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说话间,江颂又将右前侧掉落的木棍抓住了。

    抓住的一瞬就丢在了一旁,怕会影响他去抓下一根。

    反应速度当然是极快的,但是奈何刚才确实是喝了太酒多,人晕晕乎乎地也不能太过专注。

    所以最终,江颂拼尽了全力也才勉勉强强抓住了七根,期间还惨兮兮地被身后一根塑料棒给砸了下头。

    捂着被砸痛的脑袋走到夏卿欢身边:“你去吧,看你抓几根。”

    看着江颂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模样,夏卿欢是真的很想笑。

    “要是抓得比你多的话怎么办?”夏卿欢扫了一眼被江颂丢在地上的七根木棍,眯缝了一下眼睛。

    “你说怎样就怎样,全听你的。”

    “真的么?”

    “真的。”

    “一言既出。”

    “五马分尸。”

    “?”

    “快去啊。”

    说着,江颂就把夏卿欢给推到了那个架子下面。

    来到架子中间,夏卿欢和江颂的准备动作出奇地一致,都是先挽了挽袖子,而后抬起头来确定了一下十根塑料棒的大致位置。

    最后朝着负责开关的服务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夏卿欢的身高和臂展其实都要比江颂更有优势一些,但是不得不说,人家自身所具备的硬实力也的确是让这些先天的优势变得形同虚设黯然失色了很多。

    夏卿欢在这架子下面灵活得简直像只叉角羚,伸手抓塑料棒的姿势敏捷又帅气,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青筋凸起的小臂,因着每一次攥紧塑料棒时的动作而会浮现出内里无比勾人的肌肉线条。

    看得江颂甚至有点咽口水。

    前四根都接得极其顺利,只是到了第五根,因为掉落的是夏卿欢正背后的拿一根塑料棒,按照常理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接住的。

    但是掉落的一瞬间,夏卿欢就像是背后长了只眼睛一样,知道自己转身已经来不及,于是直接将手背在后面,用手里面攥着的几根塑料棒将才刚掉落的那一根给挑了一下。

    塑料棒又被弹起了一个高度,夏卿欢抓住机会猛地回过身去,一把将它攥住了。

    “靠……”

    江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身边,夏爸爸夏妈妈也完全没想到夏卿欢居然会这么厉害。

    但是夏卿欢对此却并没有表现得有多得意,在他看来,这似乎是一件所有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完成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

    什么是联盟顶级的反应速度啊。

    而这也才只是mlk赛区金牌刺客真正实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最终,夏卿欢接了九根。

    最后一根其实明明也可以接住的,但是在它掉下来的时候,夏卿欢早却已经主动走出了那个圆架的范围,重新回到了江颂的身边。

    “最后一根怎么不抓?”江颂疑惑。

    “不抓了,给小江一点面子,”夏卿欢笑了一声,“省着说我欺负你。”

    “……”

    那可真是有心了。

    只可惜江颂并不想领情。

    因为这水放得未免有点太过明显,明显到都有点侮辱人了。

    见江颂不说话,夏卿欢便一边把手揣进兜里,一边嘚嘚瑟瑟地缓缓凑近江颂。

    而后故意抬头望天做回忆状,嘴里面还十分欠打地嘶了一下。

    “听说只要抓得比小江多的话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来的是吧。”

    “……”

    江颂后背一凉,正要转身装作没听到,结果下一秒就被夏卿欢一把拦住了肩膀。

    凑在江颂的耳边,暧昧地,甚至是充满引诱地笑了一声。

    “那今晚回去之后……小江可是要吃点苦头了。”

    第113章

    “小江啊, 俩人在这嘀嘀咕咕聊什么呢?”

    这俩人从玩完小游戏之后就开始凑在一起头碰头不停地蛐蛐,夏妈妈在旁边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走过来问了一句。

    江颂闻声赶紧直起身来摇摇头:“啊?啊……没有啊阿姨,没什么!”

    江颂一边说, 还一边伸手用力推了夏卿欢一下,故意把夏卿欢给推出去老远。

    有点害羞, 总觉得俩人好像不该在长辈面前离得这么近搞得这么亲密, 挺不合适的。

    但身边的夏卿欢感觉好像完全不这么想,甚至还有点越挫越勇的意思, 被推开的一瞬间身子都还没站稳呢就直接又贴到了江颂身边。

    像是被安了什么吸江颂专用磁铁,又像是一只自带贴贴buff的金毛犬,恨不得让江颂干脆把自己给缩小揣进兜里面装着得了。

    夏妈妈在旁边看得想笑。

    在这漫长的二十多年以来,还真没见夏卿欢如此喜欢过一个人。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夏卿欢病得最重的那段时间,夏妈妈一度以为夏卿欢已经完全不再具备去喜欢一个人, 追求一个人,对一个人好的能力了。

    那大概是夏妈妈人生当中最为黑暗和焦虑的时光, 哪怕是到了现在, 偶然回忆起的时候, 那种绝望的无力感都还依然鲜活无比, 无法褪去。

    在没遇见江颂之前,夏卿欢独自一人在国内生活,那时候的他, 几乎是把自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封闭在了一个无人能够触及的领域里, 孤僻而疏离。

    他不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更不愿听从周围人的劝诫, 他不听任何人的,也没人能改变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