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韩冰的手机响了。

    一通电话适时打破了诡秘的氛围。

    韩冰背身过去。

    “是……已经销毁了。”

    “嗯,好的。”

    “好,我会推选盛洲为新任川主的。”

    “是……我一定会为您找到他的。”

    韩冰的声音随着步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足足等了十分钟,没听见任何响动后,伍里才带人潜入了修斯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伍里帮着一起翻。

    陈严后背靠在墙上,眉间微蹙的思考着。

    修斯刚死,沈青恩仍在,以现在舆论倾向,作为得力助手的韩冰应该在家思考躲祸之法才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北宫?

    刚丧主的韩冰寻找新主人盛洲,虽是情理之中。

    但从刚刚的电话来听,似乎韩冰的背后还有一双更大的操盘手。

    还有那些奇怪的话……

    销毁?销毁什么?

    找出他,他?是谁?

    修斯。

    韩冰。

    还有青州市的初哥。

    一切似乎都与药剂有着关联……

    寂静的深夜中,月落乌啼。

    韩冰站在北宫的后花园里,月光洒在他的发间,他支摆着鱼尾,仰头望着修斯三楼的卧室。

    手中的屏幕微亮,电话未断。

    “先生,我已经透露讯息给他们了。”

    “黑色沙漠,您会见到他的。”

    “我的妹妹,就拜托先生了。”

    ………

    次日。

    “焕哥,你对我过敏吗?”

    裴听肆看着离他三米远的司焕,有些难过。

    他难道不是焕哥的小宝贝儿了吗?焕哥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远过?

    “只找到了这个,是在夹层里。”陈严将信封递给了司焕,“很隐蔽。”

    司焕挑开信封,“让爷看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笑眯眯的展开,面色凝重的合上。

    指节用力到发抖。

    陈严:“里面有什么吗?”

    裴听肆:“焕哥,你怎么一副吃了*的样子?”

    司焕抿紧唇,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望向三人。

    三人瞬间毛骨悚然。

    司焕这眼神,像是要杀人……

    裴听肆:“那个,焕哥我先去吃早饭了。”

    陈严:“我去调查韩冰。”

    伍里:“。”

    裴听肆和陈严一人拉着伍里一只手,将人拽出了总统套房。

    砰。

    门合上后。

    司焕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沈青恩。

    瘦削的身体笔挺的坐在餐桌上,笨拙的用勺子吃着小馄饨。

    瓷白的肌肤从脖颈下陷,一片红痕。

    他双腿交叠而坐,优雅的用手肘撑靠在大理石餐桌上,半掀的眼帘下一片湿润。

    听见关门声后,沈青恩朝他望来。

    是在用命令的眼神让司焕过来。

    司焕单手搂紧沈青恩的腰,强悍的手臂轻松将人抱进怀里坐着,动作下,夹在指节中的纸被揉乱。

    他忍着脾气将人喂饱后,把纸摊到桌上准备算账。

    上面赫然映着一排大字——《鲛人族保护法》。

    周围一片死寂。

    气氛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令人窒息。

    司焕捏着沈青恩冷白如瓷的腕骨,摁在桌上,执行审判长露出少有的凶戾,俨然像是在审讯犯人。

    “老婆很贴心啊?字也写的蛮好看的,我都没见过呢,嗯?”

    沈青恩的腕骨被捏红,屈着身体挣扎着。

    但司焕的力气极大,他推不开。

    司焕眸中戾气横生,禁锢着兽性的铁链松动,内心的占有欲在心里深处叫嚣着,将理智冲散。

    第84章 这是我的卖身契啊

    “松开……”

    沈青恩的语气弱弱的,但不是恳求的口吻。

    是不满,是委屈。

    “不松。”

    司焕第一次拒绝他。

    沈青恩垂下眼睑,眼底升起一片水雾,泪珠垂挂在他的眼睫上,眼底的柔软被埋没在阴影之下。

    他别过头,只留了眼尾的余光给司焕。

    腕骨被捏出了红痕,他没再从胸腔里发出一个字。

    眼尾的湿润反射出薄薄的白光,线条流畅的下颚透着坚韧。

    司焕松了手。

    “还说修斯不是你前任。”他不爽的闷哼一声,“上百条的《鲛人族保护法》,到我这就变驯兽了?”

    连他养的乌龟都被丢了。

    司焕垂着猫耳。

    沈青恩望着他,抬手摸摸他的猫耳,是哄他的意思。

    但这次,被司焕捏住了手。

    “摸你的丑鱼去。”

    司焕冷着脸,就沈青恩这长达千字的《鲛人保护法》够他醋一年,不……十年!

    中午饭点。

    沈青恩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看动画片,也不玩,也不说话,只发呆。

    司焕做好午餐端到茶几上。

    红烧鱼、剁椒鱼头、麻辣水煮鱼片……

    司焕:“先吃哪个?”

    沈青恩:“……”

    晚上。

    司焕把人洗干净抱进卧室上好药后,扭头就出去了。

    他拿着纸笔在客厅的茶几上写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