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幸亏陆乾收剑收得早,不然他脑袋早就被切开两半。

    下一刻,苗高硕一拳轰来,打在他的心窝,将他口中的怒骂直接打散,肋骨尽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可恶!你们居然敢伤我的手下!你死定了!我明天就上京,告诉我的长公主嫂嫂,将你们满门抄斩!满门抄斩!”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九公子怒吼道。

    陆乾闻声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望向夜空。

    长空之上,一只巨鹰盘旋,发出一声响亮啼鸣。

    踏踏踏踏踏踏,密集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队队的铜甲捕快从四面八方的街道,小巷如水涌来,将方圆三里围个水泄不通。

    个个都是手持袖弩,腰佩长刀,目光凶悍,浑身透着一股凛冽煞气。

    目睹这一幕,贵气老翁面露震惊之色,心中更是一凛。

    这下捅大麻烦了!

    陆乾这家伙不是个愣头青,他敢如此对九公子,就说明他有不惧长公主,不惧袁家的底牌,实力!

    “抓起他们!”

    这时,陆乾抬手一指,指的,正是贵气老翁一伙。

    “是!”

    一众铜甲捕快领命,手中袖弩一转,齐刷刷地对准贵气老鬼,随时万箭齐发。

    为首的孙黑威严怒喝一声,宛若包公再世:“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不要反抗!”

    贵气老翁皱眉低声道。

    随即,还真举起双手抱头,趴在冰冷肮脏的长街石板上,把脸埋在污泥雪水中。

    彪悍护卫一听,微微一愣,但还是遵从命令,紧跟着抱头趴地。

    下一刻,一众捕快呼啦一下涌了上来,将三人五花大绑,戴上镣铐枷锁。

    见到这一幕,那个九公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欺辱,怒喝道:

    “你竟敢对我袁家如此无礼!小子,你会很惨的!明天,我袁家就会带人来斩了你!”

    陆乾闻声,一步一步走到九公子面前,冷冷吐出一句话:“你刚才说了三十四个字,四舍五入就是一百。来人,将他掌嘴一百下!”

    “我来吧!”

    齐田夏应声,转到九公子面前。

    “你敢!我嫂嫂是长公主!我哥是驸马爷!”九公子怒目圆瞪,神色无比倨傲,高高在上。

    哪知道,话音刚落,齐田夏大如葵扇的手掌扇来。

    啪。

    一声清脆巴掌声,响彻长街。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螣蛇,九公子瞳孔瞪得极大,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居然真敢打?

    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俱是心中一震。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喝一声:“打得好!”

    下一刻,一声声‘打得好’响起,从街头涌到街尾。

    犯众怒了!

    贵气老翁心中暗叹一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这年头的百姓,无不练武,武者血气方刚,都是有血性的。

    一旦犯了众怒,惹得武夫血溅五步,县衙都给你冲掉,直接揭竿而起造反。管你什么长公主,驸马爷。

    朝廷派钦差下来之后,一般都会斩首恶,平民愤。

    大玄立国二十年来,都是这么干的。

    这事传到郡里,甚至传到青州王,传到京城,估计这九公子连最后一点爵位都会被夺掉,贬成平民,发配边疆。

    啪啪啪,啪啪啪。

    清脆的打脸声,与百姓的怒喝声融汇在一起,别说,还挺好听。

    几下功夫,一百巴掌打完,九公子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别说他娘,就是他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齐田夏打脸的力度把握得很好,只伤脸,不伤脑袋。

    不然凭他的神力早就将人打成重度脑震荡死掉了。

    然而,纵使这样,九公子仍旧瞪着怒眸,嘴里嘟囔着:“你……你们……敢这么对我,死……都得死……”

    陆乾神色一冷:“四舍五入直接一个亿,打!”

    齐田夏楞了一下,但还是甩手左一个巴掌,又一个耳光,噼里啪啦一顿响后,九公子的头已经不成人形,都看不见五官了。

    简直跟中了面目全非脚一样。

    “还敢说吗?”陆乾走到他面前,神色冷酷如冰。

    九公子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丝屈辱,悲愤之色,但更多的,是浓浓的恐惧。

    他知道,自己遇上硬茬了。

    陆乾不屑一笑,转身一跃上马,大手一挥:“带走!回镇抚司!”

    顿时,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在一众百姓叫好的欢呼声中,陆乾押着九公子,斐勇,贵气老翁一伙奔袭而去,消失在街角。

    “走!这陆乾得罪了千年世家袁家,还有当朝长公主驸马爷!很快就会倒霉!我们快点走,别跟他扯上关系!”

    一个外地富商低声道了一句,急急忙忙离开。

    “爹!我们也走吧!”

    鹅黄少女闻声,轻咬嘴唇道。

    “不!这是一场机遇啊!女儿,你想想,陆乾无惧袁家实力,敢擒下袁久,这说明他是真的硬气!有实力!他想要搞铁路也是真的!”

    黄衣中年人目中放光,似乎在盘算什么。

    “可这神仙斗法,我们升斗小民没必要掺和进去啊。”鹅黄少女有些着急。

    “这……女儿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黄衣中年人眉头一皱,但很快,脸上的犹疑变成了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