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因无法振翅飞起,失了几分锐气。

    【命格】:【朱雀折足】

    【朱雀者,神鸟也。

    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乃天之灵兽。

    主掌火官之府,赤帝之宫,荧惑之星,是为朱雀局。

    能引吉神入命,庇佑自身,阳气强盛,非富即贵。

    但切记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得此相者,要么桃花不断,妻妾成群,美女如云,

    要么不近女色,孤独终老,难有子嗣。

    所需命数“鹰视”、“阴德”、“气勇”、“强血”、“内壮”】

    扫过最后一行批语,身睡心未睡的纪渊有些无语:

    “要么当开后宫的韦小宝,要么做修仙求道的张真人……这也忒极端了。”

    思绪发散了片刻,他继续看了下去。

    【双亲亡故,出身微末,命数坎坷者,为折足格。

    神鸟振翅,可乘风直上九万里,却因四肢有伤,跌落泥泞。

    需有贵人相助,方可摆脱不利境地。

    可进阶格局为“青鸾乘势”、“万鸟朝凤”、“南天陵光”】

    “听着一个比一个厉害,这命格竟也如武道修行一般,还能往上进阶。”

    纪渊心神凝聚,再望向西方那头通体白金之色,口衔长刀,煞气冲天的庞然凶虎。

    【命格】:【白虎衔刀】

    【白虎者,岁中凶神也,在天为星,在地为煞。

    其缟身如雪,啸则风兴,执掌杀伐兵灾。

    命薄者,多为穷困潦倒,难以得志,常做强梁、大寇;

    命厚者,天生的钟鼎之器,不是沙场猛将,便是军中战神。

    怨煞之气近不得身,血光之灾害不得命,为白虎局。

    所需命数“狼顾”、“龙精虎猛”、“钢筋铁骨”、“射艺”、“乱神”】

    “以我的命数评价,怎么也算不得命薄之人。

    莫非投身行伍,才是正途?”

    纪渊心思浮动。

    想来如宗平南、谭文鹰那等兵家天骄,便是此类凶煞命格。

    越是经历血火磨炼,杀伐砥砺,

    越能崭露头角,一鸣惊人。

    倘若自己选择【白虎衔刀】,恐怕也要如此。

    【俗语云,胸怀利器,杀心自起。

    凡命带血煞者,便如口衔长刀,动辄血溅五步,时常惹祸上身。

    生于乱世,可展抱负,生于盛世,多为罪囚。

    可进阶格局为“箭定三山”、“兵仙掌军”、“窃国大盗”】

    那头位居西方的庞然凶虎怒目咆哮,等待着格局成形。

    纪渊却未过多流连,直接望向最后一道金甲神人骑乘天龙的虚幻形象。

    【命格】:【武曲骑龙】

    【北斗第六,天官将星,是为武曲。

    命中带财,享乐一世,千金散尽亦还复来;

    命中带紫,封王裂土,蟒袍加身不过等闲;

    命中带煞,追名逐利,摧城拔寨灭国人屠!

    命厚者,武运隆厚,际遇不凡,顺风顺水,勇猛精进。

    命薄者,沦落草莽,占山为王,劫掠天下,割据一方。

    所需命数为“鹰视”、“狼顾”、“阴德”、“气勇”、“射艺”】

    “我命中带了什么?财?权?煞?”

    纪渊心头一动,觉得前面两样好像都沾不到。

    “要是能把洛与贞的【大富极贵】借过来,那就好了。”

    可惜,拓印一条青色命数,所消耗的道蕴甚巨。

    尤其是洛三郎凝聚【天乙贵人】命格,撼动不易。

    唯一可行的最快方法,便是一刀砍了洛与贞那小白脸。

    使其命数消亡,从而攫取炼化。

    “我十五岁的大好少年,还没活腻味。”

    纪渊收起玩笑般的念头。

    【相经有云,十个骑龙九个假,独存一真待高人。

    入此格者,运低势强,常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因龙有九形,侧骑龙首,风波险恶,压之不住,天灾人祸,一应俱全;

    顺骑龙脊,有吉无凶,小者豪富,大者公卿;

    横骑龙背,运势削减,劳苦奔波,难有所得,终为他人作嫁衣裳;

    倒骑龙尾,登高跌重,家财丧尽,权势空空,富贵皆如云烟

    故而,身具此格,须有运厚势强之局,两者相辅相成,方能御龙在天。

    可进阶格局为“龙飞九五”、“武圣坐阵”、“脚踏七星”】

    “这是个成长空间比较大的命格,武曲入局,再请凶神、吉神入命,怎么也能压得住骑龙格。”

    纪渊思虑良久,最终下定决定。

    “十条命数,可从这三方格局当中,任选其一。

    无需多想,便是它了!”

    皇天道图当中,朱雀振翅,白虎咆哮,接连消散!

    唯有那道神人骑龙之相,吸收青白二色的浓烈光芒,彻底凝聚成形!

    ……

    ……

    是夜,钦天监,社稷楼。

    “咱们练气士既不是三法司的主审上官,也不是黑龙台的督主指挥,

    死了什么要紧的人物,至多推算吉凶告知一声,怎么现在还要负责查案缉凶?

    真是荒唐!”

    第三层内,两鬓微白的挈壶郎捏着一张纸条发出嗤笑。

    “老郑,你又发什么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