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透明的胶状物并不冰凉,有些温暖,和人类的体温和接近。

    云宿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倒不是黏糊,只是很湿润,像是在晨露中待久了,不管是头发还是身体都是半干半湿的状态。

    在森林里、花丛中,潮湿的晨露、浓密的从中,碰上皮肤总会滋生痒意。

    云宿抓了抓雪白纤细的手腕,在洁白的皮肤上抠出一道艳丽的红,他在浑身的范围挠了一下,总是不得要领。

    不是身上有蚊子、跳蚤的那种痒,皮肤变得敏感极了,连衣服稍微摩擦一下都会有些疼。

    玄昊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十分柔软舒服的,但是沾了水会有一些硬,云宿从花怪的肚子里的这头爬到那头,竟然被衣服咯疼了。

    他以为被弄伤了,但是掀开衣服一看,皮肤光滑无暇,什么都没有。

    只是有一点点红,又痒又疼的,他用力的蹭了蹭,又觉得不是这处痒。

    像是皮肤变得比之前薄,柔软的衣服都能伤害他。

    他的力气变得更小了。

    手脚上的法器在炸凤凰木的时候已经废掉,储物戒被花怪的一根触须收走,他手无寸铁,修为、魔力通通都消失了,躺在花怪肚子里透明的胶状物中,行走都是不舒服。

    或许是怕他不舒服,花怪的肚子里还做了个类似于躺椅的小床,让云宿能好好的睡,但是云宿从来没有去躺过。

    云宿茫然的站了一会儿,到了点,花怪的几条花蕊又进来给云宿喂食了。

    和之前云宿没有逃走前温和的喂食方式不同,现在的花蕊更粗暴,不准云宿不吃东西,要是云宿没吃饱会强行给他喂食,直到他吃饱为止。

    它判断云宿有没有饱很有一套,会有一条花蕊绕着他的小肚子,像是在探测他的食量,云宿要是没吃够的话,它会直接紧紧环绕云宿的腰,再禁锢他的双手,几条花蕊在他嘴边,或大或小的,撬开他洁白的小牙齿,给他喂蜜水吃,直到云宿吃饱了为止。

    也许还在责怪云宿不乖,这几天都在和他打冷战,喂了食绝对不停留,立马就走,也不给云宿耍任何小心机蛊惑它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它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停在云宿的跟前像是在探查什么。

    准确来说是在“嗅”他。

    本来喂食的只需要四五条花蕊的,嗅来嗅去,一会儿又来了七八条,围着云宿的身体嗅来嗅去,从他的脚踝一路向上,像是在舔舐他似的,但是丝毫没有碰到他。

    顶多轻轻绕着他的长发,像是轻轻撩起他的长发来嗅似的,撩了撩,又放了下去。

    几条花蕊凑在一块活灵活现的,像是在讨论什么似的,给出一种低沉的,类似于“嘤”的声音,叽叽咕咕谈论了一会儿,又绕着云宿开始嗅。

    “怎么了?”

    该不会在商量怎么吃掉他吧?

    这花怪邪门得很,把他养了这么久,养是不能白养的,野兽和人类一样,会圈养食物,等食物长大长肥了之后就开始宰杀。

    花怪仗着他听不懂他们的话,叽叽咕咕热烈的讨论着,声音是越来越高昂。

    云宿没理解错的话这些花蕊是属于同一株凤凰花,所以这个场景特别分裂,跟自己在和自己对话似的。

    不一会儿,一条大一点的花蕊站了出来。

    跟人似的在和云宿对视,站在他的正前方,由于它没有脸和手脚,如此人性化的。类似于“对视”的场景,就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嘤。”

    它突然冒出了一个音节,紧接着其他的花蕊都来抓他了。

    “你们开放我、要带我去哪里?”

    几条花蕊绕着他,将他卷了起来。纤细的脚踝,和漂亮的手腕都被巨大的花蕊绑了起来,一条长长的花蕊还卷起了他的身体,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开始运运送他。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这一次是一个更大的空间里。

    和刚才的花肚子稍微有点不同的是,这个空间没有胶状物干干爽爽的,地板也很柔软。

    有点像他第一次被花怪捕捉的时候花瓣内部,但是更软一些,不是能陷进去的软,像是一个大大的有弹性的弹簧床似的,表面很光滑。

    花蕊把他放下,突然开始脱他的衣服了!

    云宿:“!!你们干什么?”

    他一瞬间小脑萎缩,想起来了不久前花怪把他当做雌性的事。

    不会吧?

    同人文的世界连一株花怪都是基佬吗?

    云宿死死抱紧自己,不让脱自己的衣服,这同人文的世界什么离谱的事情都会发生,顾无双失踪不知道多少天了,没有顾无双的日子,他这个炮灰攻八节操也不保了吗?

    可惜他的反抗无效,双手被拉住,一会儿就被剥得精光。

    就在他咬咬牙准备英勇就义的时候,突然头上被罩了一层更软更细的轻纱。

    他一瞬间看不清前方了。

    双手往前探了探,手上的花蕊突然松开了他,他能行动了。

    把盖在头上的衣裳拿下来,连忙穿上,再往周围一看,花蕊已经不见了踪影。

    云宿这才好好的穿衣服。

    这是一件非常美丽的红色霓裳。

    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缝制的,触感堪比丝绸,穿在身上完完全全贴合着皮肤。

    只是单单一件,有点薄,又有点儿透,大大的一件开衫,用柔软的腰带往细腰上一系,终于是好好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