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还看见了通讯器上的一些未接来电。

    有一个叫温医生的。

    医生?

    阮砚生病了?

    返回门前,继续敲门。

    “阮砚,再不开门,后果自负。”

    门还是没开。

    萧烬大可一脚踹开房门,但他没有,若这房门不是人主动开的,总觉得小朋友会生气。

    他也不知道阮砚哪儿来的一股劲,总是喜欢跟他较劲。

    养情人都是这样的?

    萧烬的心里再一次升起疑惑。

    萧烬在门口站了许久,就在他耐心流失殆尽时,‘咔哒’一声,紧闭的卧室门突然就开了。

    浓郁的酒香像突然倾泻而下的瀑布,就算萧烬极喜爱这个味道,也被刺得脑子眩晕了一秒。

    这是积攒了多少的信息素?

    他不过就两天没回来,阮砚又易感期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记得阮砚这好像是第三次易感期了?

    alpha不是半年才一次易感期?

    阮砚身体有毛病?

    萧烬又想起刚才通讯器里的温医生。

    等阮砚这次的易感期结束后,再带他去医院检查。

    正想着,抬眸便对上一双沾染了水意的眸子,眼尾很红,眼底沾染的泪意好像是控诉和委屈,还有些落寞。

    萧烬只在床上见过阮砚无声的哭,每次哭得反而都让他更兴奋。

    但阮砚这样的委屈的哭,他没有见过。

    今天是第一次见识到。

    阮砚看似温和其性子里有自己的孤傲,就是这样的人,每次眼神扫来时,都像一只不愿意被他抱的猫抓挠着他,反而让他更兴奋。

    但现在的阮砚......

    他受委屈,萧烬眼底绕着心疼。

    萧烬不知道自己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境,像灌了铅的瓶,沉下去,又浮起来。

    视线下移,萧烬眉眼轻挑,锐利带刺的眉峰突然盛着一些戏谑。

    阮砚的怀里,抱着萧烬的穿过一次就丢在主卧床上的衬衫。

    是第二日时,阮砚回到主卧拿过来的衣服。

    温医生说得对,他是熬不过发情期的,第二日他就想给萧烬打电话想疯了,可是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通讯器在哪儿,最后只能回到卧室拿了萧烬的衣物。

    可他大可就待在卧室里,或者真的想见萧烬也有的是办法找到萧烬,但心里的抗拒,又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客卧,抱着一件仅剩一点微薄信息素的衬衣扛过发情期。

    萧烬敛下眼底绕着的心疼,转而就变成了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欲气。

    他想,阮砚是会勾引人的。

    萧烬抬手捏着阮砚的下颚,观察着阮砚微红的眼尾轻笑出声,“小朋友,你这到底是易感期,还是发情期啊?一副浪荡模样。”

    他也就是嘴上说说,他当然知道alpha是没有发情期的。

    但阮砚现在的模样实在勾人,至少勾他足够了。

    然而阮砚的脸色却因为萧烬的后一句话陡然一变,抬手猛的推了萧烬一把。

    萧烬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你这张嘴就该撕了。”这是第一次阮砚在萧烬的面前这么歇斯底的吼了一声。

    “……”萧烬懵逼中。

    萧烬身上的信息素也被阮砚给勾了出来,闻到思念已久的浓郁信息素,阮砚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阮砚很委屈,话语像带着钩子一样撩人心弦。

    “萧烬,你就是个坏人。”

    这也是阮砚在被信息素彻底侵蚀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30章 砚砚的小脾气

    阮砚说出来的语调太软太委屈。

    走廊尽头的窗被风吹开,凉风吹来,却撩得人心焦火热。

    然而阮砚好像很怕冷,滑到地上后就蜷缩着身子,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以一个保护自己的姿态。

    坏人?

    萧烬承认自己是个坏人,不然也不会把这个小朋友锢在自己的身边,从沼泥里出来的,就没有好人。

    他蹲下,拦腰把人抱,细腰落在手心陷进去。

    萧烬爱不释手的摩挲了一下,都说美人儿才有腰窝。

    他勾唇笑了一笑,怀里的,不就是美人儿吗。

    他暂时还没找到能让他更有兴致的美人儿。

    抱着人走进室内,庞大的信息素扑来,萧烬呼吸一窒,感觉自己的易感期差点被阮砚的信息素给勾出来。

    这信息素浓度让萧烬有些忍不住沉醉进去。

    心底也蓦然升起一点疑惑。

    之前阮砚的信息素似乎一点也不愿意接纳自己,总喜欢守着自己的阵地跟自己的信息素叫嚣。

    两个人都同时来劲儿的时候,信息素碰撞间总让人有些不适。

    他当然知道这是alpha和alpha之间的争强好胜。

    但今天阮砚的信息素好像有些不同,他一进到卧室,挥散在空气中的信息素突然好像找到了归属争先恐后的黏在了萧烬的身上。

    萧烬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

    信息素可比怀里的人可爱多了。

    阮砚这两日睡得很不好,意识时不时的清醒过来,却又浑浑噩噩的。

    只有抱着萧烬的衣服,闻着他的信息素才能勉强睡去,可一两个小时后,就会毫无征兆的醒来。

    阮砚知道自己在克制,因为彻底失去意识,真的会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