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怎么回事?你怎么惹到他了?”

    陈远低头沉默着不过话,但余青礼却看到了他脸上和嘴边的擦伤,“我去给你说情。”

    陈远赶紧拉住了余青礼,脸上闪过一闪而逝的羞窘,“不用了,他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格外开恩了,在他受伤这段时间我负责给他端个茶倒个水不碍事的。”

    余青礼指着他脸上的伤,“那这是?”

    “只是擦伤,跟他……没有关系。”

    余青礼这才放心下来,他刚才还以为是楚霖打的,“有事跟我和季宴说,我们会帮你的。”

    余青礼见陈远点头,这才提着粥进了宋衍的病房。

    看着宋衍用不太灵敏的方式吃着粥,余青礼心里竟然没有一丝触动,眼神看着粥心思已经飘去了酒桌上。

    季宴吞了吴士宏那么大一块肥肉,以吴士宏的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对季宴手下留情的,他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叫陈远呢,想到这里余青礼怎么都坐不住了。

    不管今天晚上的人是不是季宴,只要是一起共事的同事,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把他一个人丢在酒桌上,这是原则问题。

    宋衍还在笨拙地用勺子舀着粥,企图让余青礼看到后给他喂,却没想到余青礼突然起身披上了沙发上的外套。

    宋衍握住勺子的手顿了一下,“青青,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余青礼不想瞒他,把季宴没给陈远打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宋衍,不管他是不是季宴,我都不应该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的,你先吃,我接完他马上就回来。”

    一向理性的宋衍却在听到季宴的名字后失控,“青青!他没有陈远还有陆宛?你不是也说了吗?他们订婚了,你就别再去掺合他们之间的事情了好吗?大学你还没被他们骂够吗?又上赶着去自虐?”

    余青礼的身影停顿了一下,“我就去看看,如果确定他没事我就回来,要不然我良心不安。”

    宋衍看着一脸决然的他,眉心狠狠抽动了一下,“青青……”

    “我保证马上回来。”

    说完这句话余青礼转身开门离去,宋衍气地摔了粥,眼神阴鸷地盯着余青礼离开的那扇门。

    “该怎么样才能让你彻底离开他呢?”

    ……

    酒桌上,吴士宏让助理叫了几个年轻男孩进来,笑眯眯地看着季宴,“不知道季总喜欢什么样的,就都带过来了。”

    季宴环顾一圈,“吴总什么意思?这种歪瓜裂枣的也给我用?”

    吴士宏看了一圈,他是直男,但也感觉这群年轻人长的挺帅的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让人……”

    季宴开口打断了他,“余青礼那样的。”

    吴士宏:“……”手机都拿出来了,本来准备拍一部春意总裁的酒后乱性,听到这话又收了回去。

    许是因为这群年轻人的原因,季宴好像突然醒了酒,开始反击。

    把吴士宏和他助理灌的怀疑人生,他们不明白季宴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还能保持脸不红心不跳,冷静到像个冰块。

    吴士宏心生退意,“季总好酒量,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安排人送季总回去吧。”

    季宴抬起头,冷峻地目光落在了吴士宏身上,吴士宏突然有种像被什么大型猛禽盯上的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季总看什么?”

    季宴冷嗤一声,微微眯起了眸子,目光从他脸上再落到他手中的杯子上,那本该一饮而尽的杯底还有一半的酒没干完。

    “看你养鱼!”

    吴士宏看到他逼视过来目光,尴尬地笑了笑,仰头一口喝下,烈酒入喉,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旁边的助理在替他喝了几杯后两眼一抹黑睡过去了。

    季宴没说停吴士宏也不停,骰盅继续,骰子翻滚的声音,骰盅磕击台面的声音,还有两人你来我往的声音。

    余青礼推开门的那一刻,季宴正端着酒往自己嘴里灌,被人夺下后愣了一下,在看清面前的人是余青礼后他的眼睛发直,短暂的呆住了。

    对面的吴士宏喝的面红耳赤,不过不影响他指着季宴和余青礼骂他们犯规。

    第128章 我胃疼

    “替喝犯规,罚……罚喝三杯。”

    余青礼倒了三杯全部喝完,“吴总,余某看你们几位都喝醉了,所以做主给几位在楼上开了个房间。”

    吴士宏求之不得,早就想跑了,余青礼看吴士宏点头,叫来经理带着服务员过来把他和他助理搀扶上楼。

    余青礼则扶着季宴去楼上,季宴比余青礼重多了,余青礼把他摔到床上的时候,季宴手没松开把他也带到了床上。

    “季宴,你别让我后悔回来捞你。”

    等了一会儿季宴还是不松开,反而在他身上扭过来扭过去,余青礼不忍了,照着他的脸捶了一拳,这一拳捶下去,季宴嘴角顿时就见了血,可即使这样他依旧死死扣住余青礼的腰不肯松开。

    “别走,求你!”

    醉酒的人力气很大,余青礼又拼命挣扎,两人互不相让,最后双双滚下了床。

    “啊!”混乱中季宴一声惊呼,疼地倒抽一口凉气。

    余青礼也想到了他的手,赶紧从他身上起身,再看季宴的时候,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

    “你的手摔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