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行,行,到时候我试试……”一个偏远行星小到在星系几乎查无此国的一个微小国家的外交官,有什么能力将孩子送去帝国军方掌控的,最顶级的生命科学研究院呢,但他却不想扫了妻子的兴,还是认真的答应了。

    也是从那一刻起,少年的维吉奥第一次听到了那个叫iper的最顶尖的生命科学研究所。

    维吉奥走近了那栋宅子,然而,当他推开门的时候,画面就在此刻碎成无数的碎片,而那些碎片在天空瞬间重新组合,形成了另一幅画面。

    那同样满是硝烟与火焰的战场,那也同样是一座神圣肃穆的教堂,他的父亲与母亲被绑在教堂的中央,浑身上下绑满了定时炸弹,炸弹的定时器在不断频闪,教堂里有无数身穿武装的人员,每个人都拿枪对着跪在地上身上绑满炸弹的一对夫妻,其中一人大声说:“去劝说你的国王投降,否则你们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只见外交官凛然的说:“难道投降我就会比现在的下场好!”

    “好啊,看来你是真的冥顽不灵啊!那我就让你那愚昧的国王,我那愚蠢的哥哥看看不投降的下场!”

    嘣!

    嘣!

    鲜血和碎肉尸块几乎渐满了整座教堂,连教堂最高的玻璃彩色顶上都挂满了碎肉块。

    当这些画面传送给国王及政府官员时,外交官家的孩子维吉奥也在当场,短短十几秒的影像,维吉奥看完后。只有“哇”的一声,将那天吃的所有的食物都吐出来了。

    从那之后,维吉奥住了一个月的医院,他住院吃的食物中,再也没有任何肉制品了。

    一个月后维吉奥的身体只剩下皮肉和骨头,好像一具行尸走肉,直到父亲生前的挚友来探望他,对他说,帮他申请了帝国的皇家学院主修生命科学,并且与帝国军方的朋友联系过,他只要毕业成绩优异,便可进入iper研究所。

    从此,那双麻木无神的眼睛似乎又亮了一下。

    维吉奥顺利的从帝国的皇家学院毕业,也顺利的进入了iper生命科学研究所,并且被安排进入了iper研究所最新的科研项目组——

    精神力移植项目。

    从那以后,维吉奥便没日没夜的埋头苦干,做最辛苦的实验,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最终,这个生物学天才终于攻克了所有高级专家都没有功课的难关,最终完成了第一例精神力移植实验。

    当维吉奥将他的成果拿到课题组所有的高级专家面前时,出乎意料的,换来的却不是攻克难题的欣喜,反而是那是青年的维吉奥看不懂的神色。

    那些人将他的实验结果和数据都收缴了,然后再也没有和他提过精神力移植项目的事。

    几日之后,有人告知他,他被移除了精神力移植项目课题组,换到了一个已经被荒废多年的项目组里。

    维吉奥满眼的困惑与不解,但他还是接受了军方的安排。

    精神力研究成果向世人公布了,成果一经公布,便引起了全星系的轰动,帝国向iper研究所提出表彰,那么厚一本的表彰名单,维吉奥兴奋的翻看起来。

    第一页,都是军方的高管,iper研究所的顶层领导。

    第二页,研究所的院长,副

    院长,主任,副主任,高级专家,高级研究员。

    维吉奥的心沉了沉,但他还是告诉自己没关系,自己资历不深,肯定不会排在前边。

    维吉奥拿着那本名册,继续往后翻,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维吉奥的手开始抖了。

    直到翻遍了所有名册,他依然没有找到维吉奥三个字。

    而他现在的项目组已经喊他去干活了,新来一批尿液样本,要他去处理了。

    精神力移植在星系引起了轩然大波,受到了军政届,医学届,政客们的广泛追捧,主管iper研究所的军方官员升了官,院长也升了官,副院长当了院长,主任当了副院长,所有人都因为这个精神力移植项目得了茵封,只有他这个第一个成功完成移植的研究员还在化验尿液。

    然而,能化验尿液的日子似乎也不长了。

    精神力移植项目经过了几年的临床后,滋生出了一些列道德与伦理问题,滥杀,盗取,强迫移植的现象层出不穷,一时之间,iper研究所又称了众矢之的,民众的怨气直冲云霄,要求帝国停止精神力移植项目,要求关停iper研究所。

    这时侯,如今的院长,原来的精神力移植项目组的组长,那位高级专家终于找上了维吉奥,问他承不承认是他首先完成的精神力移植项目。

    维吉奥缓缓点头说了是。

    院长再没说什么,只让他离开回去工作。

    第二天,帝国军事法庭的人就来将维吉奥带走了,维吉奥被控间谍罪,反人类罪,煽动战争罪,共八项罪名被军方批捕,至此,精神力移植项目被叫停,iper研究所销声匿迹。

    维吉奥被宣判那天,法槌落下的那一刻,他再次将其所有的食物全都吐在了审判庭上。

    维吉奥被关进了监狱,等待行刑改造,然后流放荒星。

    绝望,无助,痛苦,在以后的日子里维吉奥几乎从来没有回忆过那一段日子。

    然而,就在他即将被行刑的前一刻,他牢室的门却被打开了,从外面缓缓走进了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的男人,那人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