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包括刚刚进门的白秋宇以及对方身边跟着的一名相貌出众的男人,气质沉稳又内敛。

    “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秋宇挑眉望向前方。

    这次的酒宴聚会是他的场子,谁敢在这里闹事?

    “不知道。”旁边的男人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丝毫并不感兴趣。

    白秋宇旁边的助理眼尖认出了纪燃的身份,说道,“白总,那是纪氏集团的纪燃。”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淡漠表情的男人眼皮轻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纪燃?”白秋宇刚回国没多久,对于国内大大小小公司的事情略有了解,“跟前些日子飞机失事的纪鸣远什么关系?”

    “是纪董的儿子。”

    助理斟酌片刻,说,“本来这次的请柬按道理说应该是没发给他们....”

    纪家现在就是浑水,无论请柬发给谁都不妥当,索性就懒得给。

    “那纪燃出现在这里....”白秋宇若有所思地说,余光瞥了眼旁边的男人,“蔺总,我可能有点事要去处理,先让助理带你去贵宾室如何?”

    不管怎么样,酒宴是以他名义举办,现在出了事情,理应过去看下情况。

    蔺臣川是他的客人,这种事情不太适合带着对方过去掺和。

    况且按照对方那冷漠淡然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谁知————

    “不必,”蔺臣川嗓音低沉,“如果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闻言,白秋宇瞥了眼对方,点头,“行。”

    对方都不嫌麻烦并提出来一同过去,他自然也不能过多强硬不允许。

    另一边。

    纪燃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身上那白色西装上一大片红色痕迹的污渍,眼底的愤怒稍纵即逝,化作冷冰冰。

    对面的杨山还在污言秽语意淫他,没有半点犹豫,将手上拿着的酒杯二话不说就往对方那脑袋上砸去。

    “嘭———”

    发出剧烈的声响。

    杨山被砸得整个人两眼冒星星,短暂性耳鸣,瘦小干瘪的身体摇摇欲坠。

    冒着泡的黄色液体混杂着粘稠的鲜血顺着脑门流下来。

    疼痛感让他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旁边的人们见状都忍不住多看了纪燃两眼。

    果然......

    哪怕现在对方身处于绝境当中,依旧恣意张扬,甚至脾气都未曾减少。

    直接拿着手上的香槟二话不说就对准人家脑门给人砸上去。

    “.......”杨山惊慌,“流血了!”

    纪燃面无表情。

    砸完的瞬间心中舒服了不少。

    唯一的难处就是,身上的白色西装借的是宋明瑾的,可现如今却被弄脏,也不知道干洗的话能不能将污渍彻底洗掉。

    “你居然敢砸我!”杨山发出爆鸣的怒吼声。

    “砸你又怎么了?”纪燃勾唇,“就算我再落魄,也轮不到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杨山想不到纪燃的脾气这么火爆,气得乱咬,“什么耀武扬威,明明就是你缺钱想要找我包养你!我拒绝后你恼羞成怒!”

    “不好意思,”纪燃冷笑,“我不喜欢男的。”

    “就算我真的需要找人包养,要找也是富婆,而不是你......”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他撩起眼皮时,视线落在正前方,在看到那张冷峻的脸时,瞳孔骤缩。

    两人的目光于空中对视。

    周围的一切包括人、声音都如同消失般。

    尘封已久的名字在这一刻于纪燃的心尖滚了滚,他嗓子有些发紧。

    蔺臣川。

    对方脸色冷漠淡然,目光稍作停顿在他身上一秒又挪开。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很久很久以前,望向他时带着浓烈的情意,可此刻余下的只有冰冷寒意以及把他当做陌生人般的淡漠。

    实在是令人感到难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蔺臣川是燕城的人,家族、公司发展都是在那边,为何时隔多年会回到临城呢?

    可这些问题对方不会回答并告知他。

    甚至就算这次在酒宴上碰到,两人之间也不再会有任何的瓜葛。

    也不知道刚刚他说的那些话....蔺臣川听到了吗?

    不过听没听到都没什么关系。

    毕竟......蔺臣川应该恨透他了。

    第3章 被下药

    纪燃不敢去回忆那些老旧的事情,更不想在这种狼狈的时候遇到对方。

    可现在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早知道蔺臣川跟白秋宇认识,并且还会来到酒宴的话,他估计根本就不会来。

    本来那挪开的视线又再次地望向他。

    眼神中明明没有含着异样情绪,可却让纪燃有种未寸衣缕站在对方的错觉感。

    冰冷的目光中有让人容易忽略的炙热。

    杨山还想说点什么,可察觉到四周安静下来,身后传来白秋宇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声,杨山顾不上脑袋上被砸出伤口的疼痛,连忙跟白秋宇哭诉,“白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纪少爷这可是砸您的场子....”

    边说还边将头上的伤口以及狼狈的模样指给对方看,“这些都是他砸的。”

    “我不过想要跟他聊上两句,他就提出要我包养他这件事,您看我年纪也四十多,孩子都跟他差不多大,结果我拒绝后他就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