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皱眉道:“这么浩大的工程,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完成不了。你真有把握办成此事?”

    陆乾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武举前三,已在囊中!区区数年,何足挂齿!再说了,成则皆大欢喜,不成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大功德一件!”

    啪啪啪,啪啪啪。

    李峰闻言,忍不住拍手赞道:“老夫若是有你这份大气魄,大胸怀,大远见,何至于今天才混到一个镇抚司银牌总捕头!来,老夫与你再饮一杯!”

    说罢,替陆乾斟满了酒。

    “好!”

    陆乾也不客气,举杯再饮,连灌三杯。

    正喝着,门外传来一个厚重声音:“回禀大人,飞天鼠丁山人有消息了!”

    闻声,陆乾神色一喜,放下酒杯。

    “进来说吧。”

    李峰笑着说道。

    随后,大门推开,一个银甲捕头提着一个獐头鼠目的灰袍老者走了进来,随手一扔。

    灰袍老者便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回大人,这人是飞天鼠丁山人的同伙,钻地鼠徐庆,被属下在花楼里抓到的。他应该知道飞天鼠的消息。在李大人面前,还不快招?”

    银甲捕头拱手说完,神色一冷,踹了一脚灰袍老者。

    “大大大……大人,飞天鼠,还有穿山鼠,过江鼠他们都去沙水县了。”灰袍老者瑟瑟发抖道。

    闻言,李峰和陆乾都楞了一下,相视一眼。

    “为什么都去沙水县了?”李峰皱眉问道。

    灰袍老者咽了咽口水,颤声道:“听说那里有三个富商巨贾被抄了家,但除了府邸上的家产被抄之外,其他店铺行当一应封存。一个小小沙水县,人手定然不足,我们正好借此去发笔横财。”

    居然是这样?

    陆乾大觉意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收到消息,跑到他地盘里去了!

    “飞天鼠,钻地鼠,穿山鼠,果酱鼠……你们是不是还有个锦毛鼠?”陆乾突然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怪异,开口问道。

    唰。

    灰袍老者猛地抬头,无比震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四鼠一直对外称只有四个人,但还有一个智囊,锦毛鼠。这是他们五人才知道的秘密,这少年又是如何得知?

    “……锦毛鼠,不会是叫白玉堂吧?”陆乾神色有点怪异。

    “不是,锦毛鼠叫宋元明。”灰袍老者抿了抿嘴唇答道。

    陆乾莫名松了一口气。

    这是,李峰开口问道:“其他四鼠的画像都画好了么?”

    “回大人,画好了!”

    银甲捕快从怀里掏出一叠白纸,递了过来。

    李峰转手递给陆乾。

    陆乾一张一张仔细查看,心中暗暗点头。

    这郡里镇抚司的画手技艺比他县里的高出一筹不止,画的是惟妙惟肖,面相,眼神,身形,各种细节具备,纤毫毕现。

    “退下吧,关起来。”

    李峰挥了挥手。

    “是!”

    银甲捕头大手一拿,如老鹰抓小鸡般提起灰袍老者,转身离去。

    “既然你准备大兴土木,又要修炼准备州试,那我便派两个人去辅助你吧。齐田夏,苗高硕如何?”

    李峰略微一沉吟,问道。

    “多谢大人。”

    陆乾自然一口应下。

    李峰点点头,又道:“郡守那边不用担心。他这人性格绵柔,习惯避其锋芒,攻敌之弱。你现在风头正盛,一时无两,又抓了吴青这个大幽余孽立下大功劳,他不会为了周洪元这个小人物对付你,正面对抗老夫。”

    “属下知道了。”

    陆乾对那白衣郡守观感不错,是个好人啊,白白送了他一颗十象丹。

    “对了,这十象丹你很是霸道,罡气境只能服用一颗,过而不及,而且还要日月以血气冲刷,才能彻底炼化。以你的血气,大概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化开,增长十象之力。”李峰提醒道。

    “好的,属下记住了!”

    陆乾肃然点头,举杯再敬:“那么,属下回沙水县里,等过年之时,再来拜访大人!”

    “哈哈哈,你有心便好!那个玉如意老夫很喜欢,过年的时候你人过来就行,不用带什么礼物了!”

    李峰举杯开怀大笑。

    “这一杯,祝大人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那老夫也祝你武道昌隆,高中状元!”

    话落,二人一饮而尽,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李峰走出屋外,抓起陆乾,飞天而起,在天空中拖出一道长长的银色流星,坠向沙水县。

    ……

    与此同时,青阳郡,方府祠堂。

    一身青衣的方云跪在满满当当的神牌前,看着长明灯摇曳的烛火,面红耳赤,无比羞愧。

    “所以,你既输了剑,又输了人?还被镇抚司的人抬着回来了?”

    声音清脆如珠,透着一股寒冷。

    站在方云前方的,是一个素白纱裙的女子,约莫二十六七的年纪,冰肌玉骨,眉目似弯月,国色天香!

    但更让人在意的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寒冷,冻彻神魂。

    整个人仿若冰山一般。

    好似雪中公主,广寒仙子,冷得不像话。整个祠堂都因为她的存在,变得比外边冰天雪地还要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