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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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拽着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 宴书澈撞在他胸膛上,震得自己都有些恍惚。 云逐渊这副模样是怎么了...... “宴书澈......” 云逐渊忽然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刚才说,是为了我才来抓花愁,是真的?” 宴书澈轻笑一声,反手揽住他的腰。 “那不然呢?” 云逐渊将头埋在他脖颈间,低声道:“你也是为了我,才与林序秋说那些话的吗?” 宴书澈顿了顿。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是为了自己能更好的在离国兴风作浪。 但说是为了云逐渊,也没错。 毕竟他们两人现在是一体的。 无论发生什么,都割舍不掉这层夫妻关系。 宴书澈嗯了一声,“阿渊,我不想骗你。” “我是西藩少主,即便以质子的身份嫁与你,我也不想受制于人。” “我想变得强大,可以说为了我自己,为了西藩,也可以说为了你。” “毕竟我说过,你我的荣辱息息相关。” 听到这番话,云逐渊的心内忽然畅快了好多。 比起宴书澈说些场面话敷衍自己,他更希望宴书澈能说实话。 即使是不太好听的实话。 “阿渊,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自己偷偷做什么事不告诉你,才心急跑来的?” 宴书澈调笑着问向他,“还是说,你以为我想跑,不要你了?” “并没有。” 云逐渊扯开宴书澈的手,又后退了一步,硬邦邦地说:“我只是想来抓花愁而已。毕竟是陛下吩咐。” 忽然又被放开,宴书澈不满地撅起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说句在乎我有那么难吗!” 云逐渊呆了呆,依旧是那副冰块儿脸,“宴少主怕是多心了。” “你!” 宴书澈气得不轻,就差抬腿踹他一脚。 不是怎么会有这么嘴硬的人啊! 一句温情话都不肯说吗! “你若是完全不担心我,不在意我,你现在走好了!” 宴书澈气恼地别开脸,“我不想看见你了!” 云逐渊沉默了一秒,真的转身迈开了步子。 宴书澈“......”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云逐渊的背影,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 很好。 死不承认是吧! 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什么地步! 自己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这种人! 不但有挑战性,还很有意思。 宴书澈攥了攥拳头,斗志昂扬。 终有一天,他要亲耳听到云逐渊承认喜欢他,承认爱他! ...... 两桩事情都落下了帷幕。 花愁被云逐渊的人带走了。 两人也坐上了马车。 宴书澈自顾自地窝在马车一角,不理他。 云逐渊也不说话。 马车内的气氛很是诡异。 直到余风在轿外问了一句,“督主,是直接回宫还是先回府?” 云逐渊看了宴书澈一眼,“回府。” 余风:“是。” 宴书澈闷闷地开了口,“干嘛?怎么不直接回宫复命?” 云逐渊面无表情,“你不需要与我一同回宫复命。” 这话一说出来,宴书澈怔了怔,试探道:“外面还没有天亮呢...我自己回府,害怕怎么办?” 云逐渊拿过手边的薄毯,递向宴书澈,“盖着。” 宴书澈诧异地接过薄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云逐渊上下看了他一遍。 “宴少主真是说笑了。你若是怕,怎会独身跑来抓花愁?” 宴书澈“......”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那不是因为有你的侍卫在吗?要是我一个人,我也不去啊?” “哦?”云逐渊不冷不热道,“宴少主当真这般注意自身安全?” 宴书澈“......” 他忽然明白了。 云逐渊好像是在生气。 生气他自己去无双坊,自己去抓花愁。 所以这人就是担心自己。 这样想着,宴书澈噗嗤一乐。 “阿渊.....” 他向前蹭了蹭,凑到云逐渊面前,盯着他英俊的脸,缓缓说: “我不想你这么快回宫,陛下也不着急这件事,你陪我回府休息几个时辰,天亮再进宫,好不好?” 云逐渊一滞,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那...那...” 宴书澈笑着坐到他身边,拿薄毯盖到两人腿上,又将头靠在他肩上,阖上了眼。 “我好累,你让我靠着,我睡会儿......” 云逐渊没有动。 宴书澈心满意足地陷入了睡梦中。 察觉到身侧人平稳的呼吸声,云逐渊扯了扯薄毯,往他身上盖了盖。 这个少年,怎么这般不让人省心。 在府中作就算了,在外面也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忌。 他根本不知道,离国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若不是忌惮那些西藩暗卫,宴书澈根本到不了无双坊,半路就得被攻击。 可他竟然将那般重要的暗卫留给了林序秋。 只为了换取与无双坊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