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门内没有动静,但手机在衣兜里震。

    念念:「梁先生,您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点东西,你不在房间?」

    念念:「在呢,但是我在卫生间,不方便开门。」

    「怎么了,不舒服?」

    念念:「没事没事,有点着凉闹肚子了。」

    「需不需要去医院?」

    念念:「没事的,不严重。」

    「你注意安全,晚上不要给人开门,也不要乱跑。」

    念念:「嗯,我知道了。」

    时间紧急,梁颂晟简单嘱咐,便提着行李上了钟严的车。

    与此同时,娴姨的电话拨进来,“不好意思梁医生,我刚看到,您有事吗?”

    梁颂晟直接问:“我衣柜里的白大褂,您动过没有?”

    “您不是专门吩咐过,那件衣服不要动。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念念肚子不舒服,我临时有事需要出差。您方便的话,能否过去照看一下?”

    “诶行,我这就去瞧瞧。”

    梁颂晟犹豫两秒,“如果可以,今晚能不能住下来?”

    “行,您放心吧,我马上过去。”

    “如果他再不舒服,直接联系省院内线,号码就贴在冰箱门上。会有专人送去急诊科。”梁颂晟转而问开车的钟严,“今晚谁值班?”

    “老宋。”

    梁颂晟继续说:“找一个叫宋城的医生,和他说患者是我家属。”

    “诶诶,我知道了。”

    梁颂晟:“辛苦了,念念如果事,随时联系我。”

    这边挂了电话,梁颂晟又联系了哥哥,“我临时出差,您安排几个保镖在我家别墅看着。但别让他们进家,免得给念念造成恐慌。”

    梁颂晟安排得紧锣密鼓,驾驶位的钟严从头听到尾。

    “也就出门俩礼拜,你这忙前忙后的,累不累?”钟严实在受不了,“他那症状,明天就能自愈,至于担心成这样?”

    梁颂晟给宋医生发短信,“着凉是小,安全是大。”

    钟严:“什么意思?”

    “我家丢了东西。”

    如果是平时,梁颂晟不会太在意,但事情发生得太蹊跷,十分钟前衣服还在。

    何况,丢得不是普通衣物。

    “丢什么了?”

    “白大褂。”

    钟严余光捕捉到他,“任教授那件?”

    梁颂晟点头。

    *

    直至别墅寂静无声,蹲在门后的余念才敢用力喘气。他抱着衣服,瘫坐在地上。

    回忆起来还是后怕。刚才,只要梁颂晟稍微往门后看一眼,他都会暴露。

    余念抓着手机,埋进梁颂晟的衣服里。

    干不光彩的事,还骗了人。

    梁先生,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1-02 08:53:11~2024-01-03 08:59: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棣 20瓶;一一 13瓶;fly、何桔子、炒飯、水无月泪、工作怎么能不摸鱼呢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掉马

    ◎爸爸不在家,敲开心~◎

    本次支援,省医院救助团共二十八人,全部从志愿者库中抽取。

    年龄超过五十岁,结婚不满一年,生育不满三年,怀孕、一年内曾身患重疾者,会自动取消资格。

    剩下的志愿者将由系统随机抽取,但院方设置了概率,经验丰富且未婚的医护人员更容易抽中。

    他们要先坐三个小时的飞机去拉萨,再转火车去日喀则。下了火车,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才能到达驻扎医院。

    赶往拉萨机场的途中,梁颂晟接到了哥哥的电话。保镖已前往别墅,经全面调查,周边无异常情况,门窗也没有撬动的痕迹。

    娴姨也报来平安,余念一切良好。

    第二天早上五点,医疗团队顺利到达拉萨。九点半,他们踏上了去日喀则的火车。

    梁颂晟找到座位号,正欲拎起行李。

    “梁主任,我来。”

    说话的,是前两天冒失闯入钟严办公室的规培生。

    好像叫……

    时桉。

    对方戴套头耳机,染黄头发,潮流青年给人感觉浮躁。五官倒是清秀,也算礼貌。

    梁颂晟收回手,默认他搬行李的行为。

    梁颂晟正欲落坐,时桉晃晃手里的票,“梁主任,要不我先进去?”

    车票是后勤部集体买的,座位随机。

    梁颂晟的手机嗡嗡震,年轻的声音传进来,“梁先生,到了没有?那边冷不冷,穿得厚不厚?”

    “目前在拉萨火车站,要倒车去日喀则。不冷,穿得很厚。”梁颂晟的声音低沉且温柔,“你呢?身体好点了么?”

    “好多了,本来也没事的。”

    “在家注意安全,关好门窗。”梁颂晟又说:“牛奶记得喝,喝完要刷牙,嘴也要擦。”

    “嗯,我知道了,梁先生也要注意安全。”电话那边顿了顿,“还有就是,嗯,那个……”

    梁颂晟没催,默默等着。

    大约过去半分钟,柔软的口吻,耳边有羽毛在瘙,“我、我等您回来。”

    梁颂晟瞟向窗外,被风卷过的云朵有了温度,压在心口,像是大团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