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季云暮:“……”

    二十分钟后,苏珧画满意地放下手机,却发现同样坐在浴缸里的季云暮,脸已经拉了下来。

    他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说:“水已经有点凉了,再泡着容易感冒……我们快点洗洗出去吧?”

    他本以为季云暮会强按着自己在这半温不热的水里来一发,然而季云暮却默默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打开了花洒,并挤了一些洗发水。

    “起来,给你洗头发。”他默默说道。

    苏珧画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生气没生气,小声哦了一声,也从浴缸里站了起来,不敢再多说什么。

    洗完澡,季云暮像往常那样帮他吹干了头发,然后拉着苏珧画去了地下室。

    “草……”

    苏珧画看着地下室的那间房间,里面的灯不知何时被季云暮换成了略有些暧昧的深蓝色。

    房间里摆着一张小床,床上只有床单,没有被褥,床头摆着一块小香薰;更惹眼的是,床旁边还有一架秋千。

    秋千是白色的,很大,能坐下三个人;秋千的横杠上面还缠着细细的假花藤。

    一眼看上去,这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秋千。

    季云暮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怪自己大意了!从国内回来之后,他好像就没有到这间一直关着门的房间里来看过,最多就是用一下隔壁的洗衣房。

    苏珧画转头看了一眼季云暮,心惊胆战地问了句:“你准备这个房间,是打算……做什么的?”

    季云暮瞥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专门为了和你做。

    趁他拿打火机点香薰的功夫,苏珧画赶忙往后退了几步——今晚怕是又要被……搞得营养亏损了!

    可是,外面雪灾,这大半夜的,他还能往哪跑呢?

    季云暮也不慌,举着香薰在苏珧画面前晃了一圈,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这香薰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苏珧画闻了一下之后又使劲儿吸了吸鼻子——真的挺好闻。

    总觉得心口暖暖的。

    “这香薰在你在哪里买的?挺好闻的。”苏珧画在不知不觉中,脸颊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买秋千送的,送了一打呢。”

    季云暮看着他,朝他伸出一只手,“你怎么站的离我那么远……想,过来试试秋千吗?”

    苏珧画被这香薰搞得晕晕乎乎的,身子好像脱离了大脑的管控,直接走到了季云暮身边,并伸手扯了一下季云暮的睡裤腰带。

    季云暮闻完香薰就已经有反应了。他这么一撩拨,人就有点绷不住,拉着苏珧画一块坐在了秋千上。

    苏珧画像只小猫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小声道:“这香薰,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季云暮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声音变得比以往更加低沉:“要我熄掉它吗?”

    “不,不用。”

    苏珧画笑了笑,状态有点像是酒后的微醺。

    看着季云暮滑动的喉结,他一时间没忍住,在这人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秋千轻轻晃动着,两人拥吻在了一起。

    在这暧昧的灯光下,这间房间的每一面墙都留下了苏珧画的掌印;那张没有枕头和被褥的床不但经历了剧烈的晃动,还记录下了各种低沉的粗鄙话和情绪高昂的回馈语。

    而这架秋千,更是见证了所谓欢愉的交织,直至房间内的其中一人伸手替香薰盖上了盖子,熄灭了这簇火苗为止。

    苏珧画已经累到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身上和身下都黏糊糊的,很快就躺在那张床上睡了过去。

    季云暮盯着他的睡脸沉默了许久——这会外面的天应该已经亮了,两人是实打实的折腾了一夜。

    没想到,这香薰竟然有如此的效果。以后真的不敢再用了,不然他们俩的身体迟早会因为下不了床而过度透支的。

    把人抱上楼的时候,几滴黏糊糊的东西滴在了地上。

    季云暮闭上眼,心里忍不住忏悔——新买的套一直放在客厅,情到浓时他已经无心再上楼来拿。

    他今天有点过于上头了。

    安置好苏珧画,季云暮就把买秋千送的那一打香薰都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这是他至今为止最痛快的一次。小桃花哭的梨花带雨的,用各种方式恳求自己停下,然而却只会令自己更加上头……

    ……

    两人一直睡到傍晚,季云暮起床后才意识到,事情比他想的要严重的多。

    苏珧画不但下不了床,还不搭理他了。

    季云暮到厨房精心准备了一顿“高营养高蛋白”的大餐,还拿出了两人从国内带过来的一些大补食材,给苏珧画煲了汤。

    他端着小餐桌上了楼,苏珧画正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他,一言不发。

    “先喝点排骨汤吧,我放了人参、枸杞,还有一些鹿茸。”

    季云暮表现得毕恭毕敬,像是古时候的太监伺候皇上那般,“羊排在下也帮你切好了,请主子品尝!”

    苏珧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确实非常精致,肉,鸡蛋和牛奶都有,米饭里还放了大枣。

    他抬了抬胳膊,一寸一寸地挪着身子,在几分钟之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坐姿。

    第一次和季云暮做那种事的时候,苏珧画因为疼痛的缘故,两天没能下床;能下床之后也用了很多天才恢复正常的走路和坐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