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也不怕撑死。

    叶侯克制住愤怒,先前都已经忍下来,如今自然要忍,不过这一个仇,叶侯记下来了,等到叶国度过这一关,未来早晚要这窦长生好看,今日吃下多少,来日都要吐出来如数返还,不,是加倍奉还。

    叶侯心中恼火,可对窦长生越发客气了,让人无法判断其内心中的真实想法,不由上前一步,压低着自己嗓音,主动开口讲道:“不知道国公对九幽洞天是否有想法?”

    一直不动如山的窦长生,神态终于生出了变化,也压低着嗓音讲道:“九幽洞天?”

    叶侯看着窦长生这一副姿态,心中冷笑连连,知道对方生出了贪心,窦长生大概消息,那一些被天机报公布的,叶侯都了然于胸。

    尤其是萧园惨案涉及九幽冥教,叶侯亲自下达命令收集资料,自然知道窦长生和九幽冥教的牵扯。

    窦长生是九幽冥教真传弟子后裔,窦长生这一脉传承的是《九幽寒霜决》,萧园惨案当中最大的赢家是曹龙吉,夺取了神兵九幽刀,暗中有消息传《阎罗镇狱经》也被曹龙吉夺走。

    九幽冥教可谓是大败亏输,三百年前一败丧失了元气,萧园惨案后最后的家底已经败光,两位武道一品无上宗师死亡,九幽冥教最强就只有武道二品大宗师了。

    只有萧天佑这位余孽逃窜,有消息证明逃到了天外天。

    最大好处被曹龙吉夺取,但窦长生也不是没有收获,萧园惨案后萧家的财富,都被窦长生给夺取了,而且《阎罗镇狱经》这一种镇派神魔武学,窦长生也获得了学习资格。

    这种神魔武学想要进步,必须要辅助特殊环境,要求可谓是极其苛刻,《阎罗镇狱经》要进步,必须要依赖九幽洞天中的阎罗殿。

    这是一个大杀器,说一句大实话,非是如今叶国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叶侯也不想暴露此隐秘。

    叶侯看着窦长生已经动心,徐徐开口讲道:“四百年前九幽冥教雄踞东方,不满足称霸齐地,而是全力西出,与诸宗会猎于中原。”

    “百余年来逞凶中原,伐山破庙,不知凡几,但三百年前时终于遭受恶果,在九幽冥教最为鼎盛时期,逍遥子于中州太湖,孤身赴会,一战杀宗主和圣女还有太上长老十余人。”

    “九幽冥教核心葬送大半,诸宗趁势攻伐,精锐也被屠戮一空。”

    “自此九幽冥教残部龟缩齐地,但不曾想被同为魔宗的阴极宗和天魔宗联手攻破山门,最后关键时刻九幽冥教借助着九幽老祖留下的后手,迁移九幽洞天遁入天外天。”

    “当时正是二代叶侯执政时期,我父亲三代叶侯,还只是二代叶侯不成器的弟弟,整日于天外天中游荡,喜好冒险狩猎异兽。”

    “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九幽洞天踪迹。”

    “而九幽冥教初入天外天,想要在天外天立足,必须要有人帮助,毕竟九幽洞天已经残破,无法自供自足,所以我父亲三代叶侯,却是成为了九幽冥教合作者。”

    叶侯话语戛然而止,但窦长生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位四代叶侯,对自己父亲三代叶侯有着美化,什么合作者,怕是成为了九幽冥教投资的对象。

    三代叶侯能够崛起,相信也是九幽冥教扶持的结果,这才成功完成了小宗代大宗,上位成为叶侯。

    这一种当世大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真是不可小看。

    九幽冥教又碰到了。

    窦长生心中戚戚。

    自己出道没多久,三番五次碰到九幽冥教,浑然没有一点逼数,自己都把九幽冥教干没了,一系列造化都是掠夺九幽冥教而来的。

    叶侯缓缓背负双手,叹息一口气讲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九幽冥教赫赫有名的一方大教,为当世大宗,与群雄会猎于中原,那是何等威风霸气。”

    “但太湖一战,却是沦为笑柄,为天下笑。”

    窦长生看着感叹的叶侯,开口纠正讲道:“所以做人一定要走正道。”

    “九幽冥教的衰落,不是因为招惹了逍遥子前辈,而是因为他们行事肆无忌惮,早晚会惹祸上身,没有逍遥子前辈,也会有陆遥子前辈。”

    叶侯笑了笑,没有去反驳,九幽冥教逞凶百余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其中不乏有武道大成的强者,但一直势大难治,最后败于逍遥子之手,这逍遥子岂是常人。

    一战杀宗主和圣女还有太上长老,摧毁了九幽冥教高层十之七八,这是九幽冥教衰败的主要原因。

    此等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是逍遥子传奇人生的一部分。

    每一位神魔,他们崛起的过程,谱写下来都是一部传奇史书。

    叶侯等待了片刻,给了窦长生反应时间,最后追问讲道:“国公认为如何?”

    还能如何。

    就算没有九幽洞天的事情,窦长生都打算虚与委蛇,现如今是坚定了想法,故意做出叹息姿态讲道;“叶海云担当人证,说服力是不足的。”

    “叶海云到底是叶氏宗族,而且还和侯爷有仇,因仇恨从而做伪证,这是大有可能的。”

    叶侯笑了起来,笑呵呵的讲道:“国公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真相。”

    “叶海云心中充满仇恨,已经被恨意扭曲了思想,这种人一心报仇,其言辞怎么能够担当证据。”

    “再说当时我正在府中,作证者可不光是奴仆和侍女,也有着名士可邹正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