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可喜欢路以归了,就因为路以归与陆明诀是竹马死对头。

    “是一个人,好了,我先忙了,挂了。”陆单寒嘴角上扬。

    可不就是活泼嘛,这家伙小时候可是翻过他墙头的。

    “哎!等等,明天回不回来?”许苗连忙叫住他。

    陆单寒应了声,“回!那挂了。”

    这回真挂了,但陆单寒并没有如他自已所说的一般去忙了,而是点开微信发了个消息。

    陆单寒:我明天回南宁市,你要回去不?

    路以归:这么巧?我明天也回去。

    陆单寒嘴角翘了翘,当然巧,若不是因为猜到路以归一定会回去,他才不想回去。

    陆单寒:正好,我让助理订票,你把身份证号给我,一起订吧。

    路以归:好啊。

    路以归发了一串数字过来,陆单寒反手复制粘贴发给陈宇,让他订两张飞机票。

    十五号。

    路以归是坐上陆单寒的顺风车走的,他们的机票也是连号,坐在一起的。

    两人坐的很近,陆单寒规矩坐在位子上,不去碰到路以归,这一注意才发现不对。

    “你带手套了?”

    路以归下意识看了眼自已的手,笑了笑,对他挥了挥手,“好看吗?”

    “还挺衬你的,好看。”这话不假,黑色的皮手套给路以归添了几分酷,特别像开赛车的赛车手。

    路以归带上耳机,闭眼假寐,他很累,最近一直做噩梦,梦见子弹穿透头骨的那种死亡的痛苦。

    还有小刀落在皮肤上慢慢割裂皮肤的萎缩的疼痛感。

    而且他发现自已皮肤一接触到人的皮肤就会产生一种被刀割裂的刺痛感。

    就像之前那样。

    所以他特意买了个手套带上。

    这样物理隔离就没什么问题了。

    第6章 宴会

    下了飞机,路以归与陆单寒分开了。

    路以归坐上了路家来接他的车,而陆单寒坐的是他妈妈许苗的车。

    陆单寒刚一上车就对上了自已妈妈探究的眼神。

    “跟你走一起的那个帅小伙谁啊?”她儿子她最了解了,身边没啥人,只有个陈宇跟着他儿子三年了。

    难得身边见到生人。

    “说了你也不认识。”陆单寒淡然处之,并没有告诉许苗的意思。

    反正她没认出来,不能怪他不告诉她吧?

    路以归在车上睡了一路,到家的时候是被司机叫醒的。

    同时司机有点感慨。

    大少爷虽然在小少爷回来后就没回过家,但是心里还是疼小少爷的。

    大少爷累得在车上睡了一路,都要回来见小少爷,肯定是加班把工作搞定了抓紧回来的。

    不然他们大少爷最是在乎形象了,怎么会在车上睡着呢。

    路以归不知道司机心理活动。

    他只是下了车,看着他刚来时候着急离开的大门。

    路家这个大门在路以归心里印象深刻,他被赶出去的时候就这样看着这个富贵的大门,慢慢爬起来一步一步离开这个别墅区。

    当时他一块钱都没有,也没有手机,甚至朋友都被家里控制住,不能打车,不能喊人帮忙,就这样自已一个人走到市区。

    本以为一切都会好,可是他亲爱的家人是真的想要他死,不留后路,赶尽杀绝。

    “少爷,怎么不进来。”陈伯站门口对着路以归笑。

    “嗯。”路以归点点头,越过陈伯进去,大厅里热热闹闹的,是卢雪给路时光找的造型师,化妆师,还有来送衣服的。

    “以归?回来啦!”卢雪冷着脸看人的表情一变,笑容满面的看着路以归。

    “嗯。”路以归冷淡的点头,卢雪脸上的笑容一僵,路以归对待外人向来都是高冷稳重的样子。

    但对待她向来都是小孩子心性,会笑着喊她妈妈,会问她今天做了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

    但现在,路以归对她好冷漠。

    但是卢雪没多想,只当是路以归太累了。

    这时,楼下的一个房间,一个有点腼腆的少年走出来,“妈妈,好看吗?”

    问完这句话才发现客厅里站着的与众不同的路以归,路时光是认识路以归的,他始终记得,路以归看着他时那高高在上的表情。

    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路时光眼里的阴暗一闪而过,被路以归看得清清楚楚。

    “妈妈,这是哥哥吗?”路时光小心翼翼的问。

    “对,以归,这是弟弟路时光,时光丢了这么多年,你要好好教他啊。”卢雪伸手揽过路时光,亲密的对着路以归道。

    路以归点头,“行,我先去换衣服。”说着就上楼去了。

    卢雪拧眉,看着路以归背影,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妈妈。”路时光扯了扯卢雪的袖子,卢雪回头,只见路时光眸中含泪,却又故作坚强的看着他。

    “怎么了时光?”卢雪立马就心疼了。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路时光眼睫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吓得路时光赶紧低头把眼泪擦掉,但是越擦越多。

    “怎么会,哥哥只是有点累,哥哥可是赶着飞机回来的,你想想,他能不喜欢你吗?”卢雪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宽慰他。

    路以归站在二楼转角处,将下面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