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你很多年了。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喜欢了整整两辈子。

    尽管他是最近几年才分辨出喜欢的含义,但想要跟桑眠一辈子在一起的愿望永远不会改变。

    桑眠起初还能承受得了薄衍过于窒息的怀抱,他的脸埋在薄衍怀里,进气少出气多,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他才可怜兮兮地唤道:“哥哥,快……快不能呼吸了。”

    薄衍这才松开了桑眠,他捧住桑眠的脸颊揉了揉:“对不起。”

    “没关系。”桑眠被薄衍带着,也跟着摇了两下脑袋。

    “饿了吧,我做了面条,这会还没冷,汤也没干,先下楼吃饭。”

    薄衍前进的脚步被迫打断,他的手牵着桑眠的手,没有拖动多少距离,桑眠站在原地不肯走。

    “怎么了?”

    薄衍回头,桑眠的脸还红着,眼睫无助地颤动,突然挣脱开他的手,朝他张开了双臂。

    这是桑眠最常做的求抱姿势。

    薄衍笑了笑,快速回到桑眠身前,抱起了桑眠。

    跟以往每一次一样,他刚抱住桑眠,桑眠的四肢就缠了上来,紧紧地箍着他。

    被桑眠冷待了那么久,再次得到桑眠的依赖与撒娇,薄衍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他蹭了蹭桑眠的脑袋,叹了口气:“你就可劲折磨我吧。”

    不过,他也乐意被桑眠折磨。

    桑眠将下巴抵在薄衍的肩膀里,撒娇道:“哥哥,我不想吃面条。”

    薄衍顺口应道:“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话音一落,薄衍便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浑身一僵,立马便知道了。

    贴在他耳朵上的,是桑眠的嘴唇。

    “我也不想吃别的东西,我现在只想跟哥哥接吻。”

    这几天,他除了想薄衍之外,还反复回想与薄衍的亲吻。

    那份感觉太过美好,让他难以忘记,他不想只在回忆里感受薄衍的温度与热情,他想在清醒状态下,切身体会薄衍有多喜欢他。

    过轻的声音依然能听出潜藏的羞涩,桑眠说话时带起的颤动牵动着薄衍的耳垂,他的耳朵被一阵麻痒占据,连着耳膜都在震颤,紧接着便以迅猛的速度扩散到四肢百骸,好不容易压制的欲望尽数冒出了头。

    薄衍僵立不动,连呼吸都停止了。

    桑眠无知无觉的,在薄衍身上不停拱动。

    他以为,在他说完后,会立刻得到薄衍的亲吻,但薄衍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开始着急了。

    他笨拙地咬住薄衍的耳垂,他跟薄衍有过无数次亲密接触,但真正的亲密接触,他还是一知半解的状态。

    他用含糖果的方式,将薄衍的耳垂看作是糖果般含咬。

    这依然没有让薄衍有任何反应。

    桑眠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毫无反应的薄衍,这一眼,他的疑惑立即打消了。

    他从未见过薄衍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

    薄衍的眼眶不知何时发红的,眼尾染上红色,那双桃花眼变得愈发惑人,深色的眸底倒映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一只早已困在牢笼里,却还在冲人不断叫嚣挑衅的小兽。

    薄衍终于动了,桑眠被薄衍带进了房间里,随着关门声落下,他的后脑被薄衍的大掌按住,背抵在了门板上,期待已久的吻终于落在了他唇上,烫得吓人……

    第98章

    回忆起与薄衍的吻之后,桑眠日日夜夜都想着那次的亲吻,从一开始的模糊到现在每次回想都十分的深刻。

    那些回忆都远不及这次的亲吻来得真实与热情。

    他的双脚被迫悬空,薄衍的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的脑袋撞到门板,另一只手牢牢地托举着他。

    在这种时刻,桑眠依然相信,薄衍能够牢牢地护着他,不让他掉到地上。

    唇被含咬住,被薄衍细细品尝了好长时间,紧接着便是舌头,唇肉已经麻痹了,舌头的感觉更加敏锐,桑眠能感觉到薄衍是怎么一点点入侵的,将他的防御全部卸下,最后,连理智都在逐渐流失。

    “为什么只想跟哥哥接吻?”换气的间隙,薄衍掐住桑眠的下巴,逼迫桑眠抬起头来。

    灼热的呼吸打在薄衍的脸上,薄衍不闪不避,连眼睛都没有眨动,紧紧凝视着此刻的桑眠,将桑眠罕见的模样刻入自己记忆深处。

    “眠眠告诉哥哥好吗?”薄衍的声音沙哑,带上了几丝哀求,和能轻易撬开心底秘密的魔力。

    桑眠剧烈喘息中,艰难地回答道:“因为……喜欢……哥哥。”

    薄衍逼得更紧更近,声音发狠:“因为什么,完整说出来。”

    “因为……喜欢哥哥。”

    “喜欢谁?”

    “喜欢……小衍哥哥。”

    “喜欢小衍哥哥。”

    “喜欢薄衍……”

    好不容易获得喘息的机会,还没来得及缓过来,桑眠的唇再次被滚烫的唇堵住。

    唾液的啧啧声在寂静的房内尤为响亮,桑眠的全身都烧起来了,唇舌被堵住,呼吸不过来,他无力地推搡着薄衍的肩膀,难捱的嘤咛着,希望薄衍能发现他的痛苦,希望薄衍能够解救他。

    然而,他忘记了一点,让他陷入痛苦泥泞的人正是薄衍,先招惹薄衍的人是他,薄衍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