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要死了?”众人皆是一惊。

    “他以人养刀,魔刀大成,命却已经没了。”李长吟说道。

    “那不是更方便,连血印石都省下了。”李长眠更加的不解。

    “他与我们不同,我们死了,共生契也就亡了。刀长老死了,他的刀还会留在那里,人死刀留继承了他的意志,想杀李修,你得先想想能不能挡的住那把魔刀。”李长吟说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李长眠有些不敢相信。

    李长吟叹气道:“一代刀魔,此后怕是绝响了,以后有魔刀镇守天门,除非有逆天魔灵闯关,否则此门算是彻底封死了,对我们长生天来说是好事。只是没有想到,李修竟然和刀长老有这样的交情,难怪他会逃进天门,在这里是杀不了他了。”

    “这个李修还真是有点邪门,他才刚入长生天没多久,竟然就和八爷、万朝春结拜,现在又和刀长老有如此交情,这就奇了怪了。”李长眠郁闷道。

    “无妨,他迟早要出天门,到时再杀他也不迟。回去吧,刀长老的事,需要向会长报告,估计会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会让老刀来镇守天门。”李长吟轻描淡写的说道。

    几人离开了天门,按照原路返回而去。

    李长吟走后,李修重新走进玉楼,只见老刀坐在地上,握着旱烟杆的手都已经垂了下来,出气多进气少,连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看起来似乎快要不行了。

    李修走到老刀面前,仔细端详了老刀一会儿,突然召唤出两把禁忌之枪,对着老刀开了两枪。

    一发子弹打在了老刀的心脏部位,一发子弹打在了老刀的腹部。

    收起了枪,李修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老刀的额头之上,透明的光如灯焰一般,丝丝缕缕的透进了老刀的额头之内。

    老刀以人养刀,自己没能凝聚光脉,魔刀却已经突破了光基。

    契强而人弱,再加上他的身体内有旧伤,无法承受魔刀带给他的能量,身体会越来越差。

    如果不是长生天的会长使用了某种东西暂时封住了老刀身上的旧伤,恐怕老刀早就连魔刀都无法驾驭了,就像上次在黄金之门,老刀使用魔刀超灵,结果反被魔刀的力量所伤。

    归根结底,这都是因为老刀自身太弱了,就算没有与邪鬼的这一战,被魔刀反客为主只是迟早的事。

    李修要用种光法,在老刀的身体内点灯筑基,让他能够凝聚光脉,只要光脉一成,他自身对于光能的承受能力上去了,魔刀的隐患自然也就解决了。

    只是到底能不能成,李修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要试试看才知道。

    老刀的身体现在太虚弱了,本就有旧伤,又快被魔刀吸干了,李修先用两颗不死弹治疗老刀的伤,稳住他的身体,才敢为他点灯,老刀能不能熬到点灯成功,那就要看他的命了。

    丝丝缕缕的终极之光渗入老刀的身体,向着他体内的光脉交接之处流去,最终交汇于一点,把那如结的一点渐渐点亮。

    原本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老刀,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李修。

    “老刀,你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下去,谁也代替不了你。”李修一边把自己的终极之光注入老刀的身体,一边说道:“既然你知道那把刀很寂寞,那就继续陪着它走下去,世上只有一把魔刀,也只有一个老刀,没人能够取代你,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得到那把刀的认可,因为再也不可能有人像你一样对它。”

    老刀神色复杂地看着李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李修却继续说道:“想死想活皆在你一念之间,若是想活,那就再拼一把,我助你点灯筑基,让你带着那把魔刀继续走下去……”

    老刀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默默运转了许久未曾用过的凝光法门。

    老刀的凝光法门也是自己修改过的,只不过他修改的凝光法门不是为了给自己用,而是要给那魔刀用,这凝光法门已经和人类用的不同。

    “你这凝光法门不行,听我说,按照我说的去做。”李修把子不语怪力乱神诀缓缓讲出,一边说一边讲解。

    老刀按照子不语怪力乱神诀的法子开始凝聚光能,李修拼命想要点燃的光种上,渐渐有了不同的光辉。

    可是老刀实在太虚弱了,他身体内的光能少的可怜,无论两个人怎么努力,那光种始终难以成型。

    李修全身都在冒汗,身体内的终极之光都快要被掏空了,禁忌之枪和邪灵牌的光能都被他抽了出来,可是却依然点燃不了光种,只要李修的终极之光一停,那光种就会立刻熄灭,老刀也必死无疑。

    就在李修以为这一次要坏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刀鸣,插在瓮城中的魔刀竟然自己飞了回来,直直插进了老刀的胸膛之中。

    轰!

    恐怖的魔光涌来,令老刀身体的光种光芒大亮,如同燃烧着火焰的火球一般。

    李修大为惊奇,那魔刀已经自成一体,不再受制于老刀,老刀一死,它就彻底自由了,没想到它竟然会用自己的魔光帮助老刀。

    “慢点……不能太激烈……老刀的身体承受不住那么狂暴的光能……”李修对着魔刀大喊,也不知道那魔刀能不能听得懂。

    魔刀竟然还真的听懂了李修的话,涌出的魔光变弱了很多,配合着李修的终极之光,将那光种一点点烧的晶莹剔透,宛若一颗黑色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