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把云宿的手放在手心里,看着他的眼睛,“祝融山有许多美丽的火焰晶石,待解决了那魔胎,我挖出火焰晶石作装饰……”他的声音有些温柔,“回来我们就成亲,可好?”

    云宿:“……”

    这个flag不能乱立的啊!

    云宿连忙摇头:“不行!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先别谈这个,你的安全最重要,我最近学会了画符,我给你几张辟邪。”

    且不说什么flag,崇烨是他的契约灵兽,而且还是个小不点!在噬魔镜中成亲可真是……很刑。

    云宿一股脑的从兜里拿出了几十张符咒,这种伏魔咒是崇烨教他画的,进九宫天阴阵之前,听说里面有阴物,崇烨怕有什么万一,云宿还有点技能自保,毕竟他实在是太废了。

    学的过程很艰难,但是这个符咒有一个优点就是,无论是魔气还是灵气都能画成,云宿在噬魔镜中有大把的时间,画废了很多张符,但是越来越顺手,这段时间身体好了起来,于是一下子画了十几张。

    “全是给我的?”玄昊接过漂亮小袋子,看见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十张符咒,心像被捏住的面团似的。

    眼睛盯着云宿看,仿佛有如潮水般澎湃的情绪汹涌而来,一瞬间想把云宿搂在怀里好一顿亲吻,最终只是垂下头,在他的手背温柔的一吻,“宿宿在家等我。”

    他亲眼看见云宿画的符咒,一张一张的,画坏了又重新来过,云宿还给他试了试符咒的威力。

    竟然是能炸伤魔宗的地步。

    他当时有一瞬间在想,如果他没有任何防备,云宿用这么多符咒来杀他,他也会死吧?

    那日被冯戬提过云宿在他身边可能是故意顺从,实际是伺机杀他,他一直耿耿于怀。

    又在梦中仿佛看见云宿充满恨意的眼睛,无端揣测起了云宿的心思。

    可是今天。

    他把符咒全部送给他了。

    他在担心他。

    一想到自己曾经还怀疑过他就觉得自己猪狗不如,外边的传言如此不堪,说他荒淫无度,说他横征暴敛,说魔族民不聊生,可是他认识他到现在,没发现他一个不好的。

    人好乖,也特别温柔善良,简直是他理想中的配偶。

    美中不足的是云宿好像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触碰,他想,他可以慢慢来。

    这是这段时间,他好像又喜欢他了,如今,他不过是去处理个小小的魔胎,他便担心不已拿出了自己全部的武器送给他。

    他怎么可能需要这些东西?他可是魔圣级别的修者,便是祝融山都能一掌轰得半残,那魔胎若是不老实,便直接将方圆十里全部废去都可以。

    但是。

    云宿给他的符咒,比他身上他一切的法器都要珍贵,他要日日贴身携带,好好保管。

    他将符咒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

    梨花香。

    云宿将符纸摸了又摸,早就沾染了他身上的香味。

    云宿从兜里摸了摸,又摸出两颗流光珠给他。

    他的储物戒在最近竟然找到了,里面的东西还在,流光珠可安神醒目,且在黑暗中能发光,听说那邪神能蛊惑人心,东海的宝物稍微能排得上一点点用场。

    只是没有螃蟹小妖给他编织个什么手串,只能用珊瑚线顺便串起来了。

    崇烨给了他很多很多东西,比之他给自己的东西,他手里的玩意样样拿不出手,如今在噬魔镜中,魔界的物资匮乏,灵界的珠宝灵物倒是成了稀有物。

    大大小小好些东西都给玄昊带上,千叮咛万嘱咐的最后终于是分别了。

    玄昊临走前,给整个万魔宫包得严严实实,承恩殿中也配了十几个信得过的死士,伺候的下人无数,好些阉割过的高手贴身伺候云宿,特别叮嘱了,云宿洗澡的有人时不时需喊一下,就怕再发生昏迷溺水之事。

    珠宝金银、美食衣衫日日流水般的送过来,整个万魔宫只有他一个主子,他要什么都不过分。

    还有许许多多好玩的玩具,是玄昊最新找到的玩意,那日无意中给云宿玩了个小球,见他玩得挺开心的,便去民间寻来了许多,还没陪他玩便要去处理魔胎。

    东南魔胎之患需尽早解决,否则魔界要乱起来了。

    云宿一开始心惊胆战的,怕崇烨有什么危险,后来想,契约没动,崇烨应该没事。

    如此又安心了几日。

    那夜睡梦中隐隐约约很不安稳,他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浑身冒着火似的难受,像是被炙烤于火海之中,入目是如同炼狱般的岩浆和血红的火焰晶石,云宿仿佛站在悬崖峭壁之中,悬崖之下一片火海和滚烫的岩浆。

    有人从他身边掉落下去,他下意识的抓住。

    一看,竟然是崇烨。

    “快!快上来!抓紧我啊小金蛋!”

    可是崇烨好重好重,他的力气太小了。

    他好像长大了,云宿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看见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崇烨不解的、执着的问他,“为什么要对我用伏魔咒?你要杀死我吗?”

    云宿的心一抽,几乎是双手去拉他,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崇烨掉了下去。

    “不、不要!”

    云宿猛然惊醒。

    在坐在床上浑身都是汗,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