样!?

    苏珧画拼命挣扎了几下,不但没能挣脱开,他的嘴唇还被季云暮给咬出血了。

    一股腥甜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苏珧画委屈到了极致,鼻子和眼睛有些发酸。

    他抄起桌上的玻璃杯,朝季云暮的脑袋砸了过去。

    季云暮发出一声闷哼,伸手捂住了额头,痛苦地蹲在地上。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缓缓向下流,有几滴滴在了地毯上。

    “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控了。”

    季云暮这样说道。

    苏珧画红着眼,指着大门的方向,喊了句:“滚!!”

    季云暮一只手捂着头,一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抱歉:“对不起……我真的很难过,也很着急。我们认识了四年,可现在,我却连跟你发个微信的资格都没有……”

    苏珧画已经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为什么这人就不能好好的,像个正常人一样和自己相处?

    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走!”苏珧画推了他一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好好好,我走。”

    季云暮用手蹭掉了脑门上的血迹,淡淡道:“你别哭了,早点休息。那些助眠的药……你还是少吃一些比较好,你才二十多岁,不要对这东西产生依赖。”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苏珧画的卧室。

    苏珧画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听到季云暮从这栋房子的正门离开了,他才松了口气,缓缓滑坐到了地上。

    他把脸埋进了双腿里,痛哭了起来。

    第11章 得确认一下,季云暮的死活

    接下来一周左右的时间,苏珧画都没再见到季云暮了,也没再遇见菲欧娜。

    由于之前他把季云暮的头砸出血了,苏珧画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如果万一季云暮因此受到了什么脑损伤,以季家的势力来说,不可能不追究,他肯定是要负责的。

    又过了一周,学校里依然没有见到季云暮的踪迹,苏珧画就有点坐不住了。

    他别扭了半天,最终还是成功说服自己主动出击——按照之前记忆中的路线和门牌号,找到了季云暮之前住的那栋房子。

    他得确认一下,季云暮的死活……

    到地方后,他却没有勇气靠近,就只好在远处的路口处来回徘徊。

    到底要不要按门铃?季云暮会不会不在家,去了菲欧娜那里?

    要不还是先把季云暮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然后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果他没事的话,自己倒也不用见他了。

    苏珧画想了很多种方案,他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连季云暮的导师是谁、在哪间教室上课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