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尤其是每一次观测未来,都心有警觉,知道继续下去必死无疑,哪怕看不到未来,可也能够判断未来肯定有大变,八成万族一统,就在我们这一代人。”

    “哪怕不能统一,也会奠定一统大势。”

    “不得不早做打算啊。”

    毕方冷哼了一声,玩弄时间者,必定被时间玩弄,这噎鸣的话语,毕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万族一统,不要说他们这一代人了,就算是十代,一百代都难。

    人族是强大,可也强的有限,单独能够战胜一个十大种族,可最后也会大伤元气,实力跌落到和其他十大种族一般无二的地步,这样人族敢对谁下手?不怕便宜了其他种族?

    要是两族争霸,肯定是人族获胜,可如今是万族,人族也不可能一直强大下去,未来不知道哪一代,出现了一场变故,从而内部争斗,也就衰败下去了,这样的例子远古至今数不甚数。

    这不过是借口,她怎么舍得让十二太岁降生,如今有十二太岁之力,她的力量连自己都感觉到恐怖。

    毕方不搭理噎鸣,被噎鸣贪了资源也认了,毕竟这资源是妖族的,噎鸣也是妖族,噎鸣实力强了,对妖族也是好事,对自己更是好事,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后谁也跑不掉。

    目光看向水幕,这一看眉头一皱,因为上面出现的赫然是窦长生。

    毕方大为不满,计蒙办事也不利索,这是让虎惊天去杀窦长生的,怎么让虎惊天和窦长生搅合在了一起,这万妖汇聚的场面,其中可是有着虎惊天一份力,双方要是没接触,鬼都不信。

    毕方平静的看着窦长生登台表演,一个全新的词汇出现。

    社保。

    窦长生阐述的很浅白,也没有那么弯弯绕绕,而是呈现出最基础的内容来,可不是后世那玩出花的社保。

    总结下来就是早年缴纳社保,未来年老、患病、受伤……获得经济补偿和物质帮助,保障基本生活。

    很粗浅直白的话,毕方一听就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好方法,可以保障弱势群体,尤其是妖族吞吐天地灵气,吸取日月精华,能够凝结出妖晶,每一次只要缴纳一部分比例,未来生活就有了保障。

    毕方很快就反推出了其中盲区,这缴纳的一部分妖晶,要是汇聚起来,那么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想要施行的话,必然要有监督。

    但旋即毕方就没有精力管这个了,注意力全部都被少皇山吸引了。

    噎鸣惊讶讲道:“真的是窦长生,引起了山河社稷图变化。”

    “这社保方法看似简单,可实则博大精深,涉及方方面面不少,和很多事情相辅相成,窦长生没有完全阐述明白,不过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山河社稷图已经开始认可窦长生了,如今看来山河社稷图复苏之法,是要保证妖族的生存,余下才是和睦。”

    “很务实的一个想法,毕竟面对生存,什么和睦平等都是次要的。”

    “看来老相国获得的方法,从始至终就是错误的,应该被上古妖皇摆了一道,复苏山河社稷图之法,应该是他们口口相传,没有落于文字。”

    “只是这窦长生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位人族,竟然能够获得山河社稷图认可?”

    噎鸣喃喃自语起来,很震惊这一幕的出现,一旁毕方已经化为一道流光,悍然间冲出了太皇山,直接冲向了少皇山。

    噎鸣抬头看着毕方离去之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最后缓缓起身朝着太皇山后山走去,窦长生竟然能够以人族之身,获得了山河社稷图认可。

    完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欺骗壮举,在其震撼人心的战绩当中再添一笔,先有湛卢剑,后有山河社稷图。

    噎鸣也没有看出窦长生是怎么做到的,光是社保一法,虽然符合山河社稷图要求,可山河社稷图是妖族至宝,人族凭什么获得认可?

    尽管不相信,有着非常多的疑问,可现实就是现实,如今窦长生成功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毕方前往少皇山,注定要徒劳无功,山河社稷图暴露是必然的。

    那么妖相私藏山河社稷图一事,就要被公之于众,这在妖族会引起轩然大波,趁着如今还没有发生,噎鸣要干的事情,当然是去向妖皇请罪。

    是的,噎鸣要把妖相给卖了。

    不论妖相有何本事,私藏山河社稷图就是罪,会彻底的撕碎妖相佩戴的面具,让妖相本性大白于天下,那么到时候商羊和计蒙还会支持妖相吗?

    噎鸣看来希望不大,失去了计蒙和商羊后,妖相犹如失去双臂,再有自己反水,三尊先天神魔的离去,妖相已经是大势已去,本来一共四尊先天神魔,占据妖族半壁江山,势大难治的妖相,如此轻易就垮台了,噎鸣此时已经走在了前往太皇山后山的道路,可依然还是不敢置信。

    噎鸣不久后,来到太皇山后山,这里已经是妖庭重地,哪怕是神魔都不能够轻易踏足,但阻拦不了一尊先天神魔。

    噎鸣看着前方一棵大树之下,盘膝端坐的老者,不由俯身下拜讲道:“陛下。”

    大树枝繁叶茂,树冠犹如华盖,不断垂下丝丝缕缕金色光芒,犹如帘幕一般,环绕着四方。

    老者相貌普通,一席淡青色的长衫,听见声音睁开闭合的眸子,看着面前白衣女子,温和讲道:“噎鸣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