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光球附近的玉石地面都已经被斩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可是在那深坑的上方,一个巨大的完整光球悬浮于空中,似乎完好无损。

    “这是什么鬼东西?”老刀的脸色难看之极,有些后悔不该让李修去养猪场。

    可是他哪里会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这么多年来,养猪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变故。

    光球之内,李修握着灵锏奋力抵挡黄金餐刀,身下满是鲜血,嘴角也不停的溢出鲜血,黄金餐刀暂时没能落下来,可是灵锏上面却已经满是裂纹,无法再承受李修灵识激发了。

    咔嚓!

    灵锏上面出现了大的裂痕。

    “卑微的碳基生物……能够成为本王的食物……是你无上的荣耀……这是你生命中最伟大的时刻……”如神魔一般的男人嘴角含笑,黄金餐刀缓缓落下。

    咔嚓!

    灵锏终于支撑不住彻底破碎开来,片片锏身四散飞溅,李修不由得一声长叹:“完了!”

    眼看着黄金餐刀就要落下,李修已经无力再抵挡的时候,黄金餐刀竟然又停住了。

    李修瞪大了眼睛,只见那灵锏破碎之后,原本在灵锏上面的那个“灵”字,竟然没有随着灵锏一起碎裂,反而是闪耀着奇异的乳白色灵光,就那样悬浮在李修身前。

    黄金餐刀距离灵字还有一段距离,却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挡住,怎么也落不下来。

    神明一般的男人看着那闪耀着光芒的灵字,眼中露出疑惑不解之色。

    嗡!

    灵字光芒绽放,化为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光影悬浮在李修面前,看了一眼被叉子贯穿身体按在盘中的李修,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怒意。

    “姐!”李修看清楚那少女光影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地惊愕出声。

    第二百六十一章 姐姐

    在李修的印象当中,他的姐姐一直都是甜美少女的模样,从来也没有改变过,以至于在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女人是不会变老的。

    他小时候有一次受伤被姐姐救了之后,姐姐就把李修从小镇的孤儿院中领养了出来,带着他在小镇中生活。

    那个小镇隶属于白夜城下辖的故城,白夜城本身就是宝石资源极为匮乏的地区,故城亦是如此,除了在魔灵降临的初期,故城曾经遭受过魔灵的袭击之外,后来基本上就没怎么见过魔灵,只是偶尔有魔灵会经过那里。

    再加上故城地理位置偏僻,也没什么工业资源,小镇虽然不怎么繁华,可是日子过的到也算十分安稳。

    在那样的小镇上,李修的儿童时代还是相当幸福的,基本上别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他就会有什么,姐姐也从来没有强迫他做过不愿意做的事。

    李修喜欢魔装,姐姐就请了小镇上几位退役的魔装师训练他,喜欢什么东西,姐姐总能满足他的愿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姐姐并不擅长烹调,也不怎么会做家务。从小到大,姐姐的饮食起居其实都是李修在照顾的,事实上也很难说的清楚,两个人到底是谁收养了谁。

    在李修的印象当中,姐姐就是一个兼具了美丽、可爱、温柔、俏皮,偶尔又有些任性的大姐姐。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长达十年的时间,后来姐姐因为有事经常离开小镇,李修也渐渐大了,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才在姐姐同意之后离开小镇去游历,后来遇到了白秋意,加入了太空城。

    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当中,也许是因为习惯,李修从来没有感觉到姐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是现在他面前的灵字所化的少女光影,竟然是他姐姐的模样,连神情和一些小动作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这让李修非常的吃惊。

    少女光影挡在李修面前,这一幕让李修感觉莫名的熟悉。

    少女光影看到李修现在的模样,满脸的心疼之色,伸出手掌抚上李修的脸颊:“小修不怕,姐姐在这里。”

    “果然是我姐!”李修又惊又喜,这称呼,这声音,除了他的姐姐也没有别人了。

    李修正想说什么,却见那浑身散发着光辉如同神魔一般的男人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少女光影。

    从刚才到现在,那神魔一般的男人,一直都是坐着的,与其说是在和李修战斗,不如说是在进餐。

    现在他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少女的背影,身体向前倾了过来。

    “姐,小……心……”李修大声提醒少女光影,可是下一秒,他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能置信。

    那如神魔一般的男人,并没有攻击少女光影,竟然单膝跪在了餐桌前,一只手放在胸前,低着头瑟瑟发抖道:“在下不知道这个人类与大人您有关系,请您原谅在下的无知与冒犯……”

    “这是怎么回事?”李修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懵,愣愣地看着少女光影和那瑟瑟发抖的男人。

    少女光影根本没有理会那男人,散发着乳白色光华的手掌抚过李修的身体。

    插在李修身上的餐叉似是汽化了一般消失,李修身上的伤口也随之愈合,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

    那男人依然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起来,也不敢再说话。

    见李修身上的伤已经愈合,少女光影才转身看向了跪在餐桌前的男人。

    只是被少女看了一眼,那男人就似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