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啊,许家并没有亏待他。”徐琛问道。

    “还不是老许老糊涂了,培养十几年的继承人不要,非要一个丫头片子。把许业惹毛了。”徐琛爸爸说到这里,心里对许业的警惕早就上升起来。

    许业受到这么多年的精英教育,有点本事正常,但是能把许家连根拔起的能力和决心却不是谁都能有的。

    而这个时候,得罪了许业的许灿母女,就是他们徐家沾都不能沾的,因为继承人这个身份,许业都六亲不认了,还能把他这个邻居家的爷爷放在眼里吗?

    “我才不怕他。”徐琛立刻说道,他从小和许业一起长大,他才不信他比不过许业。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还用得着我跟你说吗?”徐琛爸爸格外失望的说道。

    不管徐琛怎么说,徐家还是不肯接受许灿这个儿媳妇。

    刚上大学的许灿得知徐家不欢迎她后,眼泪一下子掉个不停:“都怪我,如果走我没有带着妈妈回来,许家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我和妈妈没有回家,外公不会宠我们,表哥也不会因此不高兴把许家毁了。”许灿哭着说道,她是真觉得自己命挺苦的。

    小时候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连带着自己亲妈都要遭受禽兽父亲的家暴,她稍微懂事一些后,用壮士割腕的办法摆脱了禽兽父亲的家暴,带着母亲出来自力更生。

    意外救了个白马王子,她身世被掀开,回到家里外公外婆宠着,舅舅舅妈疼着,周围所有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许灿以为她这是彻底苦尽甘来了,后面的人生就是在许家享受宠爱,到了结婚年龄后,有许家护着,再去徐家享受婆家人的尊重和丈夫的喜爱,有一双活活泼懂事的儿女,过着比其他豪门千金更加优越的生活。

    结果,命运再次给了她一个急转弯,许家破产了,那个不喜欢她的表哥做的。现在的许灿最担心的就是和徐家的亲事了,如果这门亲事吹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是错,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调查清楚许业的想法,就贸然把你送了回来。”徐琛有些心疼的说道。

    当初许业的表现那么明显,为什么他没有多问几句呢?

    “如果我当时能及时发现许业的不对,多劝几句,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局面了。”徐琛格外后悔的说道。

    在镜像中看到这一幕的许业,心里觉得徐琛真是天真,真金白银被旁人分走了,谁能高兴起来,徐琛就是再怎么打预防针都没用。

    “我想过了,我爸妈不会同意我们的亲事的,所以小灿你愿意和我先领证吗?”徐琛问道。

    只要小灿愿意和他先领证,那么他的父母就不会逼他相亲了,许灿一方面有些犹豫,另一方面又真的喜欢徐琛,因此就同意了。

    徐琛爸爸知道了徐琛的所作所为后,差点被气死,徐琛妈妈也是不停的哭,徐老爷子见到这一幕后,二话不说直接把徐琛撵出家门,徐家的孙子多的是,徐琛不听话,自然有听话的人,反正不管是谁继承家业,对他来说都一样。

    徐琛不继承家业,对徐老爷子没区别,但是对于徐琛父母的区别就有些大了,尤其是徐琛妈妈。

    徐琛没有继承权之后,徐琛妈妈在太太圈都跟着地位降低了,徐琛爸爸不想让他的努力白费,可是徐琛就是执迷不悟。

    徐琛妈妈在这种情况下,情绪一天比一天差劲,最后直接把这笔账算在了许灿的身上。

    徐琛妈妈忍了两年,总算是忍不了就,她弄来一桶硫酸,来到许家,见人就泼,许灿和许浓的脸彻底被毁了,许奶奶的手臂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烫伤。许业的父母因为住不下去别墅,回到自己的小房子而躲过一劫。

    “都是你,仗着一张狐媚子脸诱惑了我儿子,否则为什么圈子里这么多名媛,徐琛谁都不要,只认定了你许灿呢!你不就是能勾引人吗,我就把你的脸毁了,我看谁还要你。”徐琛妈妈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徐琛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徐琛妈妈被抓了起来,许家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进了医院,许业作为家属,也来到了医院。

    看着如此惨烈的战况,许业有些惊讶,想起上辈子这对模范婆媳的相处,又觉得有些好笑。

    许灿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镜子里木乃伊一样的人脸,不由得委屈的哭了起来,徐琛又没有女友,凭什么说她在勾引人。

    “小灿不哭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徐琛安慰道。

    许灿想问,那你那个亲妈呢,你那个亲妈怎么处理,可是这话她到底没有问出口。徐琛道:“小灿你在这个谅解书上签字好不好,只要你签了字,我就可以用徐家的钱来救你了,许爷爷许奶奶不能拖,你的脸也需要做整容手术。”

    许灿听到这话,眼泪流个不停,心被割裂成一片片的,手颤颤巍巍的在谅解书上签字。

    “我们不签,我们不要钱,就要凶手付出代价。反正许业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死的,对吗?”许爷爷跑了过来问道。

    许业思索片刻道:“赡养爷爷奶奶,不是我的责任,给姑姑表妹出医药费整容费也不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死。”

    许业看着一下子苍老十几岁的爷爷,他相信爷爷的心肯定很痛,和他上辈子被撵出家门时,一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