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都说要想俏,一身孝。

    葬礼上这位娇滴滴的小夫人一袭白衣,弱质芊芊,配着一张又纯又媚的小脸,可怜到了极点。

    让人忍不住就想心生怜惜。

    如今换了一身黑,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发光,水汪汪的眸子,眼波流转间欲说还休,嘴巴不点而红,唇珠微微翘起。

    美得堪称绝色。

    让人想怜惜他,又想弄坏他。

    不少人心思活络。

    席琛在的时候,他们连眼睛都不敢放肆。

    可是席琛死了。

    没有人再能护着他了。

    所以,这位娇滴滴的小夫人,说不定就能让他们攀折了。

    看着桌上男人痴迷的目光,胖妇人喜形于色,生怕别人不知道姜洛洛是她的孩子,所以故意很是得意的高声道:

    “洛洛,来坐。”

    席柯坐在桌子上,握起了拳头。

    都是男人,他自然也能看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他们可真敢啊!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配不配!

    有男人见姜洛洛过来,献殷勤地给他拉凳子:

    “夫人,这里坐。”

    那娇气又漂亮的小夫人走过,空气中一阵香风。

    男人深吸一口气,露出陶醉的表情。

    席柯“啪”地猛锤了一下桌子:

    “爱吃吃!不爱吃滚蛋!”

    那男人吓了一跳,又回过神来对着席柯:

    “我好歹是席琛的二哥,你也该叫我一声二伯。”

    “算起来,我和席琛的关系比你个外面捡的野种都亲,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桌子上大吼大叫!”

    “席琛让你姓席,你还真拿自己当名正言顺的少爷了!”

    席柯闻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真有意思!”

    他拍着手,脸上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爹在的时候,你恨不得跪下给他当狗。”

    “我爹一死,你竟然一口一个席琛。”

    席柯语调怪异,

    “你们席家人,才真是好得很啊!”

    男人自知理亏,语塞不说话了。

    “好了!”

    一个目测六七十岁,穿着唐装的人出来打圆场:

    “阿琛刚死,我们一家人还是不要内讧了。”

    他拖着调子,看向姜洛洛的方向,像是施恩一般:

    “你也坐吧。”

    话音还没落下,那老头就看见了席琛新娶的夫人。

    人家理都没理他,在他开口之前,早就自己坐下了。

    老头被噎了一口,暗道必须给他个下马威试试。

    于是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厉声道:

    “规矩还是要有的!今天老头就倚老卖老一次,我做主——”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老头的话。

    “我和我老公的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小夫人问道。

    老头被他抢了话,气得手都在发抖:

    “你知道我是谁吗?阿琛都要叫我一声叔叔,你——”

    姜洛洛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

    “既然大家不是过来吃饭的,那就散了吧,管家,送客!”

    姜洛洛说着就要走。

    管家识相地走了过来:“各位先生太太,恕我们招待不周了……”

    人群中传来埋怨声:“太公这是干什么啊?还没开口谈正事呢 就被人家赶走了!”

    “就是就是,非要逞这个强干什么啊!”

    “这下可好了,席家的钱,又要晚一点儿分了!”

    “……”

    姜洛洛快步走出餐厅,悄悄拍了拍心口。

    吓死他了吓死他了。

    刚刚桌上那几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不会是想打自己吧。

    【可是你表现很棒哎洛洛!看来上个世界的戏不是白演的!】

    虽然不记得上个世界的事情了,但姜洛洛还是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唇角翘起来,开心道:“那我这样做,真的能在席琛那里刷好感吗?”

    【那当然!你替他挡住了极品亲戚想要瓜分他家产的行为,他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姜洛洛点头,“可是挡住这一次,挡不住下一次。他们肯定还会来的,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呀?”

    只是这次他没等到系统的回答,反而等到了出现在他面前的席柯。

    姜洛洛欢快地步伐停了停。

    席柯看着他,眼里放光:“洛洛,你最近真的变了好多。”

    “我简直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姜洛洛:“……”

    席柯抬手,就要碰姜洛洛的胳膊。

    出人意料的,姜洛洛没有躲,反而睁着漂亮的眼睛看向他身后,有些胆小地嗫嚅道:

    “老公,你不是死了吗……”

    席柯动作一僵,紧接着转身。

    后面是空荡荡的走廊,连个人影都没有。

    席柯扭过脸来,咬牙道:“姜洛洛!你又骗我!”

    他那个漂亮又可恶的小妈,早就跑的没影了。

    甩掉了席柯,姜洛洛终于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随便叫了管家送来了饭菜,吃了几口就睡着了。

    夜半别墅的走廊里,灯光明暗几次,又尽数熄灭。

    空旷的地板上传来脚步声,手工定制的皮鞋拐了几次,最后停在主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