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大概过了快二十分钟,贺川辞终于洗完澡回来了,俩人又开始愉快的网聊。

    在聊天软件上聊天跟面对面的时候说话,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就比如,见面的时候,段小井说话多少还会有所拘谨,这会儿在网络上就越发的口无遮拦了。

    [你段哥:宝贝,洗干净了没。]

    [贺川辞:......]

    [贺川辞:干净了。]

    [你段哥:洗的香不香?]

    [贺川辞:应该挺香的......]

    [你段哥:你想没想我呀?辞宝~]

    [贺川辞:咱俩一个小时前才见的面。]

    [你段哥:所以呢?到底想不想?]

    [贺川辞:想了......]

    [你段哥:你明天都有啥安排?]

    [贺川辞:上午有课,下午和晚上应该去操场看军训。]

    [你段哥:那明天我来接你下课,咱俩一起去吃午饭?]

    [贺川辞:行。]

    [你段哥:时间不早了,咱们觉觉呀~]

    [贺川辞:行。]

    [你段哥:好想把你搂在怀里觉觉啊/伤心.jpg]

    [你段哥: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幻想我们在彼此身边。那我们闭上眼睛吧,你闭了吗?]

    [贺川辞:现在闭......]

    [你段哥:要不咱俩连麦睡觉啊?]

    [贺川辞:行。]

    得到同意,段小井将耳机插好,愉快的播了语音电话过去。

    通话在播出去两秒后被接通。又是熟悉的男声,低沉好听的一声:“喂?”

    段小井简直要被这声音迷死了,连忙也回了一声:“喂。”

    扣字的时候,满屏骚话一点也不脸红,这会儿连了麦,段小井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再说不出油腻的话,老实了不少。

    不甘心就这么睡了,还想再听贺川辞多说一些话。

    段小井索性又扯了话题:“老贺,星子把手机屏锁的密码设成柳阳的生日了。”

    “噢。”贺川辞的回答十分简明,多少显得有些淡漠。

    段小井不甘心的继续点拨:“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还行。”

    对于贺川辞不必冷淡的反应,段小井直觉耳边传来一声脆响,是他的玻璃心碎成八瓣的声音。

    不甘心这个话题就这么略过去,他又说的更明显了一点:“你要不要也把你的屏锁设成我的生日,不然我觉得你不够重视我。”

    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男人低低的轻笑声:“傻猪,我的屏锁密码不一直都是你生日吗?”

    “啊?我记得你那个密码不是9打头的吗?”

    “924010,你反过来念。”

    段小井乖乖照做:“010429——我去!”

    反应过来一时间惊为天人:“我记得你这个密码从大一就开始用了,你那时候就开始暗恋我了?”

    贺川辞要被自家的小笨猪笑死了,认真纠正:“不是从大一开始用的,是从我买的第一部手机开始,一直都是这个密码。”

    “还有,怎么回事啊段二二,打字的时候不是还叫我宝贝,语音的时候怎么就开始叫我老贺了?”

    段小井说不出话,耳根子不争气的红了。

    第五十五章

    段小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人连麦睡觉,心跳加快,面红耳赤的感觉,在寝室熄灯之后变得尤为清晰。

    大家纷纷安静了下来,爬到床上睡觉。段小井与贺川辞也不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静静的躺着,彼此的呼吸声透过耳机的麦与听筒传递,缠绕在彼此的耳尖。

    那声音真的好近,好真,真到仿佛贺川辞此时就睡在他的身边,浅浅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尖,烧的他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

    段小井自小跟贺川辞一起长大,在贺川辞的无孔不入的监督与引导下,一直比较乖顺,也没有看过某些青春期少年出于好奇一定会去查看的片子。

    可这并不代表他对那方面的事情完全不懂。查阅资料时不小心跳出的小广告,匆匆一撇;教室中男同学们偶尔会不顾场合的探讨大笑,无意听到的部分言语;以及生物课上,强忍住瞌睡听得的关于人体启蒙的部分内容,都让他对那方面的事情有所了解。

    可能更加深入的确切的,他的确不甚了解,可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现在好像抱着贺川辞一起睡,想摸贺川辞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想把手搭在贺川辞的腹肌上,揩油似的摸两把,然后将贺川辞揽在怀中,让他小鸟依人靠着自己睡。

    铺天盖地的不正当想法砸来,他有些招架不住,将脸往被子中埋了埋,又觉得自己的思想实在是有些不纯洁,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在脑中默念“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呣”,强行将有颜色的想法从脑中驱逐。

    也不知道在心中默念了多少遍,兴奋的情绪才终于一点点缓和下来,困意袭来,意识逐渐飞去找周公了。

    这一觉睡的前所未有的香甜,所做的梦更是美好的不行。

    梦中,贺川辞真的睡到了他的小床上,任他上下其手,还跟他卖萌撒娇,说着“老公亲亲”,画面简直不要更美好。

    他嘿嘿直笑,正搓着咸猪手准备上前,梦境的泡泡却忽然被一声粗犷的“我裤衩哪去了?”惊醒。

    他睁开眼,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下意识吸了一口口水。

    正惋惜着,破坏他美梦的始作俑者又开始嚷嚷起来:“我记得我就挂在这晾着的啊?怎么没有了?不会是你们谁穿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