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他打开门走出去,没走几步步伐就顿住了。

    顾清放靠着墙边等他。

    这一幕与他当初第二次采访完推开门的场景重叠。

    只是与当初不同的是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无间了。

    顾清放偏头看过来,桑肆慢慢走过去,在距离他两步的跟前站定,“这回你不是因为睡不着了吧。”

    往事历历在目,曾经傻缺嘴硬的回忆席卷顾清放的脑海,他勾了勾唇,终于给出了一个正面的回答:“不是,我在等你。”

    两人四目相对。

    一人俊美高大,一人精致耀眼。

    明亮的灯光将两人照的好似加了一层波光粼粼。

    桑肆伸出手,“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顾清放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带着几分缠绵,“好。”

    ——

    第二天一大早,桑肆早早就起来了。

    旁边头一次没有温暖的热源,桑肆醒来那一会还有点不习惯。

    昨晚念着今天是嘉宾们离开的日子,怕耽误告别,顾清放并没有跟桑肆睡一个房间。

    桑肆洗漱完拉上外套的拉链。

    外面雾气还未散完,最近天气又降温了。

    大早上的,冷意有些渗人。

    楼下大堂,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开始整理道具了。

    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剁菜声。

    桑肆走进去,带着围裙切青菜的顾清放,炸油条的迟逾白,洗碗的江暮寒。

    顾清放是第一个发现桑肆的,他转头看过来,说:“醒了?”

    “嗯。”桑肆说:“你们都起这么早吗?”

    “早。”江暮寒笑了笑:“最早的是顾神,还不到六点呢,就跑到厨房了。”

    顾清放看了桑肆一眼,笑:“睡不着。”

    不知何时他已经忍受不了没有小家伙的日子了。

    昨晚辗转反侧,一直熬到三四点,才稍微合了下眼。

    “早餐还得等一会,油烟重,先出去坐着吧。”江暮寒把洗好的碗筷端出去。

    “好。”

    桑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雾气蒙蒙,路边的花草树木都看得不是很清晰,却有着别样的美景。

    灵感忽然源源不断袭来,桑肆心中一动,嘴里慢慢哼了出来。

    悦耳的调调,如潺潺流水,让人感到宁静和舒缓,

    厨房里的三人同时停下动作,静静听着这优美的旋律。

    后台的工作人员特别庆幸客厅的摄像头还没拆。

    瞧这一幕,多美啊。

    五官精致的少年闭着眼睛轻轻哼着音乐,透明的窗外是白茫茫的雾气,少年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眉目如画,超凡脱俗。

    这一幕作为彩蛋,一定很感人。

    桑肆把刚刚哼的一首歌记在心里,嘉宾们也陆陆续续下来了,吃完早餐。

    江暮寒是第一个拖着行李下来的。

    “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江暮寒缓了一会心里的伤感,说:“下次再见面应该就是年后了,大家保重。”

    第243章 婚事?

    又坐了一会,苏钰和闫文清、靳云臣也拿着行李下楼了。

    一辆一辆车子接着离开民宿。

    一起生活了几个月,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离别的不舍又冒了出来。

    邵文辞他爸妈还在等他回家过年,再者他律师所也还有工作要处理,今年是没办法在凉城过年了。

    桑朝亲自过来送他去的机场。

    民宿就剩下了四个人,桑肆、顾清放、灵溪和迟逾白。

    灵溪笑了一声,“就剩我们四个了。”

    “逾白几点的飞机。”顾清放问。

    迟逾白看了灵溪一眼,沉默了一会,道:“十点半。”

    他家在帝都,工作也在帝都,尽管他很想留在这里。

    但帝都那边他也不能不管。

    灵溪嘴角的笑意一僵。

    桑肆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九点二十,按照民宿到机场的距离,现在就得出发了。

    “照顾好自己,我们电话联系。”迟逾白握紧灵溪的手,嘱咐道。

    灵溪咬了咬嘴唇,看着他,眼里浓浓的不舍,“好,我会的,你也是。”

    “行了行了,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顾清放调侃道:“你们至于搞的这么生离死别吗?再不济一架飞机飞过去不就行了。”

    “你闭嘴。”灵溪和迟逾白同时扭头瞪着他。

    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清放无辜的张了张口,“哎,迟逾白,我是在帮你们耶。”

    “换你离开桑肆试试。”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我怎么可能离开桑肆。”顾清放蹙眉。

    想都不要想。

    灵溪耸了耸肩,“这不就得了。”

    桑肆捂嘴偷笑,“他的意思是说,迟逾白先回帝都,把事情处理完,来凉城过年也是可以的。”

    “不好吧。”说实话,灵溪对于这个提议是有点心动的,“跨年夜这么大的日子,肯定是要和家人一起过比较好。”

    而且,他也不知道,迟逾白的爸妈知不知道他们的事。

    他们一家都是医护人员,必定严谨惯了。

    万一,迟逾白的爸妈觉得他轻浮怎么办。

    灵溪眼皮微敛,心里突然有些发堵。

    一直注视着他的迟逾白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