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钟严说:“少跟我套近乎,以后我跟小余一条心。”

    余念的紧张缓解不少,“谢谢钟医生。”

    他被梁颂晟搂着,带到了下一位,“这位你也认识,徐医生。”

    余念微微点头,还是控制不住往徐柏樟右边瞟。

    虽然不该这么想,但真的落差好大。期待了那么久,有一丢丢难过。

    梁颂晟:“徐医生身边这位,是我同科室的冯医生。”

    余念心脏一跳,“哎?不是徐医生的先……?”

    好在余念及时止住嘴,他端着酒杯,笑吟吟的,“徐医生好,冯医生好!”

    余念环顾整桌,这个人不是,那徐医生家的先生在哪里呀?

    徐柏樟:“抱歉,我爱人临时有事,未能出席。有机会我们私下请你们。”

    “没关系,没关系。”

    余念暗自遗憾却又庆幸。

    这么惊心动魄,都不太敢见了。

    梁颂晟同事和朋友这桌,给余念留下很好的印象,但剩下的商业宾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们识别出杯里的是水,要求必须换成酒。

    梁颂晟要替余念喝,那些宾客又说代喝罚三杯。敬完一桌又一桌,每桌都起哄罚酒。

    余念心疼了,小声说:“其实我可以的。”

    “没事。”梁颂晟把他带到休息室。

    男人半蹲下来,脱掉余念的鞋子,“脚疼不疼?”

    即便这段时间,这样的行为梁颂晟重复了无数次,余念还是会局促。

    “不疼不疼。”

    梁颂晟简单活动的脚踝,确保没有问题,才给他穿上鞋子。

    余念有点坐不住,“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咱们呆在这里好像太礼貌。”

    梁颂晟收整西装和领带,“你休息,我过去。”

    还没等他反驳,梁颂晟已经走远。

    余念站了好久,脚确实酸了。

    但他只呆了一小会儿,便急着往外走。

    路过隔壁,听到了窃窃私语。

    “订婚宴跟个笑话似的。”

    “这哪里是情侣订婚,简直是爸爸带儿子来游乐场。”

    “笑死了,全程像个小孩似的陪在旁边,连酒都不喝,他不会没成年吧?”

    “据说他俩差了十几岁?”

    “可不就是养儿子呢。”

    “好歹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谁会喜欢小屁孩。”

    “也还行吧,至少那小孩听话,好控制。”

    “可算了吧,娇生惯养的少爷,能听话到哪去?”

    “要说梁家在商业上的地位也不差,不至于非要攀上余家关系吧。何必跟余老爷子签这种协议,现在要帮他打理生意不说,还得带个拖油瓶。”

    “梁总是为了还人情吧,他们家生意能有今天,多亏了余家的帮助。”

    “可不止,我还听说,那小孩父母的死,是梁家造成的。”

    作者有话说:

    别担心,是甜饼,没有狗血误会,没有家族恩怨情仇!

    清沨大大几章内露脸 掉马。

    明天周六双更呀,第一更上午九点,可能需要早点来,有一小丢丢危险。【腼腆】

    前十个按抓有红包呀。

    第39章 脚踝

    ◎暗红色,很新鲜。◎

    梁颂晟的母亲生前曾是名出色的舞蹈老师, 而余念的妈妈,是她最骄傲的学生。

    十五年前,大年三十那天, 梁颂晟的母亲去外地出席活动回来。余念的母亲便和父亲约好,亲自去机场接老师。

    下了飞机, 余念的父亲开车, 余念的母亲和老师坐在后排,分享着旅途的喜悦。

    新年伊始, 道路车辆很少。

    即便余念的爸爸保持安全平稳的车速, 也抵不过从十字路侧面极速驶来的货车。

    凶险只在一瞬间, 包括肇事者在内,四人均受重伤。救护车赶到时,所有人都已失去了生命体征。

    爸妈车祸的情况,余念从小就知道,这只是一场意外,梁家阿姨也是受害者,怎么能归结为是梁家害的呢。

    造谣一张嘴,这些人又蠢又坏。

    窃窃私语还在继续。

    “那小孩真命苦, 话还说不全呢,爹娘就没了。”

    “要不余老爷子生前那么宠他, 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十八岁了,连个酒都不会喝。”

    “有个屁用, 还不是宠成了巨婴,全程依附在梁家弟弟身边, 感觉他生活都不能自理。”

    “多亏梁家有点良心, 愿意接手照顾。”

    “毕竟他父母的死跟梁家有关, 怎么也得把遗孤养大。”

    “梁总真狠, 把弟弟的一辈子给搭进去了,就为了照顾个小毛孩。”

    “可不是,有本事和媳妇儿离婚,跟这小孩结婚啊,祸祸亲弟弟干什么。”

    “梁家可不亏,那小孩名下的资产是真金白银。”

    讥笑声在余念的出现后戛然而止。

    心虚的人脸色苍白,“你、你有事吗?”

    余念盯死他们,“说呀,继续说,我听着呢。”

    亏心的人有口难辩。

    “有本事私下说人坏话,怎么就不敢当我的面说了?”余念毫不胆怯,“不是说我是小孩吗?怎么连个小孩都怕?”

    男人的脸刷地白了,又很快红透。

    “小余先生,对不起。”

    “我们、我就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