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这一次梁洲事件,死亡宗师,大宗师,无上宗师,都不止一位,可偏偏中三品的武者仁义无双,再一次的幸免于难。】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是巧合。】

    【下面说一些猜测,都说曹龙吉获得了九幽刀,成为了最大赢家,但我不这么看,萧氏一族垮台,留下的万贯家财谁会继承?】

    【当然是仁义无双。】

    窦长生没心思看去下去了,这是把自己当做罪魁祸首了,不过天机楼的情报能力,这一次窦长生也看到了,老梁王这么快就确定身死了,也预示着一品半神兵基本飞了。

    外面突然传出一阵喧哗之声,不久后一位高大魁梧的身影,就已经走入到了西江月客栈当中,窦长生抬眼看着来者,这是一位陌生的人,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不喜的开口讲道:“你是何人?”

    来者直接下拜,腰杆弯的很低,沉声开口讲道:“费磊拜见大人。”

    “末将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大人若不弃,末将愿拜大人为兄。”

    窦长生看着弯腰不起的大汉,对方气息浑厚,穴窍自开,隐约间能够看见天地间,浮现出无数光点,犹如天上繁星。

    这开窍竟然有六七百数,对方凝聚的法相,绝对是中品法相,具备着破开天地玄关,成为武道二品大宗师的能力。

    这是一位老牌宗师,实力之强虽然不敢说是骇人惊闻,但绝对有冲击地榜实力,真要是一刀一枪的硬拼起来,窦长生都不敢说赢。

    窦长生战力尽管提高不少,也到了老牌宗师,可绝对胜不过开窍六七百的开窍宗师。

    刚刚被黑的抑郁之气,此时被一扫而空,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也成为了大人物,已经有着宗师前来下拜当小弟了。

    窦长生心中尽管自得,不过却是没飘,知道这种肯定有目的,一位宗师分量不低,更不要说是这等实力强悍的宗师了。

    不论是费磊去了天下何处,都能够获得不低待遇。

    哪怕是武道大宗,也是举足轻重,像是阴极宗九大外门,哪怕是实力不错的西江剑派,也不够费磊一个人杀的。

    掌门赵七和大长老,一个普通宗师,一个年老体衰,哪里会是费磊对手。

    窦长生亲自伸手搀扶起费磊,然后示意对方坐下,窦长生这才讲道:“费将军在哪里高就?”

    对方自称末将,这肯定是大周军方人员,如今在大梁城肯定是和萧氏一族有关系,看来萧氏一族这一棵大树倒下了,对方已经开始在寻找出路了。

    只是对方攀关系的本事太弱,双方一点关系没有,直接就来这一套,实在是太生硬了,怎么也要来一个中间人。

    “末将是大梁重甲兵副校尉,萧校尉如今身死,代为执掌大梁重甲兵。”

    窦长生散漫的态度,此时不由的一变,自家岳父的家底,窦长生来前可是看过好几次了,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兵权了。

    四王八公显赫当世,就是四王八公掌握了兵权,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道兵,而且这道兵品级都不低。

    要说神兵能够传世,那么道兵自然也可以,这也是维持门第不坠的根本。

    将门把道兵训练之法,当做不传之秘,哪怕是嫡系一脉,不是家主也不可能获得全部。

    而萧氏一族的底蕴,就是大梁重甲兵,这可是上品道兵。

    有此雄兵在手,乱世来临就能开始抢占地势雄关,迅速以此开始扩兵席卷四方,成功格局一方成为诸侯。

    有兵就是草头王,就有话语权,这一方世界也适合。

    哪怕个人武力强大,可九大上宗这么老实,也是大周有兵。

    本来道兵就不弱,再有大将披甲领军,面前这位费磊实力弱点,要是有武道二品的话,那么可和武道一品血拼。

    如今就算实力弱一些,也是能够一战的。

    窦长生态度一变,非是窦长生这么势利眼,实在是大梁重甲兵太香了,态度下意识的就温和起来,谁会嫌弃一位送钱的人呢。

    “如今萧园出事,大梁重甲兵可曾不稳?”

    费磊苦涩的开口讲道:“如今军营之内人心惶惶,皆是萧氏族人不安,哪怕是有梁洲牧派遣人来安定人心,可也无法信服,此来寻找兄长,也是想要兄长入军营安定人心。”

    半真半假。

    窦长生判断出来。

    这位费磊要是不能够掌握大梁重甲兵,岂能够当做筹码来投靠自己,对方已经掌握了大梁重甲兵,只是在寻找下家而已。

    相信魏王府已经派人了,以魏王府的威势,萧氏一族已经破败了,哪里掌握不了大梁重甲兵。

    费磊寻找自己,最为主要的目的,不是军营混乱,是要抗拒魏王府和梁洲牧。

    这一支上品道兵,这么丰厚的本钱,如今谁不想要。

    相比较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魏王府,当然是自己最好了,因为自己势单力孤,需要费磊的帮衬,名头也足够响亮,足以庇护他们。

    更重要的是自己没能力,把大梁重甲兵给夺取了,一脚踢开费磊。

    这一点不论是魏王府和梁洲牧都有能力,费磊投靠他们后,开始之初被依仗,但肯定会被魏王府安插心腹在军中,等到时机成熟,就会被排挤踢开,大梁重甲兵成为了魏王府的私军。

    虽然拉关系不怎地,但也是一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