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宴溪淡淡说道:“有什么不好的。”

    郁柠不死心,“哪有儿子和父亲通过外人联系的?没有这种道理!”

    “我们家就是这样的。”

    宴溪说完这句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很生硬地补充道:“怎么,这你也要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郁柠腹诽。他识相地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宴溪,你和你父亲……关系也不好吗?”

    宴溪动了动嘴唇,表情更难看了。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老半天才低声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当然知道不好啊……郁柠在心里小声嘀咕,这不是想帮你解决点心结,多赚点奖金吗……

    他想了想,小脑瓜里迅速过了一遍上次宴溪和杨娜见面的场景。照这个情况看,宴溪和父亲的关系,恐怕更惨淡。

    郁柠心下一片哀戚,这工作不好做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不知道宴溪和父母之间的矛盾是否有缓和的余地,毕竟……

    他偷偷瞟了一眼宴溪的侧脸。毕竟,上次去杨娜家里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气氛还是和谐的。从那里回来之后,宴溪虽然心事重重,但郁柠能感觉到那些负面的情绪并非愤怒,而是……

    郁柠一直不敢说,他总觉得那时候的宴溪,是有些伤心的。

    正琢磨到关键地方,宴溪忽然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把郁柠从白日美梦里叫醒。

    “你又在想什么?”宴溪眯了眯眼睛,“我老感觉你又在想什么气我的东西。”

    不等郁柠回答,他很快又说:“习惯了,你不要想这些。”

    说罢他离开沙发起身上楼。不过,他在楼梯拐角处还是停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后脑勺都透着纠结。

    几分钟后,他干巴巴地开口,说:“这些,这些也不重要,我不在意,你也别太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宴溪:他图我什么呢?一定是图我的爱罢

    改了个文名,我还没想好到底叫哪个,暂时先这样qaq

    第12章 穿宴少的睡衣没有一起睡,宴少很生气

    这几日天气忽然热了起来,郁柠不得不脱下前几天一直穿的那件小老虎睡衣,换上一件更薄的款式。

    只是他来得突然,谁都不会想到别墅里会忽然多出一个人,自然不会准备他的衣服——事实上,这里就连宴溪这个主人的衣物都少得可怜。

    别墅里的佣人把房间翻了个遍,只勉强找出几件宴溪的睡衣,先让郁柠换上。

    郁柠:“……”

    他对着穿衣镜照了照,很不高兴地挽起手腕和裤脚。

    没有办法,宴溪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实在是大了些。

    一旁的女佣捂着嘴偷笑了几声,被郁柠瞪了一眼才老实说道:“我明天帮你买新的哦!”

    “好吧,”郁柠撇撇嘴,说,“看看有没有那种带柠檬图案的。”

    女佣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离开了。

    女佣离开后,郁柠翻出之前记录《真爱无价》大纲的本子,再次仔细阅读了一遍,提笔写下几个字“撮合宴溪和小姜”。

    他看着这几个字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个括号,写上“教宴溪谈恋爱”。

    宴溪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谈恋爱的样子,等他自己开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很重要。郁柠唰唰唰又写了几个字后,托着下巴发呆。

    本子上写着“了解宴溪家庭矛盾的原因,希望他能够解开和父母的心结”。

    这可太难了……

    按宴溪所说,他和父母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父母感情不好,对孩子也没有过多关注和照顾,才让宴溪长成现在这个样子。宴溪母亲那边,很明显是想要和儿子搞好关系的,只是宴溪性格实在别扭,母子俩中间又夹着一个半亲不亲的弟弟……

    哎,对了!

    郁柠想起来件事。

    上次去拜访杨娜的时候,临走前杨娜塞给宴溪一张相片,是他和小姜的合照!

    不过当时宴溪不知为什么很生气,照片都扔了,还是郁柠看不过去,帮忙捡起来带回了家。

    郁柠从包里翻出那张合照,再看一遍依然被尴尬得手脚蜷缩。

    这个宴溪,真是的,喜欢人是这么喜欢的吗?拍个照片都没有好脸色。

    他又仔细端详着照片中另外一人的脸。

    老实说,他并不觉得自己和姜佩真长得很像,硬要说的话,只有尖尖的下巴弧度和唇形有那么两三分相似。

    不过……算了,他们说像就像吧。郁柠把这张照片夹在胳膊下,抱着枕头去宴溪的房间找他。

    一来把照片还他,二来去感谢一下宴溪。郁柠抱紧怀里的新枕头,软乎乎的,他可喜欢啦!

    他踢踏着拖鞋,路上还卷了一次略长的裤腿。

    *

    宴溪裸着上半身来开了门。

    他应该是刚洗过澡,脸上还在淌着水,头发也半干不干的。

    这时郁柠才注意,原来宴溪肩膀还有一道长长的划伤,疤痕从背一直划到锁骨。不知道当时受的伤究竟多严重,竟还缝了好几针,针脚磕磕绊绊,狰狞可怖。

    宴溪看到他飘忽的视线后也低头看去,之后用手里的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伸长手抓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