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刚才在院子里被吓得就很勾人,那个时候就算掐着腰也不会拒绝吧……现在被摸一下都要瞪人呢。】

    【娇气。】

    第11章 10 碎发之下,一颗很纤小的红痣若隐若现

    岑清如果能看到,一定会反驳弹幕的。

    他并没有很娇气呀。

    他只是受不了疼。

    岑清的皮肉很薄,能清晰看到白皙肤色下的纤细血管,也很容易害羞,别人一个调笑能让他很快脸红,发热脸颊的莹白中透着粉润,像是透明的水晶软泥。

    又清又软,捏一下就会变色。

    因为有点小洁癖,十几年来少有磕磕碰碰,他连肌肤感官都比常人敏锐。

    他敢断定,自己的腰侧一定红了。

    岑清有点愁,他想抬手轻轻摸摸揉揉自己的腰,可是后面跟着那么多人,他也是有点好面子的。

    他小臂稍微抬了几下,指尖也蜷了蜷。

    最后还是决定忽视那有点发烫的部位。

    顾善寻垂眼看着。

    少年染着粉的指尖在身侧勾动,又轻又缓,不知情的只会以为他在招小狗,或者是其他会亲吻那泛凉指尖的东西。

    但是大约只是想动又不敢动。

    多看了几眼,他忽然觉得唇有些热。

    被岑清评价为温柔的人眼中闪过幽凉的光,面上的笑意控制不住地加大。

    好软。

    .

    几步的距离,一群人推门而入,全部走进了宽大的厅堂。

    刚才在门外并没有完全看清。

    踏入其中,各人站了位置,岑清走在最前面,离黑漆漆的棺材最近,这才迟钝地发现它太大了。

    简直不像是只能放下一个人的……

    身后的闻昭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出来,站在了岑清前的棺材边。

    冷冽的声音响起,“这就是新娘的棺。”

    空气微凝。

    显然就算是一群大小伙子,在听闻了厉鬼新娘的传说,又直面葬死人的物件时候,也会有害怕的情绪。

    闻昭仿佛感受不到气氛的冷凝,他抬指磕了磕棺木,发出中空的“咯咯”声。

    “血烛黑棺,红白喜事,新娘是活葬的。”

    “当初被人挖出来,也是因为他们总认为新娘还活着……”

    “但新娘在第一天就死了。”

    “……后来,有人将新娘从供奉山神的喜墓掘了出来,摆在了这里,在那之后,再没人动过。”

    敲击声配着平板叙述,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岑清害怕地有点牙酸,声音也小小的,“你别敲了……他在里面会不会听到啊?”

    反正他在外面感觉怪怪的。

    闻昭顿住,微微掀起眼帘,侧目看来,然后真的停了下来,只是看起来表情很怪异。

    嘴角微扬,俊美的面皮微微一笑。

    一双黑沉的眼却没什么笑意,翻涌着晦暗不明的色泽。

    他声音轻柔,“清清。”

    修长白皙的指节在棺木上轻轻抚摸,像是抚摸恋人的脸庞。

    “来看看新娘长什么样子吗?”闻昭低声道,“据说很漂亮,脸上有一颗红痣。”

    他这样说着,冷淡的神色中竟然带了点温柔。

    岑清下意识摸摸脸,碎发之下,一颗很纤小的红痣若隐若现。

    ……这世界怎么连这个都弄出来了啊。

    岑清有点儿踌躇,他回头看了看其他男生,发现都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后,想要把这个珍贵的机会给别人。

    毕竟他可不想在里面看到自己残破的尸体!

    他又想喊系统了。

    系统回得很快,【最好是你去,万一尸体是赤裸的呢。】

    岑清:……

    这倒是没想到。

    闻昭一直等着岑清,见岑清抬头过来,脸上带着毅然决然的神情,没什么情绪地说,“看吗?”

    当然看。

    岑清连忙点头。

    走到距离棺材半米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气味。

    是棺木的味道吗?

    在他辨别的时候,闻昭已经喊人过来,说要帮他推开棺盖了。

    男生们的声音逐渐热闹起来,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人走夜路,人害怕,一群人走夜路,鬼害怕。

    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声音越大越壮胆。

    “我也想看,我陪着清清看吧!”

    “这大冒险有点刺激了,我敢说没有比咱们更牛的旅游社团了,社长牛逼。”

    “确实够惊悚!”

    月光没有被云遮住的时候很亮,在厅堂的大门里面落下很大一块长方形的剪影。

    “还打手电吗?我去拿。”

    “打什么手电……知不知道什么叫月下魅影。”

    兴冲冲的男生们一边说着,一边把棺盖撬开,往里面推开一点。

    岑清站在棺首。

    随着一声坚硬的木材发出的摩擦声。

    “嗤——”

    一缕尘封的气息从棺内钻出。

    第12章 11 他身上的气息,和棺木中的味道一般无二

    虽然说是大家一起看。

    但是鉴于刚刚玩游戏的时候,被替代酒瓶的蜡烛指了不下十次的岑清要完成大冒险的惩罚,将棺盖推开大半,留出岑清不太费力就能推开的缝隙后,男生们就自觉后退了两步。

    岑清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十次吗?”