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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亲?【H】

    下午七点四十分。

    庭萱躺在公寓床上,听到一声清脆的铃响。

    “支线任务N96完成。”

    “主线任务M7完成。”

    她翻过身,给祝瓷发了条消息:“今天和同学轰趴,不回家。”

    庭萱眨眨眼,眼前浮现一个虚拟显示屏,罗列着进入世界以来的任务清单。

    此前高亮的M7卡片已经灰掉,而新出现的M8,和祝瓷的婚姻有关。

    祝瓷是该世界的核心人物。

    初始化世界时,可以附身已存在角色,或者新建空白人物。前者选项不多,唯一和主角沾边的就是祝瓷母亲。

    她闭眼建了新档。做任务就算了,给人当妈是什么玩意儿。

    *

    四年前。

    庭萱捏的人物初始年龄十四,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碰瓷了主角父母出行的车辆,靠贿赂系统篡改了亲子鉴定结果,被夫妻俩泪眼汪汪地领回祝家。

    见到祝瓷的第一眼,庭萱不自觉舔了下后槽牙。

    庭萱自问做不到在二十岁时心平气和地接受凭空多出来一个亲妹妹这种事,但当时祝瓷还是合上了正在看的报表,过来牵过她的手,对父母说:“我带她上楼吧。”

    到卧室门前的一段路,庭萱低头盯着眼前这截小臂,心中盘计勾引亲姐姐的胜算。

    系统适时给她来了一记电击,恨铁不成钢地重申:“本世界主线任务是维系祝瓷和楚漫的感情。”

    “祝瓷和楚漫感情好跟她和我睡觉有什么矛盾吗?”庭萱遗憾道。

    她被电得哆嗦一下,顺便在祝瓷回头看来时在眼里积了点泪水,拿捏出怯生生的情态,稍低着头抬眼望向这个初次见面的姐姐。

    系统被她的不要脸惊呆了。

    祝瓷感觉自己心脏紧了一下,走近这个刚经历车祸又被拎到新家庭的女孩,轻轻抚上她肩膀。

    “你……不用害怕,爸妈找回你很开心。”

    祝瓷牵着她到卧室书桌前,拿出抽屉里一张照片。

    上面有四个人,一大一小是年轻的祝瓷父母,中间坐着小小的祝瓷,有些吃力地怀抱着一个婴孩。

    庭萱看着那个被衣物挡住面容的婴孩,心里对系统“啧”了一声:“做戏不错。”

    *

    庭萱看着一刻钟前发送还未得到回复的消息,猜测祝瓷应当是在去接楚漫的路上。

    世界任务系统相当复杂,主线通常包括若干前置条件和相关支线,也会影响后续进程。

    她这四年也算得上兢兢业业,到目前M7卡片灰掉,所有事项都是完满。

    ——大完满预示着今晚祝瓷应当和楚漫旧情复燃。

    祝瓷会发现四年前楚漫被逼出国是被她陷害的,祝瓷会开始厌恶她。

    庭萱为自己心底闪过一秒的惋惜皱眉。

    当下所有情境都是最优解,祝瓷疏远她应当有助于后续剧情。

    她翻出前几天购置的化妆品,走向浴室。

    系统问道:“今晚要去轰趴?”

    庭萱慢慢放下头发,轻笑了声,“新买的裙子好看吗?”

    系统保持沉默,等她上完妆,才启声道:“你现在很像……”

    几年不化妆总归有些生疏,但庭萱非常满意这张和她原身几乎一模一样的身体,感叹自己果然天生丽质。

    她回到床边换上新衣,对系统说:“996也至少一天轮休,我连轴转守了祝瓷四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和楚漫重逢的空档,自然是要去……”

    “找女人。”

    *

    挑了处低调酒吧,位于租界中的一栋小洋房里。

    上楼梯前,系统提醒:“这里会员准入,不对外开放,要修改会所数据吗?”

    虽然烦人,但确实方便。

    庭萱想了几秒,说:“不用。”

    走到门口,侍应生看到她愣了下,还是礼貌询问:“请问有预约吗?”

    庭萱便停下来,盯着这位侍应生看。等对方脸上开始浮上无措的红晕,结巴解释:“是这样的小姐……我们……本俱乐部只对注册会员开放,恕不……”

    她才开口:“有啊。”

    指向酒吧角落里一位独坐的女人说:“那位姐姐叫我来的。”

    侍应生去联系对方的空当,庭萱问系统:“能查到那个女人的资料吗?”

    “你指望自己在随机酒吧随手一指就能解锁主要角色?”系统莫名其妙。

    侍应生正弯腰和对方交谈,期间直起身来指向庭萱。女人随着指引抬起头来和庭萱对视了一眼。酒吧内光线很暗,隔得太远,庭萱看不清对方神色。

    “只是好奇,NPC也这么好看?”

    侍应生小跑着过来,“耽误您了,女士。”

    庭萱微笑着对这位年轻人点点头,一边对系统说:“今晚你能自己注销吗?”

    身体又被电击一下,过后再喊了几声,已经没有应答了。

    *

    酒吧里没有电灯,只有各桌上隐约的烛光。有表演者弹奏钢琴——是位刚获格莱美的新贵。

    庭萱穿过人群,走到女人身旁,借着幽暗的光欣赏这张雕塑般精致的脸。

    被她肆无忌惮打量着,对方也不拘束,等庭萱目光从头到尾划过每一寸,才转过来看向她。

    女人开口:“不坐下吗?”

    庭萱过去坐到女人身边,托着腮说:“姐姐真好看。”

    又指着桌上的酒杯问:“我能喝一口吗?”

    沉念看着这个莽撞的陌生女孩,年纪很小,化了淡妆,黑直长发披在脑后。一张极具冷感的脸,偏偏看人的眼神像带了钩子。

    她点头,又开口问:“王总叫你来的?”

    庭萱摇着杯,听此接道:“对。”

    沉念笑了声,又问:“他想要什么?”

    庭萱面不改色胡诌:“上次你们谈到的问题,希望姐姐再好好考虑下。”

    她把杯中的酒饮完,倚在桌边和沉念对视,又开口:“但王总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

    “噢?”

    “之前只敢在人群中偷看姐姐的背影,回家也茶饭不思。王总找到我,我开心还来不及。”

    离得有点近,沉念能看到女孩脸上淡淡的绯色,心想酒精在某些时刻也算是好东西。

    她点点女孩的鼻尖:“有点油腻。”

    庭萱没绷住,嘴角上扬了一下。抿唇吸了口气,才开口道:“好吧,我想睡你。”

    *

    庭萱被带到旁边的酒店,甫一进门,便被压在墙上。

    沉念比她高,庭萱需要微微踮脚和挺起腰才能迎接女人落在她颈侧的啄吻。她双手攀上沉念的肩,任对方的手从短裙下端伸进来,顺着大腿慢慢抚到腰间。

    摄入的酒精开始奏效,庭萱被女人的馨香和温热吐息包裹,觉得大脑有些晕沉。房间没开灯,她半阖上眼,感官变得迟缓,看不清房内家具,只有身上无限放大的触感。

    身后是坚硬的墙,还有一双略带凉意的手在腰间逡巡。

    沉念腾出一只手,扯下庭萱肩上的布料,轻轻拢住女孩的乳房,拇指刮过顶端。

    麻意从胸前蔓延至全身,庭萱泄出一声嘤咛。在沉念低头寻来时,偏过脸躲开了那个安抚意味的亲吻。

    沉念挑眉,手下的力道重了些,听到女孩发出难耐的轻哼。

    “不让亲?”

    庭萱自觉方才的逃避有些煞风景,拉起沉念的手,讨好地舔了舔掌心。

    沉念被这个幼兽般讨饶的动作宽慰到,左手虚虚掐住女孩的脖颈,让她只能仰起头靠在墙上;一边微蹲下身,咬在女孩胸前。

    庭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栗,快意让她想躬起身体,但沉念的左手强硬地卡住她的脖颈。

    沉念像品味美食般用舌头好好爱抚过挺立的乳尖,才含糊着问:“那这里让亲么?”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沉念直起身,让喘着气的庭萱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扶着女孩的腰,一手准备往腿间探去。

    她在庭萱耳边低声说:“腿张开些。”

    却得到一声不明意味的轻笑。

    沉念在腿侧来回抚慰几次,刚准备褪掉最后一层布料,却往上直接探到一片温热和湿滑。

    想到酒吧门口,庭萱扫过人群后轻飘飘停在她身上的目光,心底涌出莫名的情绪。右手用劲,庭萱被推到墙上,疼得“哎”了一声。

    女孩的声音还是软绵绵的,多了点儿酒后的缱绻。

    “这里让亲哦。”

    庭萱被扯住,磕磕绊绊带了几步,然后被甩到床上。沉念立在床边,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庭萱撑起身子,借着夜色欣赏美人宽衣,沉念解开衬衫后,她慢慢爬过去,跪在床边,轻轻舔舐纤细修长的腰腹线条,一边帮沉念解开皮带。

    沉念扶住女孩的脑袋,问:“刚刚弄疼你了?”

    庭萱摇摇头,低声回答:“没事的。”

    她抽出皮带,拉住沉念的衣服往后躺,引女人倒伏在自己身上。

    沉念心底像引燃了火苗,初见的惊艳和亲吻被拒的恼怒全部化成一个念头——让人哭出来。

    前戏已经做足,沉念手指在腿间象征性绕了两圈,直接进入已经湿漉漉的小穴。

    寡了四年的身体终于得到抚慰,庭萱发出满足的喟叹,在沉念进入她的一瞬,突然想到此刻祝瓷正在哪里。

    但只一瞬,这个念头就被抛到脑后,手机开了勿扰模式,她要好好享受今晚。

    庭萱对如何利用自己的美貌烂熟于胸,在沉念开始抽送时,就睁大眼睛,把目光聚集在女人如玉的脸上。她倒是没说谎,沉念确实是她喜欢的模样。

    女孩眼里还有一丝挑衅,沉念想,果然还是太心软了。

    她曲起指尖,在深处重重勾弄几下,终于看到庭萱的眼神里多了一点涣散和迷茫。

    性爱的趣味就在此——想让她在自己手下软成一滩水。

    刚成年的身体还相当稚嫩,庭萱没多久就迎来第一次高潮,她喘着气等待小腹的抖动平息,抬眼看到沉念兴致正浓的模样,神情带着调笑。

    “怎么这么敏感。”

    庭萱故作娇弱地嗔道:“停下来……先歇一下……”

    沉念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右手轻拍阴阜,左手捏住庭萱下巴,拇指探到她口中,“一会儿记得忍着,咬人的小狗会受惩罚。”

    庭萱抑制出喉腔出的呻吟,示弱道:“可是很难忍住嘛。”

    沉念寻到肉缝,伸进中指,奖励地亲了亲庭萱的耳朵,又慢慢加入一根手指:“还有精力演戏,看来我不够努力。”

    *

    忘了被折腾几次,等庭萱已经迷糊酸软到使不上力翻身,沉念终于餍足地停下,从她腿间抬起头。

    没有忘记双向服务准则,庭萱懒懒地问:“要我帮你吗?”

    沉念呵了一声。

    庭萱小腿蹭蹭她的腰,“我就问问。”

    她以为沉念会就此停下,在床上纠缠几个小时,生物钟已经告急。

    性爱是最好的催眠药,她现在只想沉入绵软的床榻,好好补觉。

    但沉念不依不饶地纠缠上来,在庭萱费力抬起眼皮准备给出一个“你要干嘛”的眼神时,俯身咬住她的唇。

    ……幼稚。

    她没有什么为谁保留初吻的自爱准则,躲开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沉念记仇到现在。

    沉念咬得很用力,庭萱疼到发出闷哼,不得不用舌头描摹她的唇线,示意她放松。

    过了一会儿沉念才退开,停在离庭萱稍稍几毫米的位置。

    庭萱眨眨眼,追上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下,才看到女人眼神软了一点。

    沉念在她身侧躺下,“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