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艾望确实发现这一个月萧凛早出晚归,很少去上课,神出鬼没地,除了来见自己,几乎在学校找不到萧凛的踪迹,原来是被萧正科带去公司了。

    艾望本来就无心于萧家的继承权,萧正科选萧凛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他跟萧氏的其他董事见过几面,可谓是野心勃勃,萧正科能压得住他们,但萧凛年纪轻,恐怕很难服众。

    怪不得萧凛之前经常来他房间跟他撒娇说累…

    思绪又飘到萧凛身上,他跟傅月白道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完全忘记了傅月白向他提出共进午餐的邀请。

    傅月白站在原地看着艾望离开的背影,目光沉了沉。

    …

    另一边萧凛也早查到了艾望身边的那个女人怀孕的事情,不是艾望的。听到这个消息时,萧凛狠狠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想起自己前几天情绪失控时强吻了艾望,把人吓得这一个星期都躲着自己。

    这时候穷追猛打的话只会让人越跑越远,萧凛知道他哥这个人面冷心热,很容易心软,于是他才做出一副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样子。

    不出他所料,艾望果然停下脚步,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萧凛很想上去抱住这人,只是演戏要做全套,他只能“伤神”地离开。

    这种拉扯别扭的僵局很快就被林家祖母到来的寿辰打破。

    林家拿下了商会会长的位置,在商界的地位可谓是到达顶峰,林家祖母的寿辰自然办得隆重,名门富豪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拉拢关系的机会,况且林家的大小姐还未婚嫁,说不定有机会博得美人青眼呢。

    差一点就拿下商会会长的萧家不可能不出席,于是艾望跟萧凛早早被萧正科召回家做准备了。

    萧正科没有跟他们坐同一辆车。

    去往林家寿宴的车内,艾望跟萧凛坐在后座,车内安静一片,前排的司机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这两位少爷是闹别扭了吗…

    “哥。”萧凛突然低低出声,“对不起。”

    艾望手指蜷缩了一下,沉默几秒后难辨情绪地嗯了一声。

    “鲁莽是我的错,但我是认真的。”萧凛接着说。

    艾望不说话了,他突然觉得车内很闷,头侧着看向窗外,心乱如麻。

    一路上再没有人说话,直到车停在林家大门外。

    把请帖跟贺礼递上,萧正科带着两个儿子走进寿宴大厅,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每个人都说说笑笑,气氛一片祥和。

    徐家跟魏家的人也到了,艾望还看到了傅月白,他身边是一个跟他有五分像的男人,应该是傅理事长了。

    也许是出于军校生的敏锐,傅月白很快就察觉他的视线并回视,看见艾望身穿一身纯白西装,身形如竹子般高瘦挺拔,墨画勾勒一般的五官,气质冷淡出尘,站在那里俨然就是一个清俊贵公子。

    他弯唇对艾望笑了笑。

    艾望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这个笑被萧凛看到了,脸色一黑,眼神犀利得犹如实质,傅月白眼眸一转,不咸不淡地与他对视。

    萧凛呵了一声,惹得艾望下意识侧头看他。

    “哥,好多人看你啊。”他听见萧凛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古古怪怪的。

    艾望蹙起清秀的眉,看了一眼周围,很正经地回了一句:“也有很多人看你。”

    艾望的话不是敷衍,萧凛外形气质一直很优越,一双凤眸多情又魅惑,去哪里都是吸睛亮点,此时也有不少人偷偷打量他。

    听到他哥正经回话的萧凛嗤地一声笑出来,心中郁结的醋意散了不少,他抬手揽住艾望的肩膀,挑衅地回视傅月白。

    傅月白移开视线,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望在感觉到萧凛凑过来时就僵住了,肩上的手臂放松地搭着,却有力地彰显出它的存在感。

    只是最后艾望也没有把他的手臂推开,因为看到萧凛笑得双眸弯弯眼睛亮亮的模样,他怎么也挪不开身子。

    这时,楼上慢慢走下来几个身影,林若棠一身冰蓝色碎钻裙,扶着身旁一个精神矍铄气质祥和的老人走下来,老人头发花白,耳朵别着一对珍珠耳环,身上穿着松鹤白荷的金线描边刺绣丝绸织旗袍,肩上是祖母绿披肩,浑身雍容华贵,这位便是林家祖母。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们,林若棠露出一个得体的笑,高声对各位来宾道:“感谢各位到来祝贺我祖母的寿辰,让我们在此共祝今天的福星,我的祖母福如沧海无穷进,寿比灵椿过八千!”

    寿宴到点开始,宾客们纷纷落座,侍者开始上菜。

    傅理事长带着傅月白来到林家祖母面前贺寿,林祖母开心得笑声连连,林若棠也打招呼:“傅叔叔,哥你们来了。”

    傅月白也是林祖母看着长大的,她越看越满意,觉得做孙女婿正好。只是孙女说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她不做强求人的事,也就作罢了。

    傅家与林家是世交,关系极好,林祖母慈爱地看着傅月白,做不成亲家给若棠当哥哥也好。

    只是做长辈的自然希望孩子们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于是林父在林祖母的授意下,把她跟林若棠安排到商会独大那几家的桌子坐一起,也就是萧家,魏家,徐家的人,另外还有几位高官。

    人精们哪里会不知道林祖母的用意,她明明可以跟她的老朋友们坐一桌,但却要带着孙女去年轻世家小辈们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