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夏泽君眼巴巴的收回了手,见两人皆己跑远,确定他们无论如何也注意不到自己后,才强忍身体上的酸痛,从供桌上取了一只甘美酸甜的金橘,开始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真好吃!他眯着眼感叹道。

    一个不够,就再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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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持两人来到大雄宝殿,低声叫醒正在打坐中的住持法灯。

    “方丈”法灯睁开眼,祥和的看向两人“顾施主”

    “住持,外面细说”释心拍开碍事的顾言卿,拉着法灯走到了殿外。

    “我需要一颗佛骨舍利……”释心见四下无人,就开门见山道。

    倒是法灯吃了一惊,皱眉看问他“你要舍利干嘛”

    “救人quot;释心小声道“圆寂被牛鼻子们设下的凌烟二楼精怪困住了”

    “喂,什么叫牛鼻子”听觉向来灵敏的顾言卿不满,试图插入话题,quot;我可没有髻啊……”

    可那两秃驴充耳不闻,继续聊着自己的话题。

    “敢问方丈,凌烟二楼有些什么精怪”

    自讨没趣的顾言卿撇撇嘴,想着约莫发个呆,来打发一下没人理的时间。

    可一听这个问题,又来了兴趣。

    “住持算是问准人了,话说这凌烟二楼啊,便是一些上古凶灵,为非作歹一方,被先辈们所封印,我家祖师是当时那群讨伐凶灵的先辈中的领头人。受皇帝诏令,建造可以封印的凶灵的地方,于是,凌烟阁顺利完工,祖师成了凌烟阁第一任阁主。到后来,我们凌烟派,也可以叫灵渊派下达了每任首徒,必任阁主的铁令,但到我师父那会儿,凌烟阁由于经历了几个朝代,几百年的钱财挥霍,阁库已所剩无几,眼看就要倒闭,我师父就大手一挥,决定将凶灵封印移至新修的二楼,可能是由于在转移过程中的操作失误,使封印有些松动……唔”

    顾言卿瞪大眼睛,一脸惊慌的盯着那只紧紧捂住他嘴的手。

    手的主人一边捂紧顾言卿,示意他不要胡说,一边用剩下的一只手向住持行礼道:“大体如此”

    这个笨蛋,一会儿没管他就开始自报内史了.....

    释心心底暗骂道。

    看着一脸震惊的法灯,他也只能无奈说一句大体如此.....

    只见法灯快速转动着佛珠,怀疑的问释心:“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也不怪法灯不相信,他自己从当和尚到现在四十多年时间,他竟是连什么也不曾听闻。正觉寺传承百年,他也没从历代住持说过或谈过这件事。

    quot;唉,密宗法卷,历代方丈怎可随意言说!quot;释心一叹,便道尽了世事的一切秘密。

    有些事,总是得有人担负守护它们的职责,确保另一群人不知这些上古秘辛。

    而密宗法卷,凌烟内史,先秦坟墓内的秘辛实在太多,一旦泄露,便会引起人类社会的极大恐慌!而佛家以密宗法卷为首,道家以凌烟内史为主,共同研究远古秘辛,并从中抽取适益人类社会的故事投入人间,与国家一同维护社会的稳定。

    但先秦坟墓实在无法掌控,谁也不知道先秦人的墓在哪里,只等哪天被lt;a href= target=_blankgt;盗墓贼挖开,市面上开始流行先秦古物时,国家才出手挖掘那些被大地掩盖的秘密,但有些秘辛是刻在金属器具上的,国家在解读时,没了被盗的秘辛,任谁也会解读失误,加上佛道两家又难免出现叛徒,流出的秘辛自然又多了些。

    于是,在战国末期,六国贵族开始自发组织撰书各自将自己得到的秘辛融合到一起,形成了一本书取名《异闻录》。

    后来,经各个朝代有心人的补充,《异闻录》越发完整,等道佛两家察觉,这本书早已流传于社会。

    汉,晋,隋,唐,宋,明都有大量名士研究它,这时再阻止人们已来不及了。

    只能动用所有的手段,将《异闻录》改名为《山海经》,企图让世人误以为是一种新书,从而不去买它,营造出一种《异闻录》绝版的假象。

    但,很显然,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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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心捏着住持僧印,与顾言卿一同去了藏经阁内的祖师殿,一具干枯的和尚肉身端生殿中央。释心见状,让顾言卿留在门外,自己又掏出方丈法印,一手拿一印,从容不迫的走进大殿。

    “咚!”就在释心踏入大殿的那一瞬间,一道荒凉的钟声刹那间传遍大殿。

    “释心!”留在门外等待的顾言卿听见这钟声.一下子紧张起来,一脸焦虑的看向门内人。

    只见钟声过后,中央内身和尚突然浑身发光,慈悲的佛光像水波一样洗刷着大殿。

    “……噗!quot;处在肉身正前方的释心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法印形成一道纯白袈裟,自动向他的身上套去,僧印化成一串佛珠,在他的手心里不停晃荡。

    “静!”释心低喝声,便像平日里打坐那样从容的坐下,左手托住僧印所化佛珠,右手合掌,拇指朝内,小指朝外,掌心面向左手,低眉念起佛经。

    “释心!释心!”顾言卿在外面干急眼,这老秃驴怎么坐下了?快站起来啊!再不站起来就要被这半死不死的老鬼弄死了!

    但释心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端坐着默念经文。

    一时间,佛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片似的,在大殿墙上划出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刀痕,而端坐的释心身上却没有任何伤口。

    仔细一看,那身纯白袈裟竟发出薄薄的一层膜,紧紧的护住了他。

    门外的顾言卿松了口气,打消了强入救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